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一個岑未,右邊一個褚一,懷裡還有一個權魚的維安鼓著腮幫子晃了晃腳,他們真的一點都不怕把維安壓壞呢。
看著這一幕的帕帕爾星笑眯眯的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下一秒,商酉,商顏,克利洛川還有奈曼他們全都跑到維安身後做著搞怪的動作,讓帕帕爾星幫他們拍下來。
拍了幾張後,權宴,權辭,權煩也靠了過來,戳著不能動彈的維安的臉拍照。
維安也不生氣笑彎著眼眸配合著他們。
艾爾罕德拉,商贏,克利夫伊等蟲看他們拍照也來了興趣,加入拍照行列。
最後帕帕爾星乾脆調出自拍功能,自己也加入到拍照大隊中。
回到住宅經過治療的褚一,在和維安他們玩的時候,看見了自己睡著後靠在維安肩膀上流口水的照片,他整個蟲都僵住了,臉一寸寸變紅。
看著他紅得滴血的臉,維安想起自己發燒時紅撲撲的臉,骨碌一下就從地毯上爬起來扭頭大喊,雄父,褚一發燒了。
因為''發燒''慘遭圍觀的褚一尷尬得張開骨翅將自己埋了進去,任維安怎麼喊都不出來。
帕帕爾星笑眯眯的摸了摸維安的頭,對上他疑惑的目光解釋道,這是害羞了。
哦。維安恍然大悟的點頭,原來褚一這麼容易害羞啊!
雪星的夜空是最璀璨和乾淨的,它一如那些潔白的雪能洗滌心靈,安撫未愈的傷口。
一夜好眠,天剛亮維安就精神十足的穿著他嫩黃色的毛茸茸的小鴨衣服,邁著小短腿向外跑。
艾爾罕德拉一把揪住他的後領將他提起來,知道今天要去那裡嗎?
知道呀。維安在他手掌下倒騰著小手小腳,要去育蛋園引導小蟲崽們破殼。
他用手做著破殼的樣子,白嫩的臉上還沒消下去的奶膘跟著抖動。
雪星的一個雄蟲出了意外暫時無法引導這個月的蟲蛋破殼,雪星原本打算重新排一下雄蟲引導蟲蛋破殼的順序。正好艾爾罕德拉知道了這件事,想著鍛煉鍛煉維安就把這件事攬了下來。
他們迎著早晨的日光出發,到達目的地時已經快到中午了。
這座育蛋園與上次維安見到的那個像是坐落在森林裡的不一樣,這個育蛋園是用一塊巨大的渾然天成的冰晶雕成的,十分的美麗壯觀。
引導蟲蛋破殼是雄蟲在蟲族的責任,對於這項責任沒有任何雄蟲推卸,儘管有的雄蟲是真的惡劣,儘管這樣會減少他們的壽數,但他們還是罵罵咧咧的擔起這項責任,沒有一絲敷衍。
育蛋園裡有數千個育蛋室,每間裡麵都擺放著數百上千枚發育完全等待破殼的蟲蛋。
維安牽著雄父的手來到最中心的育蛋室,奶乎乎的小臉蛋在看到擺放整齊的蟲蛋時下意識的板起臉,他得有個哥哥的樣子。
商西他們也下意識的板起臉來,雖然他們沒來過育蛋室,但都在幼蟲園裡學過和看過蟲蛋破殼時的樣子。
這裡麵可都是比他們小的蟲崽,他們得有個大蟲樣,不然會被笑話的。
岑未一進門就就近找了個能坐的地方坐下,一副永遠睡不夠的樣子。
四歲半還在奶乎平的維安,他在這一天,第一次擔起了屬於雄蟲的責任。
艾爾罕德拉站在他身邊陪著他,以防他出什麼差錯好善後。
維安按照曾經見過的帕帕爾洛克叔叔的動作,閉上湛藍的眼眸,然後按照雄父教的那樣將精神力放了出去。
那些胖胖的,雌蟲看不見雄蟲清晰可見的小觸角向外不斷的延伸,然後分裂成乾絲萬縷的精神力絲線。
它們落在這間育蛋室裡的每一枚蟲蛋上,落在這座育蛋園的每一間育蛋室裡,落在了權宴,權辭,權煩,權魚,岑未,商顏,褚一和圍在育蛋園外等待著接蟲崽的雌蟲們身上。
圍在育蛋園外的雌蟲們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猛的抬頭看向育蛋園裡麵。
權宴,權辭他們也察覺到了什麼,緊緊的盯著站在最中心的維安。
連坐在牆角打瞌睡的岑未都睜開了淡紫的眼眸看向維安的方向。
同一時刻,他們身體裡的,蟲蛋裡的EY,都在以極快的速度被抽離。
隻不過須臾間,他們體內的蟲源就安靜得像是剛出生時候的樣子。
育蛋園外的雌蟲震驚著不明所以,他們蟲源的躁動怎麼平複了?!
明白這一切源於什麼的權宴他們,一時間失言。
窗外的陽光被冰晶反射著落到維安的臉上,他閉著眼眸,奶乎乎的臉上沒有表情,明明穿著萌萌噠的奶黃色小鴨毛絨衣服,卻在這一瞬間變得如月光般疏離和遙遠。
哢嚓!
哢嚓!
蟲蛋破殼的聲音接連響起,當一個個雌蟲從蟲蛋裡破殼,當他們鮮活的眼眸一個個睜開,當他們被賦予了生命,被賦予了活下去的資格時,一股恒久浩大的震撼籠罩住褚一。
那是對於生命的震撼,對於雄蟲如此不可思議的能力的震撼。
他的心臟一聲一聲的跳動起來,第一次意識到蟲族的基因裡,為何會存在保護雄蟲這麼不可理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