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她了,她的生死對他來說毫不重要。
萍姨氣憤不已,一記狠厲的目光看向雲朵,她完全沒想到江執會關機,這是不是意味著他不會來救雲朵?
她猜測錯了?江執根本就不愛雲朵?
雲朵想要說話,可棉花塞在嘴裡隻能發出嗚嗚聲,她清澈又堅定的眼神告訴萍姨抓她沒有用,江執不會來。
萍姨心裡不快,又加上雲朵弄出的噪音更加煩悶,怒道:“吵死了,給她打一針。”
男人走向角落打開銀色的鐵皮箱,取出針筒,破了一管透明的液體從針尖兒吸進去,十毫升的量。
不知名的液體從胳膊注入,一陣刺痛過後,雲朵隻覺得天旋地轉,然後逐漸失去意識。
□□的樓下,手機被扔在地上摔得粉碎,江執和東子大打出手。
“你瘋啦!不就是個女人嗎!”東子跌坐在地上,左臉上挨了一拳,嘴角有鮮血溢出。他一邊起身一邊抬手去擦,一張臉因為憤怒而通紅:“值得你這樣一而再的為她豁出性命。”
江執臉上也掛了彩,剛才拉扯間他的衣衫都亂了,他隨手扯掉領帶,又脫下西裝外套擲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見狀,東子跑兩步追上江執,攔在他身前:“你彆去,我們報警,讓警方來解決這件事情。”
江執心裡猛然一驚,抬手抓住東子衣領,手指關節用力到泛白,眉眼裡全是陰騭的戾氣。“你敢!”
萍姨發過來的那條信息江執看到了的。
“我……”
東子想說他怎麼就不敢,可在江執冷冽如刀鋒一般的眼神下失語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江執,又狠又冷,讓他心生畏懼。
“讓開。”江執用力一推,東子往後踉蹌兩步倒在地上。
等東子再起身的時候,江執已經發動引擎驅車離開,他還不死心,拔腿追上去車尾,大聲喊:“執哥,執哥……”
沒追上,東子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追上前麵那輛車,奔馳。”他指著前麵疾馳的黑色奔馳念車牌號。
江執不讓他報警,可實在是太危險了,一遇到那個叫雲朵的女人執哥就毫無理智可言,東子怕他出事,拿出手機開始撥電話。
在手機被東子砸碎前,江執已經記下了雲朵的位置,他直奔廢棄廠房而去。
視頻裡的畫麵一遍一遍的在腦海裡播放著,江執握住方向盤的手不可控地發抖,心臟狂跳,胸腔幾乎要炸開。
他害怕,此生從未有過的害怕,強烈的恐懼感鋪天蓋地的朝他侵襲而來。
廠房這邊。
“萍姐,看來江執不會來了。”一個男人說。
另一個男人說:“他地址都不知道,怎麼來?!他會不會報警,讓警察找人啊?”
聽到報警,萍姨有些心慌。她深吸口氣,再次撥打江執的手機,依舊是關機,發送的微信也毫無回應。
她失算了。
“萍姐,我們走吧。”
“對呀萍姐,要是警察找來就麻煩了。”
“走吧萍姐……”
他們都勸她。
沉默幾分鐘後,萍姨答應他們:“好,走吧,警察真的找來就麻煩了。”
“這個女人怎麼處理?”男人問。
江執不來雲朵就失去了利用價值,萍姨看了看暈倒在椅子上的雲朵,她還記得,當初江執護著她,把滾燙的湯水倒在女兒江書瑤腿上。
真是可惡!她現在就要給女兒報仇。
箱子裡還用好幾劑藥水,萍姨說:“把剩下的藥都給她注射進去。”
那些藥會讓她永遠都醒不過來,但是也死不掉。
“好。”男人取出藥劑,吸進針筒,然後又注射到雲朵手臂處的血管裡,整個過程動作嫻熟一氣嗬成。
完事後,他們拋下陷入重度昏迷的雲朵走出廠房,走到門口時,隻見一輛黑色奔馳疾馳而來,揚起路邊漫天的塵土。
車子停下,男人下車,隻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