“不信你自己聞聞。”雲朵把手遞到他鼻尖,“是不是?”
“哪裡,明明是香的。”他眼裡的笑意更濃,帶著幾分曖昧的戲謔。
雲朵身子往床下挪,“明明就是臭的,我還要再去洗洗乾淨。”
江執用力的手臂單手抱起她,“我給你洗。”
雲朵知道,江執對她是好的,為她打架,義無反顧的保護她,有時候也很縱容她,可她還是選擇離開他,並且下定了決心!
洗手台前,江執從後麵把雲朵環住,大手捏著她的小手在水池裡清洗。“崽崽,後天我陪你一起回巫山,好嗎?”
雲朵愣了一下,心裡溢出欣喜來,可又覺得沒必要了。
“江執哥哥,我又不想回去了。”她轉過身,淺笑盈盈地望著江執,一對梨渦裡盛了蜜糖一般,甜甜的:“我陪著你吧。”
她還有三個月不到就要徹底的離開他,好好陪陪他吧。
看著她的笑,江執一顆心酥了軟了,埋頭薄唇印在她額頭,低低的吐出一個字:“好。”
自從母親去世後,他都是一個人過春節,現在好了,她願意陪著他。
今天是初一,一整天都在下雨,直到傍晚六七點才停。江執叫了餐,雲朵吃得笑眯眯的,還不時的給江執夾菜。
飯後,雲朵纏著江執出去,說買煙花回來放。
江執對她要跑的事情心有餘悸,到了商場後大手將她死死牽著,一秒都不敢放。要拿什麼東西都是他拿。
“江執哥哥,我要喝酸奶。”雲朵拉著江執往冰櫃那邊去。
江執一本正經的問她:“你身上有奶香味兒就是因為喜歡喝奶?”
雲朵輕輕軟軟地往江執懷裡一撲,脖子微微挪開一些讓他聞自己,“我好久都沒有喝酸奶了,你聞聞還有嗎?”
他嗅了一口,這個味道已經沁入血液,骨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有。”
雲朵撤開,“香不香?”
江執:“香。”
“我當然香啦,不像你,臭的。”雲朵下巴微微揚起,一臉矜傲。轉身在冰櫃前,認真挑選自己喜歡喝的味道。
江執湊過去,在她耳邊小聲低語:“嗯,我的酸奶是臭的,你選香一點的喝。”
周圍那麼多人呢,雲朵白瑩瑩的臉蛋倏地紅透了。她用力扯江執緊握著自己的手,可越扯那手越是用力。
“好了,不鬨了。”江執語氣放得低柔。
回到越灣彆墅,雲朵興致勃勃地拿出自己買的煙花,江執不抽煙,她還特地買了一個打火機。
“我來。”江執搶過她手裡的火和煙花。
“江執哥哥,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雲朵問。
江執搖頭。
雲朵覺得奇怪,“你小時候沒有玩過嗎?這可是小朋友最喜歡的仙女棒呀。”
噗呲一聲點燃,白色的煙花四散,雲朵接過去,江執提醒她:“小心一點,彆燙到。”
“不會啦。”
雲朵捏在指尖,雙手轉圈,她嬌豔的小臉笑盈盈的,白色煙火在她眸子裡閃爍跳躍。周圍一切都是黑的,唯有她是明亮的,眼睛燦若星子。
江執靜默看著,沉迷在她一顰一笑裡,心中柔情肆意。
“江執哥哥,我要點那個大的。”手裡的仙女棒很快燃儘,雲朵跑過來,抬手指著她特意選的大煙花。
正方形紙桶,點燃引線會大朵大朵綻放在高空中。
她去搶江執手裡的打火機,倔強地說:“這個我要自己點。”
以前在巫山她就從來沒自己點過煙花,現在,她特彆想要自己點。
“不行。”江執拒絕。
“我就要自己點。”
小姑娘執著得很,江執好看的眉壞脾氣地擰起,抬手捏她雪腮,稍微一用力雲朵就疼得皺眉,嘶一聲。
“站一邊兒去!”江執冷聲命令她。
雲朵氣哼哼的退後,走出一段距離,引線點燃,江執也快步走到她這邊來,伴隨著砰的一聲煙花在半空中炸開。
接著,五彩的煙花接踵而至,紛紛炸開。
“哇,好漂亮呀。”雲朵興奮地喊出聲,頭高高的仰著,絢爛花火在她清澈的眸子裡閃過。
從商場回來她就脫了外套,隻穿著一件白色的長款毛衣,腳上一雙粉色的毛拖鞋,江執從後麵把她擁住,“冷不冷?”
她總是又香又軟,他情不自禁抱緊些,再抱緊些。真是恨不得把她嵌入骨血。
“不冷。”雲朵嘴上這麼說,身子卻直往後依,小手也背到伸手往江執大衣裡縮。
好像還是不夠暖和,她調皮地往他衣服裡鑽,直到碰到他堅硬的腰腹肌肉,小臉一紅,還是忍不住好奇戳了戳。
好硬啊。
好暖和啊。
江執被她勾得心癢,把人按向自己,身前的大衣緊緊將雲朵裹住。他就這樣擁著她,陪她一起看煙花。
“崽崽,以後我們每年都這樣好不好?”江執嗓音說不出的溫柔,沙啞帶點蠱惑。
雲朵心虛咬住下唇,頓了一秒才回答他:“好。”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雲朵就開學了。開學後,她更加的用功,經常看書做功課到晚上很晚,每次都是江執去抱她回臥室睡覺。
漸漸的,江執覺察出不對勁兒,她的功課並不是大一的課程。
第二天他便讓東子去查,得到的結果是雲朵在提前修學分,今年四月份有一個出國的名額,而她係裡的教授特地把這個名額給了她。
江執看著懷裡睡熟的雲朵,眼神越發陰鬱,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