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90渣爹有點熊6》(村子裡那點事兒...)(2 / 2)

回家後張懷秋去忙著喂豬喂雞燒水做飯,樓嵐也沒閒著,稍微洗漱一番,就拿上柴刀,去屋側的竹林子裡砍回來幾根竹子。

張懷秋蹲在屋簷下宰豬草,問他砍竹子乾什麼。

“大妹她們玩的竹席都爛了,不得割到哪啊。我劈點篾條補補。”

樓嵐一邊把竹子上的枝椏剃乾淨,一邊頭也不抬地回答。

張懷秋納罕:“你還會補涼席?”

這可是手藝活,哪怕他們村有會編竹筐背簍的人,也少有會編竹席這樣大件物品的。

樓嵐撅著嘴吹了一下散落下來的碎發,想著明天趕集要上街把頭發給理了,嘴上理所當然地說:“就這點小事,還能有不會的?看都看會了。”

十分自信。

張懷秋持保留態度,不過也沒阻攔他,反正竹子也砍回來了,一會兒補失敗了,正好讓他編幾個竹篾板出來圈菜地。

菜地裡撒了菜種再過幾日就該冒出來了,可不能讓雞給糟蹋了。

結果出乎張懷秋意料,樓嵐不但補好了破涼席,還補出了花樣。

竹篾劈開後,有青蔑跟黃蔑之分。

黃蔑缺少韌性,切過厚,不適合用來編精細物件。

樓嵐就把青蔑表層給刮了,做出兩個色差來,補的竹席上開出了好幾多幾何圖形的花來,看得大妹很是喜歡,歪纏著媽媽要把這床涼席換到她們幾姐妹一起睡的那張床上。

大妹少有這樣開朗活躍的時候,張懷秋自然是答應了她的要求,當場就洗了手把涼席擦洗乾淨,晾曬了一會兒,就給大妹她們換上了,高興得像是有了新涼席一樣,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大妹二妹就爬上去玩。

張懷秋順手就把雙胞胎也放了上去,讓她們四姐妹一起玩。

除此之外,樓嵐還用竹子給大妹二妹各編了小背簍以及小竹籃。

說小,能有多小呢?內部隻有成年男人兩個巴掌那麼大,小竹籃更是隻有巴掌大,說是農家器物,不如說是竹藝品。

二妹拿到小竹籃的第一時間就宣布自己明天要拿它上山刨野地瓜!

張懷秋也算是真正意識到自家男人原來還有這麼一手,感興趣地讓他給家裡編幾幅籮筐大背簍半大背簍小背簍,另外簸箕啊刷鍋把等,“哦,對了,還有曬席也給補補!”

一下子多了這麼多活兒,樓嵐埋頭吃飯,假裝自己沒聽見。

一看他那樣,就知道這廝又想躲懶,彆的不熟悉,這表情,張懷秋再熟悉不過了。

想想東西是挺多的,可家裡男人會做,乾啥不給家裡換換?

所以張懷秋就說地裡的活不用他乾,就抽空在家編這些就成了:“也不是急用,你每天能編點算點,下個月完了要農忙的時候能用上就行。”

樓嵐這才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

晚上,在院子裡的石板上衝涼,樓嵐可算是親身體會到了什麼叫風吹XX涼。

上床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明天要搭個專門洗澡的地方來。

張懷秋不太能理解:“洗澡還要專門的地方?咱們這裡也沒個外人,再說了,不是還能進茅坑那邊洗嘛。”

院子不算窄,可張懷秋就是不喜歡院子裡這裡搭個東西那裡杵個啥的,看起來忒亂糟糟的了,一點不整齊。

樓嵐堅持:“茅坑那裡那麼臭,再說了,大妹她們也大了,就算咱們這邊沒人,也該讓她們知道自己是女孩兒,不能隨意在外麵暴露身體。”

他知道婆娘的軟肋就是女兒,隻要是對女兒們好的,她都會在允許的前提下選擇妥協。

果然,樓嵐這麼一說,張懷秋也就不再堅持了。

石頭房子隻有裡外兩間,都不算寬敞,外麵還要當吃飯的地兒,又在角落砌了個磚頭糧倉,所以他們一家五口就住在裡間一個房間裡。

房間裡頭挨頭擺了兩張架子床,四個女兒睡裡麵那張,他們兩口子就睡外麵靠窗這張。

一年多沒相聚,晚上少不得要親熱一下。

白天沒睡午覺,又被爸爸帶著跑了好遠的山路,大妹二妹很快就睡著了。

至於大雙小雙,成天不是吃了玩玩了睡,就是睡了吃吃了玩,即便睡了午覺,在兩個姐姐的帶領下,還是很快就沒了聲兒。

兩人聊著聊著,正在順勢而為的時候,頭頂那張床上傳來雙胞胎裡不知道誰的哼唧聲。

意亂情迷的張懷秋一把將男人推開,坡頭散發地就下了地:“是大雙要尿尿了!”

可不得快點麼,小孩子憋不住,稍微動作慢一點就可能要水漫金山。

樓嵐躺在旁邊歎氣。

又聽得雙胞胎裡另一個也哼唧起來。

張懷秋忙讓他下來幫忙。

無法,樓嵐隻能肩負起身位“奶爸”的責任與義務,就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下地抹黑給閨女把尿。

兩口子重聚的第一晚,居然就是蹲在彼此對麵各自抱著個女兒,對著一個小尿童那啥。

這情形,也是首次遭遇了。

等到忙完了,樓嵐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以後還是彆生了。”

之前這男人可是一心一意還要再生個兒子,話裡話外都是要讓她抽空去把環偷偷給取了再揣一個。

張懷秋詫異了一瞬,又很快顧不得思考這個問題了。

這年頭村裡一沒電話二沒電視,連個電線都還沒來得及拉。到了晚上,自然也沒啥娛樂活動。

睡得早,自然也就起得早。

有了樓嵐在家,張懷秋也舍不得再強行把大妹二妹叫起來乾活了,隻讓樓嵐在家看著早飯,自己背上背簍上山乾活去了。

樓嵐也沒跟她搶,除了婆娘安排好的紅薯稀飯,他另外又找到泡菜抓起來切碎,又切了些肉沫進去,在旁邊的大鍋裡過了遍油。

夏天裡也不用擔心菜涼了,守著灶火的時候,他就在那裡劈蔑條。

等劈出一大堆時,大妹也醒了,樓嵐就讓她洗漱好後過來看著火,自己去旁邊開始起頭編東西。

等到張懷秋回來,家裡四個孩子都已經起床,並且還打理得妥妥當當的。

特彆是頭發,四姐妹居然都梳好了,甚至還梳出了花樣。

頭發長一點的大妹頭發編成辮子,在腦袋兩邊盤出兩朵花,沒有頭花裝飾也好看得緊。

二妹頭發短,卻還是沿著發鬢邊沿紮了一圈的小辮子,既把碎發紮得乾乾淨淨,又像個漂亮的發箍。

雙胞胎的頭發又軟又細,還有點發黃。平時張懷秋都是將略長的頭發撈到頭頂,給她們紮個小揪。

今天兩姐妹卻是紮一半留一半,分了兩邊,一左一右紮了個蝴蝶結。

張懷秋看得稀罕,放下背簍跟鐮刀,一邊洗手一邊去看四個丫頭的頭發,笑著問已經編出個背簍雛形的樓嵐:“喲嗬,嵐哥,你還會梳頭發呀?挺好看的呀。”

樓嵐抬頭瞅了她一眼,哼哼兩聲,暗藏得意:“那可不,還有什麼是我不會的啊?也就是四個丫頭的頭發限製了我的發揮,等她們頭發長多長長一點,我還能給她們紮出更多花樣來。要是不信,你過來我給你紮。”

張懷秋可不好意思,紮得這樣花哨,走出去不得被人笑話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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