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手上的動作沒停,隻問虹:“靈怎麼說的?”
雲也跟著看向她。
虹說:“靈說她會管這個事情的。”
這事兒能怎麼管?這會兒小溪她們心裡麵想的大不了就是將大頭叫過去說一頓,或者是為花療傷,其他的,她們也想不出還能怎麼辦。
而紀靈回到家以後,先是將早飯給吃了,然後拿出了紙和筆,不過沒有著急立刻動手寫字,而是坐著想了一會兒,再抬筆寫下幾個字,想了想還是皺眉又將紙筆給先收了起來。
她一個人的想法總是有局限性的,況且這個時候直接將部落一躍用紀靈原本所熟悉的那些法規,卻不見得是最合適的。路總是要一步一步走,一下邁步大了還容易扯著蛋呢。如果指定的規則太超前,反而不容易讓部落裡的人適應,可能會引起反效果。
紀靈打算晚上叫幾個平時比較有想法的,在部落裡也比較有話語權的人一起來商量討論一下。
白天的時候就還是在家裡。
雖然說屋子裡麵整體都算暖和,可是外麵沒有炕的地方溫度還是冷,估摸著頂天也不到十度,人要是不穿厚點坐在外麵也冷得慌。
反正柴火準備得充足,有沒有什麼必須坐在外屋乾的活,紀靈乾脆就讓烈去生了火,自己坐回了自己屋裡的土炕上麵。
屋裡空間小,炕燒熱了以後逐漸暖起來。紀靈一件一件把衣服給脫了,等終於輕薄了起來才躺下進入係統,將自己剛買來的書拿出來看。
這一看就是一天,除了中間出屋吃飯,紀靈基本都在裡麵看書。
等到晚飯結束,紀靈才讓烈幫著去叫了大虎和厲過來商量事情。
大虎和厲頂著風雪過來。厲不知為什麼,大虎卻有些估計,他問紀靈:“是不是為了大頭打他女人的事情?”
紀靈點頭,“是為了這個,但也不僅僅是為了這個。”
厲離大虎家也不近,又是冬天時候,自然不曉得這個,聽了以後臉上跟著露出吃驚的表情,不由罵了大頭兩句。
紀靈早早在屋裡放了個大炭盆,大家圍著炭盆坐下,又人手給了一杯熱水抱著,總體來說不會覺得冷,作者說話也能說一會兒。
“以前部落裡麵處事過於混亂,許多地方都太過不妥當,諸如男女在一起生活中這事兒,我覺得就該明確些界限在一起的時候不能太草率,要分開生活也不能太輕巧。”
紀靈簡單把自己的想法和他們說了一通。大體上就是往後如果兩個人決定在一起生活,需要到她這邊做個見證,她會將兩人的名字記錄在冊,同時連同時間也一塊兒記下來。而如果夫妻不打算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孩子或者家庭財產之類,也要做些分割,不能糊裡糊塗就過去了。而如果男人或者女人不遵守規矩直接拋開原本的家庭與其他人生活在一起,則要懲罰。而如果在家裡對女人或者男人動手施加暴力,也要受到懲罰。
大虎和厲基本都同意,就是說起如果兩個人不在一起過日子以後孩子歸誰,他們都自然覺得應該給男人。
紀靈知道這個時候的觀點就是這樣,女人算是男人的半附屬品,而女人生下來的孩子當然則是完全屬於男人的。
紀靈沒打算強行改變他們的觀點,隻說具體問題具體討論。但是大虎也說:“隻要女人生了孩子,沒幾個男人會畜生到那份上就不要她的,如果女人生了孩子還被拋棄,那男人的確該受到懲罰!”
雖然要紀靈說,這個生了孩子的女人才有價值的觀點也很不正確,但是畢竟收著時代局限,大虎這言論在這個時候已經很算為女人想了。
紀靈暫且就這麼定下,反正隨著部落發展,女人如果能夠越發有脫離男人獨立生存下去的能力,那麼女人的地位就自然會升高。如果沒有這個前提,那就算直接把女人的位置抬高,也不過是拔苗助長罷了。
最後確定下來的基本就是婚姻登記和離婚製度,還有家暴不被容忍。
除此以外,紀靈又另外和大虎他們商量著擬定了諸如小偷小摸被發現要當眾受到鞭刑,小偷小摸達到三次,直接會被逐出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