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的農家子vs錦鯉女配13(1 / 2)

這間屋內春意暖融, 另一間屋內則截然不同。

這是王府的客房,一個房間內擺放著無數的紅珊瑚,屏風上鑲嵌了寶石翠玉, 床是梨花木, 連梳妝台和八寶小櫃上都極儘奢華, 鑲嵌著瑪瑙寶石, 在小巧精致的燭火照耀下, 這些極珍貴的擺設都浸潤著一層華麗潤豔的色澤。

哪怕上輩子已經來過了,再次近距離感受, 雲嬌嬌心中還是無比震撼,心中感到泣血,臉上浮現懊悔,不過一間招待客人的房間,就如此的珠光寶氣,那彆提主人所居住的院落了, 怕是仿若宮殿。明明這輩子隻差一步, 她就很可能是王府的女主人了。

她重生就是為了過好日子的不是嗎?眼中有怨毒之色一閃而過, 躺在舒適的床褥上, 摸著錦被繡枕光滑的綢麵,雲嬌嬌心緒翻滾, 一夜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直到後半夜困意襲來, 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睡了過去。

另一間客房內, 雲大河也睡不著, 臉色滿是憂慮愁思。

他沒想到桑哥兒隨手收留的男人竟如此大有來頭,世人誰不知道齊王權傾朝野、富可敵國,身份地位更是萬人之上, 僅次於當今天子,兩兄弟更是一母同胞。如此有權有勢的男人,想要什麼樣傾國傾城的美人得不到,對桑哥兒會是真心實意的嗎?而且若他想強占了桑哥兒,以桑哥兒的仕途做威脅,桑哥兒也反抗不了啊!

更彆提桑哥兒本來就是一個不會討好人的冷淡性子,一時新鮮王爺可能百般寵愛,日子處久了呢?雲大河擔心這份感情都無法長久,如果不是逃不過,他都想拉著大侄子跑路了,就當做這一趟沒來過京城,三年後的春闈再來。他是典型的小市民心理,寧願自己家不要攀附上如此高的權勢,可看蕭恒行事如此霸道,把桑哥兒護到骨子裡去,一切都晚了……想到遠在千裡之外的爹娘哥嫂,雲大河突然不知道該如何交代。

他到底心大,愁了一個時辰,沒愁出什麼結果,便也睡了。第二天起來,他才發現王府的床果然舒適,不是一般客棧天字房能比的,他竟睡了個骨頭酥懶。

小廝也正好來伺候他洗漱,雲大河是農家出身,從沒被人伺候過,又自詡自己隻是一個客人,連忙擺手拒絕了。

主屋裡,雲桑也醒了,被人翻來覆去糾纏一晚上,他早已沒有多少力氣,隻有一點對男人的不滿冷淡,似乎是嫌對方精力太過旺盛。

“是我不對,忘記了你體弱,我該節製些。”蕭恒親了親少年白皙麵龐,在那猶留紅痕的眼角百般輾轉,隻有跟桑哥兒如此親近,他才感到內心的空虛稍稍被滿足。如同點綴在畫紙上盛放的紅梅,好好一個紅痕即將褪去的眼角,竟被男人越親越紅了。

本來是要穿衣服的。

感受到男人小腹微微變化的反應,回想起昨晚的爽感和疼痛,終於沒忍住,雲桑抬起腳,憤恨地踩了兩下,沒想到那團東西竟在他的腳心裡迅速膨脹起來。

這下輪到雲桑臉黑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收回腳,正直如他,還真沒遇到這種情況。

看出他的羞澀窘迫,蕭恒抓著他的玉足,開懷朗笑起來,半晌後聲音沙啞道:“桑哥兒你真可愛。”把玩著少年那隻漂亮的腳,大清晨的蕭恒複又將人拉入懷中,往床上一壓,用霸道的吻堵住了所有的抗拒。

半個時辰後,蕭恒才為少年套上雪白裡衣和白色羅襪,遮住了那印滿點點紅梅的玉白大腿和裸足。他沒有叫伺候的人,而是如同在雲家時相處那般,親手為桑哥兒換了一件青色錦袍,在披雪白狐皮前,還順便掐了掐細腰,吃一點豆腐。

直到出了門,在男人濃情蜜意的攻勢下,雲桑臉上的薄紅半天沒下去過。

他兀自一聲不吭,但跟在他身後的男人,身穿一襲黑大氅,俊臉上滿是神清氣爽,宛若飽腹後饜足的雄獅。所有人都能猜出發生了什麼,隻默默不語,當做自己不知道罷了。

雲桑的打扮是蕭恒親手置辦的,甫一出門,便讓雲大河吃了一驚,眨眨眼不敢置信。

沒他的,與王爺的貴氣逼人不同,桑哥兒身上披著一件雪白的狐皮大氅,頭上也戴著同色係的狐皮小帽,從頭到腳無處不精致。桑哥兒容貌本就雋秀,之前穿粗布麻衣,都教十裡八村的姑娘喜愛,更彆提打扮如此富貴靈秀時了,簡直像極了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周身透著一股飄逸神秀之美,愈發清冷和從容,讓人一見難忘。

雲大河瞬間就打消了,讓大侄子回去的想法。如果桑哥兒跟著蕭王爺,能被好好對待,能過上好日子,他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

仆子們也皆是一臉驚豔,嘴巴張得很大。

換做是他們打死也不相信,這位小雲公子,王爺心尖上的人物,這身氣度竟出自邊陲農家。就算真的是,那王爺的眼光也真是一如既往的精準啊!

唯有雲嬌嬌微微咬唇,頗為胸悶氣短,她今兒也穿了綾羅綢緞,像一朵花兒般嬌豔。更彆提這一世她積極的保養容顏和膚色,連今早伺候她洗漱換衣的婢女都情不自禁地誇道:“雲小姐真是漂亮,跟官家小姐們比也絲毫不差。”潛台詞便是姑娘不像鄉下來的丫頭,像是京城裡土生土長的小姐。

可在兄長的襯托下,她就遜色了許多。

而且她的貌美需要大量珠寶首飾和華服美衫襯托,可兄長穿著普通衣衫,隨便一掀馬車簾子,都能遭受富家子弟調戲,當時她明明也站在旁邊,也被誤以為是丫鬟。光是想想,雲嬌嬌就感到慪氣。

她的脾氣就是如此,一旦被人比了下去,淪為陪襯品。哪怕嘴裡吃著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她也沒有多少胃口。

王府的吃食當然精致,雲大河從來沒吃過這種盛宴,他一邊大口朵頤,覺得好吃的差點把舌頭咽了下去,一邊又想起蕭王爺從小吃這般山珍海味長大,失憶期間流落到雲家,吃的是普通粗茶淡飯,喝的是紅薯稀粥,待在雲家半年還各種洗衣服、下地做農活,隨便一回憶,雲大河突然就臉紅了,麵色臊得慌,情不自禁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