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1·55(2 / 2)

魔法少年仁王君 三水LAMO 22762 字 4個月前

毛利:...要!

學渣在作業麵前,沒有尊嚴可言。

丸井:這裡!我我我,加我一個!

於是,周末,仁王宅。

立海大網球部正選齊聚一堂。

由於仁王一人教兩個不是同一年級的想法不可取,因此,他拉上了成績優越的真田和柳,附贈一個桑原傑克。

哦,他是被教的。

於是現在的人員構成即為:補作業的,教作業的,單純過來湊個熱鬨的。

——說的就是你,幸村部長!

仁王一邊撓頭教著毛利數學,一邊用怨念的眼神看向淡定喝茶的幸村。

“雅治也想來一杯嗎?”感受到仁王注視的幸村微笑著,優雅的舉起手中的杯子,衝白發少年示意。

“...不用了。”仁王低頭,看了眼始終沒有開竅的毛利滿目錯題的習題本,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毛利前輩,這種同一類型的題目,我不是剛剛才教過你嗎,你怎麼又做錯了?!”

“哎?”已經被學習壓得不負重堪的毛利眼神空洞的看了眼仁王,然後呆滯的順著仁王的手,看到了錯題,“啊,是、是嗎。”

完了,這孩子已經學廢了。

仁王痛苦捂臉。

“要不我來教?”幸村忍著笑意,出聲詢問。

YIPS的威脅下,總是能學進去一些的吧。

“不,不用了,我可以,puri。”仁王原地複活,一臉堅定的說道。

會間歇性頭痛的部長不用憂心這個。

幸村一眼就看透了仁王的想法,他抿了抿唇,想將上翹的唇角下拉一些。

要不要告訴雅治,所謂的‘幸村會間歇性頭痛兩三天’這句話,是齋藤教練胡謅的?

但是雅治最近的表現真的好可愛,要不然還是算了?

幸村抿了一口清茶,本該苦澀的茶水被他品出了幾分回甘。

另一邊,在真田柳的手下,丸井桑原的進度,也還算可觀。

隻不過...

在毛利寫卷子的間隙,仁王看了眼滿頭大包,涕泗橫流的丸井,然後朝同樣看到這個場景的搭檔,露出了核善的微笑。

似乎在說:怎麼,毛利前輩也想嘗試一下真田的鐵拳製裁嗎?

當然不想!

毛利一激靈,再也不敢出神,趕緊埋頭,痛苦的暢遊在名為數學的海洋中。

學習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

在教人者與被教者都格外痛苦的情況下,時間流逝的速度更是令人想要一秒鐘看一次時鐘。

終於,在毛利艱難的完成五本作業之後,仁王媽媽溫柔的聲音響起。

“大家學習了一上午也累了吧,趕緊下來洗手吃飯吧。”

吃飯!

腦細胞死亡過多,此時急需補充糖分的眾人如同狐獴一般,猛地抬起了頭,然後朝著房間門一擁而去。

“我開動啦!”

充足的澱粉帶給了少年們滿滿的幸福感,一個個的都在仁王媽媽優秀的廚藝之下繳械投降。

——倘若不是仁王媽媽優秀的廚藝,挑食到天怒人怨的仁王大概早就餓死了吧。

吃飽飯就忍不住東想西想的毛利和丸井對上了眼,開始用眼神交流。

仁王:倒也不用這樣。

在餐桌前癱了一陣後,心知自己就是來蹭吃蹭喝的少年們主動包圓了洗碗的活。

看著在廚房打打鬨鬨清洗廚具碗具的幾個少年們,被暫時‘奪走’廚房使用權的仁王媽媽笑了笑。、

“阿那達,雅治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呢。”生育了三個小孩,已經不再年輕的女子微微抬起頭,溫柔的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啊。”坐在客廳翻看報紙,實則也在關注少年們一舉一動的仁王爸爸點了點頭,和仁王如出一轍的狐狸眼微微彎起。

飯後,午休時間。

然而精力充沛的幾個少年顯然不需要。

仁王:我需要,謝謝。

“哎——小仁王,你家有什麼能打網球的地方嗎?”

因為一頓心滿意足的午餐而精神氣回滿的毛利拿著網球包,一點都看不出早上被作業摧殘的模樣。

“後院劃了一個網球場出來,從我房間窗戶口可以看到。”仁王打了個哈欠,含糊的說道。

“哦哦!”

精力旺盛的丸井毛利桑原真田,是的,你沒有看錯,真田也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四人來到了網球場,精力旺盛的少年們一秒鐘都不帶停的開始了網球訓練。

“那麼,我就默認留下來的你們和我一樣想睡午覺了?”仁王將詢問的目光放到了柳和幸村身上。

“你知道我的。”幸村不可置否。

和自家部長一起睡了兩三天的仁王自然知道,這個長相俊秀的少年,有著和他一樣的作息時間。

至於柳。

“我...”

“啊!!!!”

一聲尖利淒慘的叫聲響徹雲霄,打斷了柳的回答,也叫醒了幾乎整條街的居民。

三位少年對視一眼,困意全消,不約而同的快步朝樓下走去。

“雅治?”

路過客廳的時候,撞上了同樣聽到聲音,表情慌張的仁王媽媽。

“我們去看一下,您就安心呆在家裡。”

仁王遞給母親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快速的離開了家門。

響起尖叫聲的地方離仁王宅很近,甚至就隔了一小片鄰居家栽種的果樹。

等少年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標有柴田二字的大門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但在案件頻發的霓虹,天天接受新聞媒體上各路偵探事件洗禮的居民們的心中都有了淺薄的意識——不能破壞案發現場。

且這次事件發生的地點也位於私宅內部,因此哪怕門前圍著眾多聞聲而來的群眾,也無人朝大門邁進一步。

“是柴田叔叔家。”

仁王低聲道。

隨即,在幸村和柳的目光下,白毛少年補充道;“柴田叔叔在離婚之後,沒有選擇再婚,而是一個人將女兒仁美小姐撫養長大。以前在水利局工作,是個小科員,現在已經退休好幾年了。”

“那麼說,那聲尖叫很有可能是仁美小姐發出來的?”柳下意識的摸向口袋,那裡裝著他的便攜裝筆記本。

“啊...不過也不能確定。”仁王擰眉,“女性的尖叫聲本就雷同,況且我也有兩年沒有見到仁美小姐了,對於她的聲音,早就記不太清了。”

這時,警察趕到了現場。

大肚便便的目暮警官走下了車,帶領著警視廳的精英們,一臉嚴肅的進入了柴田宅。

距離尖叫響起已經過去了將近十五分鐘,裡麵的情況到底如何,誰也不能預料。

很快,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兩個擔架被一前一後抬出。

最先被抬出的擔架上,躺著一位昏迷狀態,滿臉是血的女性。

這引起了圍觀群眾的熱議。

都在說仁美小姐家鐵定是遭遇了強盜之類。

但真的會有強盜或者小偷,選擇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案嗎?

“是仁美小姐。”站在前排的仁王眯著眼,仔細觀察後,肯定了鄰居們的結論。

跟在仁王身邊的柳神情嚴肅的在筆記本上寫了兩筆。

而後麵被抬出的擔架則被白布遮得嚴嚴實實。

見此,仁王心中一沉。

“柴田先生,怕是遭遇了不幸。”

“朝好一點的方向想,沒有看到臉,說不準柴田先生正巧不在家呢。”幸村安慰道。

仁王艱難的勾了勾唇角。

柴田先生有嚴重的關節炎,寒冬臘月的,又怎麼可能突然出去呢?

之後,剛開始進去的警官們又一個個的,從黑黢黢的柴田家走出。

然後四散開來,開始詢問目擊者是否能夠提供相關信息。

最早趕到柴田家的毛利四人站在最前排,自然也是接受問詢的第一批人選。

“我們之前在小仁王家的後院打網球。”毛利指了指離他們並不遠,甚至可以說隻有一步之遙的仁王宅,然後繼續說道,“當時聽到了尖叫聲就下意識跑出來看了。”

“四個人一起?”警員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嗯,四個人一起。”毛利眨了眨眼,見警官沒有彆的問題了,才繼續說道,“因為近吧,所以等我們到這裡的時候,這座房子門口還沒有人呢。”

“這麼說,你們四個人是第一個趕到的?”

“對。”毛利爽快的應道,然後他補充道,“當然,我們也知道私人住宅不能擅自闖入,但剛剛的尖叫聲確實嚇人,所以我就報了警。”

“嗯?請把你的手機號碼報給我。”

毛利從善如流的報上手機號。

“還有什麼能夠想起來的細節嗎?什麼都行。”最後,做筆錄的警員翻了翻手中的記錄,看了眼毛利。

“嗯...”毛利搓著下巴,開始冥思苦想。

其餘被分彆帶到不同地方詢問的三人也做出了相應的回答。

大體上都和毛利說得差不多。

見實在問不出其他有用消息了,警員謝過少年的配合,開始了下一位圍觀者的詢問。

“呐呐,毛利尼桑。”

這時,毛利察覺到的衣角傳來了下扯的動靜,以及耳熟的小孩的聲音,他眨了眨眼,低頭望去。

“柯南?”

不等柯南說話,他開始警覺的環視四周。

沒有,沒有,沒有!

“小五郎叔叔沒有過來嗎?”毛利蹲下,和柯南直視,一臉嚴肅的問道。

“啊哈哈哈,沒有哦。”柯南被毛利盯得渾身發毛,尬笑一聲答道。

豈料聽到柯南回複的毛利不複剛剛嚴肅正經的模樣,揉亂了一頭紅發的少年一臉悲憤。

“完蛋了!”

“哎?”

柯南小朋友瞬間豆豆眼。

“柯南明顯被小五郎叔叔傳染了啊!”毛利憐愛的看了眼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的男孩,“現在的柯南,就和小五郎叔叔一樣,被死神盯上了,所以才會走到哪兒,哪裡就會發生命案!”

“這...”完全唯物論的柯南抽了抽嘴角,不知該從哪裡開始吐槽。

而這裡發出的動靜也引來了警官們的關注。

“哦!柯南君。”看到眼鏡男孩的目暮警官眼前一亮,背著手,朝他們走來,圓滾滾的身材在一眾麻杆警官之中分外顯眼。

“目暮警官好。”

在一般情況下,柯南還是很有禮貌的。

“毛利老弟沒有來嗎?”目暮一開口就表明了他的來意。

“沒有哦。”

“啊。”

明顯十分失望的警察們。

喂喂,失望的太明顯了吧,沒有‘沉睡的小五郎’,你們難道就破不了案子了嗎?

柯南總感覺自己今天無語的次數增加了不少。

“你是...”這時,走進了的目暮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毛利,感覺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來,不由得出聲詢問。

“他是毛利壽三郎尼桑,是毛利叔叔的親戚哦。”柯南舉起了手,完全是小學生的幼稚可愛模樣。

“哦哦!想起來了,是毛利老弟啊。”目暮警官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柯南:嗬嗬,目暮警官絕對沒有想起來。

隨即,目暮發出了詢問:“毛利老弟有什麼高見嗎?”

既然是毛利小五郎的親戚,那應該有繼承幾分小五郎的偵探天賦吧?

很顯然,在場的不隻是目暮這麼想,其餘警官,手上不管有活沒活,全部都豎起了耳朵,想要聽一聽這位毛利的推理。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壽三郎從地上起身,撓了撓本就淩亂的紅色卷毛,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的他在冥思苦想了幾分鐘後,一臉無辜的說道:“哎?我不是偵探,也沒有什麼想法啦。”

是哦,這個看起來最多是個高中生的少年,不是偵探,也正常...吧?

...

場上頓時一片寂靜。

最後,還是目暮警官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場上尷尬的局麵才有所緩解。

在眾位警官滿臉尷尬的繼續手上工作的時候,不再是眾人矚目焦點的柯南,再次拉了拉毛利的衣擺。

“呐呐,毛利尼桑是第一個到這裡的人嗎?”

“嗯?”毛利看向已經結束問詢的真田等人點了點頭,“是啊,我和小真田他們一起過來的,到這裡的時候,還一個人都沒有呢。”

“那有看到宅子裡有人出來嗎?”柯南追問道,“或者什麼黑影什麼的。”

“都沒有。”毛利看了看三個同伴,也都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見柯南有些狐疑的神態,紅發少年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眼睛。

“要相信我們身為網球選手的動態視力啦。”

另一邊,仁王幸村和柳作為第二批圍觀群眾接受了詢問。

將自己了解的一切儘數吐露之後,仁王突然問道。

“柴田先生,是不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正在小冊子上寫著什麼的警官微微一頓,如鷹隼般的眼睛緊緊的看向白毛少年,“為什麼這麼說?”

“柴田先生有嚴重的關節炎,現在這個季節,老人家隻會躲在被爐下取暖,絕對不可能出門。”

仁王解釋道,說到被爐的時候,下意識的垂下了眼睛。

那是他國小六年加入時空管理局後賺的第一筆‘工資’,給父母買了禮物之後,還為和藹的柴田先生購置了一套被爐。

那時身邊早已不見了女兒,成為孤寡老人的柴田,在收到了這份充滿心意的禮物後,還忍不住流了眼淚。

而這些,仁王都記在心底。

“或許對你來說是件好事。”這時,警官低聲說道,“我們在柴田宅沒有發現房主柴田建人的蹤跡,隻找到了他的女兒柴田仁美和一名早已失去生命體征的年輕男人。”

仁王瞳孔微縮。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