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1·55(1 / 2)

魔法少年仁王君 三水LAMO 22762 字 3個月前

比賽一結束, 早有準備的醫療小組在安永醫生的帶領下,半拉半拽的帶著滿臉茫然的白發少年上了擔架。

雖然事後證明仁王除了背部淺淺的皮肉傷,以及腹部也就看起來嚇人的淤青之外, 各項指標全部正常甚至能夠評估為優秀, 但為了以防萬一,醫護人員還是以對‘遭到平等院光擊球直擊’的理由對待仁王。

不僅為他腰腹部纏上了繃帶,讓他看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特彆嚴重的傷害之外,還專門給他開了一間病房,讓他好好呆著這裡, 觀察一晚。

全程乖巧不反抗, 隻為了能夠讓醫生早點發現他身上的輕傷,從而能夠早點離開醫務室的仁王:我仿佛配合了個寂寞。

而將一切從頭看到尾的幸村則表示:為醫務人員的負責點讚。

在替仁王卷完最後一圈繃帶後,負責照顧傷員的護士輕聲囑咐一定不要讓傷口碰到水,隨即拿著盤子離開, 鐵盤子上裝著幾塊被血染紅的紗布和棉花。

此時, 和齋藤溝通完,正打算進來看看仁王情況的平等院與護士擦肩而過。雖然護士因為還有彆的工作, 步履匆匆,但優秀的動態視力還是讓他看清了盤子上的東西, 血汙映入眼底, 像是在直觀的告訴他, 這是你下的手。

因此, 以他的心態, 也不由得輕咳一聲。

走進房間, 金發少年成功的得到了兩為少年的注視。

“怎麼樣?”

平等院率先發聲, 他自來熟的走到了病房裡唯二的椅子上, 懶散的坐下, 甚至翹起了二郎腿。

“還行,死不了。”

仁王隨口說道。

或許人和人之間確實有種莫名的磁場感應,至少隻在今天見過一麵的仁王和平等院在交談過程中,並沒有出現什麼客氣尷尬的情況,相反,不算熟悉的兩人交流的語氣甚至可以稱得上熟稔。

“對了,你那個光擊球是怎麼回事?”

交談間,仁王想起了被醫生們多次提起的名詞,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幸村也抬起了頭,看向了平等院。

“沒什麼,就是一種稍微特殊一點的網球技巧。”平等院看了眼兩人,在少年們明顯不信的神情中攤了攤手,含含糊糊的說道,“我是平等院鳳凰堂的繼承人,所有總會一點普通人可能很難掌握的小能力。”

說著,他微微眨了眨眼睛。

對此,幸村一怔,然後遲疑的問道:“是...像魔法一樣的能力?”

“啊...”

平等院鳳凰,出身平等院鳳凰堂,天生擁有‘靈力’,是板上釘釘的平等院鳳凰堂下一任繼承人。

和魔導士們幾乎全部用來戰鬥的魔力相比,雖然在質量和破壞力上比不上依附魔法術式進行的魔力,但靈力因為其溫和的特性,應用廣泛,鎮痛、祈福、預言甚至戰鬥,全部都是它們能夠涉及到的領域。

這也是科技時代,各家神社能夠存活至今的重要原因。

而光擊球的開發也正是基於此。

一直以為神社都是騙人的幸村微微一笑。

平等院含糊的解釋了一下,看了眼麵上沒有多餘表情流露的幸村下意識的‘嘖’了一聲。

所以說,他最不擅長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了。

還是仁王小子合他胃口。

“然後呢,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看在今天覺醒了那東西的份上,心情不錯的平等院決定多停留一會兒。

反正基地裡麵也沒什麼樂子。

“像您這樣的人多嗎?”幸村下意識的看了眼仁王,出聲詢問道。

“我這樣的人?”平等院揚了揚眉,“你是說能用出光擊球的人吧。”

“還行,總是有那麼幾個人的。”

說到這裡,金發少年像是想到了什麼,指了指仁王,又指了指幸村。

“硬要說的話,擁有極佳精神力天賦的你們,也能算進我們這類人。”

平等院發出了一聲感慨:“實際上,現今能走上職網的,幾乎全部都是擁有特殊天賦的。”

天賦這玩意兒雖然不是職網的通行證,但倘若真的沒有天賦,那麼不管再怎麼勤奮,天花板也就在那裡了。

不過他還真的挺想見識見識,會不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一個天賦不佳,完全依靠勤奮上來的選手。

然而能參與進異次元戰爭的人,真的能算得上天賦不佳嗎?

這明顯是個悖論。

一想到這,平等院有些興趣缺缺的站了起來。

“可惜了,我們相差三年,等你們到了能被征召的年紀,我大約早已不在那裡。”金發少年俊朗的臉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平等院離開了,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U**門,正為一個名為鬼十次郎的少年敞開。而他,也是金發少年日後性格大變的開端。

病房中,坐在床上的仁王利落的套上了長袖隊服,一身的繃帶沒有給他帶來多少阻礙。

仁王:習慣了。

而幸村正明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就在仁王穿戴整齊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原本安靜的門外,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動靜。

不管這時在做(想)什麼,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

“齋藤教練帶了你們的同伴過來。”一位小護士開了半扇門,輕聲說道。

——門一開,外麵的響動更大了。

見此,幸村看了眼坐在床上的仁王,在小護士焦急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仁王眨了眨眼睛,想一起跟出去,卻遭到了嚴厲的拒絕。

“病人請遵循醫囑,在病房安心居住,留觀一晚。”

好吧,看來所有的醫院都這樣。

仁王聳了聳肩,一臉悻悻的回到了病床上,懶散的躺了上去。

幸村則在小護士的帶領下離開了病房。

就在白發少年無聊到打算睡上一覺的時候,他停下了所有動作,耳尖微動。

開門聲?

少年警覺的腰腹用力,直接起身,和某位鬼鬼祟祟的黑發教練撞了個正著。

腹部傳來輕微的疼痛感,仁王麵無表情的看著齋藤至。

“啊...哈...你醒了啊,啊哈哈哈...”黑發教練乾笑著和少年打了聲招呼,饒是以他的厚臉皮,此時也不由得感到了一絲尷尬。

“你有什麼事?”仁王眼帶嫌棄的重新躺了回去。

“咳,過來看看你。”此話一出,彆說仁王了,齋藤至自己都不信,好在他臉皮厚,不介意這個。

“不過你來得正好。”白發少年倒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撐著床,坐了起來,“部長的精神力會有問題嗎?”

畢竟平等院突破YIPS的時候,幸村的表情很是痛苦。

“啊,就是單純的精神力消耗過多,這兩天可能會發生間歇性的頭痛症狀,其他也沒什麼。”在U17就是負責精神力方麵的齋藤至肯定的答道,“而且這場比賽對他來說,還不全是壞事,至少精神力更加凝練了,活性也大大提高了。”

“更何況。”黑發教練突然問道,“幸村,是不是從來沒有輸過比賽?”

“...至少國中階段沒有,國小我就不清楚了。”有些意識到齋藤問出這個問題意義的仁王眨了眨眼。

“那麼這場比賽至少讓幸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能夠輕易破除他的精神力招式的。”齋藤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一歎,“倘若在幸村國二甚至國三的時候出現了這麼一個人,不說他未來的網球之路會不會受到影響,至少那場被人突破精神力網球的比賽,大約也是懸了。”

“噗哩。”

對於這個,仁王倒是不以為意。

畢竟他從未見過比幸村還要強大的存在。

這種強大說得是心靈上的強大——能獨自一人在不知能不能到達頂峰的精神力網球的道路上一直堅定前行,這樣的心智,仁王自愧不如。

真到了這麼一天,一場比賽而已,輸了就輸了,幸村未來的網球之路必然是坦蕩的。

“對了,剛剛忘記問平等院了,比賽最後,他用出的到底是什麼?”突然想到了這點,仁王側過身,看向齋藤至。

“這麼嘛...現在的你知道可沒有一點好處。”黑發教練想了想,突然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著對仁王說道:“話說明年你就國二了,想知道這些,要不要接受我的邀請?”

“?”

仁王滿頭霧水。

“就是加入我們基地。”見少年滿臉茫然,齋藤至又補充了一句。

什麼什麼?現在連網球都在暗地裡有了組織了嗎?

難不成想靠網球統治世界?

彆說...要都是平等院那個級彆的,統治世界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

經曆太多,腦回路也與眾不同的仁王微微皺起了眉,眼神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而完全不知道仁王腦瓜子裡正在想些什麼的齋藤至還以為白發少年對此起了興趣,興致勃勃的開始了介紹。

baba...一通忽悠,把關於U17所有能說的都說了個遍。

直到這時,仁王才反應過來,他尷尬的乾咳一聲,在齋藤至期待的目光之下答道:“這不著急,離國二還遠著呢。”

況且國二一開學就要進行關東大賽,接下來就是全國大賽,怎麼樣都不可能在這段時間離開網球部的。

不過...

“隻有我一人收到了邀請嗎?”

仁王突然好奇的詢問道。

明明部長也一起對抗了平等院,怎麼反而要在他不在的時候過來單獨和他講這個?

而且,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部長的實力是絕對高於他的,這點他相信齋藤至一定心中有數。

“咳,主要是基地現在不缺單打戰力...”齋藤至撓了撓頭,“這麼跟你說吧,U17原則上是不會向國中生發出征召的,但你不是有那什麼強製同調的技能嗎,正好我們這屆的雙打選手稀缺。”

說到這,齋藤至在仁王一言難儘的目光下嘿嘿說道:“所以吧,就想你去湊個人頭也好,讓教練組們試試‘強製同調’這招能不能推廣也好,總之隻要你同意,不用等國二,明天我們就能一起回U17。”

“不,明天就去U17也太...”仁王十動然拒。

“這對你也是有好處的。”齋藤至看著少年稚嫩的臉上一點心動跡象都無,趕緊補充道,“我們U17的專業團隊,包括教練,營養師,護理人員,全部都是行業頂尖的,對於正在過發育關的你來說,是最佳去處。”

那可不一定,至少阿斯拉艦也能為他提供差不多的服務。

仁王這麼想著,臉上也帶了點情緒出來。

見此,齋藤至心中暗暗發苦。

彆啊,好不容易打通了平等院的路子,其他兩人(教練)也同意了,怎麼能在仁王小子這裡翻車呢?

最終沒能得到一個準話的齋藤至一邊歎著氣,一邊離開了病房,無人知曉他心中的悲傷早已逆流成河。

齋藤至:嗚嗚嗚,真沒想到會在仁王小子這裡栽跟頭。

畢竟,從來沒有人拒絕過U17的邀請。

仁王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位。

-

晚上,一個人單獨在病房無聊的待了一個下午的仁王,迎來了同伴們的探視。

“...你是去打架了嗎?”丸井眨著眼,看著光/裸/著上身,纏滿了繃帶的仁王,一時之間竟有些語塞。

下午換藥之後,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的仁王:...

“想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仁王毫不客氣的給丸井一個暴栗,無視紅發少年滿眼淚包的模樣,和站在最後的幸村交換了個眼神,“不過是和彆人打了場比賽,不小心沒躲開,給網球蹭了一下。”

說著,他隨意的動了動身體,說道:“就一點擦傷,這裡的醫護人員太大驚小怪了。”

背鍋的醫護人員:明明之前被平等院光擊球直接命中的網球選手,不在床上躺個兩三天都起不來的,又不是所有人像你一樣,是個小變/態。

“哦哦。”毛利看著丸井跳腳喊痛的模樣,又想起中午幸村口中吐露的含糊的事實,貼心的不再詢問。

人沒事就好了。

咦?這句話好像很眼熟的樣子?

當然,以上回答,隻能安撫部裡的直覺係和動物係,像柳蓮二是絕對不會信這個說法的。

但聰明又貼心的軍師早就看出了兩人關於此事的態度,他便也不再提起這茬。

不過,該搜集的數據還是要搜集的,各憑本事嘛。

這麼想著,柳蓮二閉著眼睛的臉上倒是一片淡然,任誰都看不出他心裡的想法。

第二天,仁王終於被放了出來,集訓也結束了。

因此剛剛離開病房的仁王,一手拿著幸村給收拾好的行李,一手拿著網球包,登上了大巴。

仁王:無話可說。

“總感覺每次出門,狐狸總是會帶點傷回去...”車上,丸井一臉感慨,“你是不是也撞上什麼東西了?就像毛利前輩的叔叔一樣,每次外出,總會遇上殺人事件什麼的。”

說到這,毛利也不困了,他興致勃勃的回頭,和丸井討論起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

再怎麼想想都是不可能的吧。

你們口中的‘東西’就算真的存在,但絕對不敢來招惹他。

活膩歪了嗎?

仁王死魚眼,單手托腮,望著窗外飛逝的風景出了神。

U17啊。

-

回到學校後的一行人中,某位氣氛組成員,還沒有在‘終於結束訓練,返校休息’了的快樂中回過神來,就被突然出現的作業,壓倒了脊背。

“這、這四什麼?!”丸井瞳孔微縮,看著書桌上憑空出現的大摞作業,口齒不清的問道。

“哎?當然是作業呀。”辛苦將丸井欠下的所有作業搬到他桌上的班長抹了抹額間的汗水,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我知道是作業。”丸井顫抖著手,拿起其中一本嶄新嶄新的習題冊,沒翻兩頁就一臉絕望的問道,“這些、全都是?!”

“嗯!全是哦。”身為班長的小姑娘笑眯眯的答道,然後無視丸井的哀嚎,衝一臉看好戲的仁王打了聲招呼,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阿拉,這種情景,她可見多了,現在一點都不會感到驚訝了呢。

話說,仁王君雖然臉色不太好,但他的帥氣值好像又上升了一個度哎,這下和雅美她們的聊天內容也有了,嘻嘻。

“不對,你為什麼不用補作業?”理智突然上線的丸井看向了坐在他前桌,單手托腮,好以整暇的白毛少年,狐疑的問道,“你該不會和班長她們做了什麼交易吧?”

比如用‘仁王雅子’的再次上線換取作業的消失?

“嗯~”白毛少年初具輪廓的狐狸眼微微一動,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這種既不否認也不肯定的態度,讓丸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突然,他傾身上前,露出了嚴肅的表情,然而說出的話卻令人啼笑皆非。

“球球了,仁王君,既然她們幫你搞定了所有作業,無事一身輕的你,請務必幫我減一下負!”說到最後,丸井心酸的抹了把眼淚,“球球了,這是我此生最後的心願!”

“噗。”麵對丸井的顏藝,終於繃不住的仁王用帶著笑意的語氣說道,“達咩。”

“哎?!”難以置信自己遭到了拒絕的丸井拉長了聲線,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奪門而入的毛利打斷了。

“小~仁~王~”一邊奔跑一邊說話的毛利帶著**的顫音,來到了一年級的教室。

無視他人好奇的目光,毛利緊急製動,精準的停在了丸井的桌邊。

“毛利前輩?”丸井眨了眨眼睛,“你怎麼過來了?”

“啊,小文太。”毛利敷衍的應了一聲,然後可憐巴巴的看向了自家搭檔,“小仁王,十天累積下來的作業怎麼會這麼多?!”

“十天累積下來的作業怎麼可能不多。”

早在丸井發出哀嚎之時,就大概清楚毛利境地的仁王趴在椅背上,眼帶笑意,語氣慵懶的答道。

毛利:QAQ

“所以啊...”毛利做賊似的左看看右撇撇,然後湊到仁王耳邊,超級小聲的說道,“主要是這幾天沒上課,我都不會做。”

“嗯?”心裡門清毛利找他做什麼了的仁王揚了揚眉毛,示意毛利繼續。

“那個...”毛利看了眼滿臉好奇的丸井,咬了咬牙,再次彎下腰,附在仁王耳邊低聲道,“想請我無敵優秀帥氣baba...的搭檔教教我QAQ。”

嗚嗚嗚,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身為二年級的他找一年級後輩輔導功課,還是好羞恥哦。

說完這些的毛利滿臉通紅,不知情的,還以為仁王對他做了些什麼。

仁王:風評被害。

毛利:還沒做什麼嗎?!他踐踏了我的尊嚴嗚嗚。

仁王:那還要不要輔導功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