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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要找到稻草有點難,外頭冰天雪地想要找乾稻草不亞於海底撈針。杜衡準備去外麵靈田轉轉,說不定能找到替代東西。
趁著此時靈米飯正咕嘟起泡,杜衡拿起一把鐮刀走向了院門外。
門外芳草萋萋,景楠結界中有不少靈植,有些靈植景楠還加了守護禁製,一眼就能看出來。杜衡不會動他禁製,他悶著頭沿著田埂走了片刻。
這時候他聽到田間傳來了淅淅索索聲音,分開大半個人高茅草,杜衡看到了一條藍色蛇尾。
原來是牛兒臥在田間吃草哪,杜衡記得玄禦說過,牛兒其實是一種魚。而此時它溫順臥在田間慢條斯理嚼著草,看起來和普通牛並無兩樣。
牛兒聽到身後有動靜,它回頭看了看杜衡。蛇一樣尾巴甩了甩,算是打過招呼了。
杜衡走到牛兒旁邊摸摸它腦袋:“昨天多謝你了啊,要不是你回到村子找景楠他們求救,我和笑笑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牛兒溫順嚼著草,大大眼睛溫潤看著杜衡。杜衡想了想,他在隨身儲物袋裡麵翻了翻,翻找出了小半袋子黃豆。他還拿了幾個新鮮海鴨蛋出來放在了黃豆上:“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牛兒長長舌頭一卷,杜衡看到它舌頭上長著細短倒刺。它舌頭一卷,就卷走了上麵幾個海鴨蛋,至於下麵黃豆,牛兒看都沒看。杜衡笑著摸摸牛兒腦袋:“原來你喜歡吃鴨蛋,我記住了。”
景楠聲音傳來:“鯥獸是一種魚,卻喜歡陽光,因此它們經常從水裡爬上來曬太陽。它們能飛天能入水,脾氣溫和,用來做坐騎再合適不過了。”
杜衡循聲看去,隻見景楠從田埂上走了過來:“你若是有心感謝它,喂它幾個醃製過海鴨蛋就好了。它喜歡吃那東西。”
杜衡一聽連忙從儲物袋中摸出了幾個裹著泥巴海鴨蛋,看到鴨蛋,牛兒不等杜衡洗淨泥沙,就舌頭一卷將鴨蛋卷到了口中。
隻聽輕微蛋殼破裂聲傳來,牛兒口邊有稀稀蛋清掛下,它眯著眼睛愉快吞咽著,沒一會兒它低下了頭,連滴在草葉上蛋清都舔乾淨了。
杜衡樂了:“我知道家畜上火時候可以吃新鮮雞蛋鴨蛋下火,但是我第一次知道它能吃鹹鴨蛋。”景楠道:“鯥獸能順著水流入海,這點鹹度對它們而言應該正好。”
杜衡點點頭:“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長見識了。對了,鳳歸不生氣了?”景楠撩了一下頭發輕笑道:“他能生什麼氣啊,看到笑笑叼了個肉丸子給他,立刻笑開了花。鳳歸在笑笑麵前沒什麼節操,你不用管它。他們叔侄兩吵吵鬨鬨,習慣就行。”
杜衡點點頭:“那就好,我看笑笑在你們走了之後可傷心了。以為他要好好道歉,鳳歸才會原諒他。”
景楠笑出了聲:“得了吧,鳳歸還在擔心怎麼哄笑笑,笑笑才能回心轉意。你彆操心他們兩,這種吵鬨隔三差五就會發生,我和玄禦都習慣了。”
說起玄禦,杜衡笑問道:“玄禦他們呢?”景楠指了指玄禦房子:“去你家了。老刀給你帶了很多野味過來,玄禦正在處理。對了,你不是應該在廚房嗎?怎麼跑田裡來了?”
杜衡道:“我想做紅燒肉,需要找一種能捆綁肉靈植。”景楠問道:“隻要是靈植就行嗎?有什麼要求嗎?”
杜衡道:“最好能有清香味道,無毒無異味,葉片長長有韌性。”景楠道:“這種靈植不要太多,你跟我來。”
杜衡緊跟著景楠,他看到景楠走到了紫紅色築龍草旁邊,他隨手薅了一片葉子下來:“夠了嗎?”
景楠手中紅色葉片足有一米長五指寬,長條形葉脈清晰,隻要稍稍清洗,就能順著葉脈撕開。杜衡接過葉片:“夠了夠了!”
景楠揣著手走在杜衡身後,一邊走一邊提要求:“剛剛笑笑叼著那個丸子,等下先讓我嘗一個。”杜衡眯著眼睛:“好嘞~”
景楠聽到他訴求這麼容易被答應了,他又得寸進尺要求道:“之前那個小雞酥,我還想要兩個。”
杜衡隻能遺憾說道:“對不起啦,剩下都被笑笑拿走了,不過你要是喜歡,以後有空我再做。做好了第一個給你送去。”景楠心情大好:“成交!”
院子中老刀和玄禦兩忙熱火朝天,大木盆中一隻體型壯碩山膏正在熱水中被褪毛。
杜衡和老刀打了個招呼:“又獵到山膏了嗎?謝謝老刀。”老刀正挽著袖子和玄禦一起刮豬毛,聽到杜衡說話,他連忙站起來行了個禮:“杜先生,都是山上陷阱裡麵獵物,這兩天捉到了好幾隻。我尋思著這些東西也就隻有杜先生能處理,就給您帶來了。”
杜衡感激不已:“謝謝謝謝,就是您總是給我送來,您自己怎麼辦?”獵物要靠打獵維持生計吧?老刀把獵物給了自己,他怎麼辦?
這時候景楠說話了:“你們兩就彆客套了,聽著全身不對勁。杜衡,就這麼對你說吧,老刀和我們都是妖修,就你眼前這些東西,我們平時都看不上眼。給你你就收著吧,你這小胳膊小腿,上山也不方便啊。”
杜衡哀怨看了看景楠,景楠眉眼彎彎:“看我作甚?”杜衡捏了捏景楠胳膊:“你和我差不多吧?”
竟然說他小胳膊小腿?景楠身形比杜衡還要修長哪,看起來一派文弱書生避世名醫做派。
景楠氣仰倒:“你說什麼?你再說說?”杜衡提著築龍草葉片就往廚房裡麵走去:“什麼都沒說,我去做紅燒肉。”
景楠在院子裡麵對玄禦抱怨著:“瞧瞧瞧瞧,他是多沒眼光?竟然說我修為和他差不多。”
玄禦打了個響指,盆中山膏就褪了一身黑毛露出了雪白皮膚。
玄禦慢條斯理:“不知者不怪。”景楠哼哼道:“你就慣著他吧,我跟你說,明年開春,必須讓他修行起來了。這種眼神走出去也不怕被人打死。”
杜衡解開了鍋蓋,夾了一個肉丸子出來:“景楠,吃肉丸子了。”景楠立刻眉開眼笑:“哎嘿,來了。”
老刀擦擦頭上汗對玄禦說道:“大人,景大夫以前不這樣。”玄禦嘴角挑起了一點笑意:“我知道,因為杜衡到了這裡,我們都變得不一樣了。”
景楠夾著肉丸子慢條斯理咬了一口,滿口肉香,景楠心滿意足眯起了眼睛。他看到杜衡將築龍草葉片清洗乾淨撕成了一把細細長條在紮肉。他問道:“你做什麼呢?”
杜衡說道:“這個呢,也叫東坡肉,用稻草把肉紮起來放在鍋裡燉,這樣肉裡就會有稻草清香肥而不膩。”
景楠嚼著肉丸子問道:“那繩子呢?和肉燉了之後也能吃了?還有為什麼叫東坡肉?需要在東邊坡上燉嗎?”
杜衡哭笑不得:“景大夫,您彆添亂了行不行?再給你個肉丸子,你一邊吃去。”景楠歎道:“你這是什麼師長,一點耐性都沒有。”
杜衡一邊紮肉,一邊解釋道:“是因為古代時候有個文人叫蘇東坡,這是他發明吃肉方法。”景楠想了想:“我怎麼沒聽過這號人物?”
杜衡嘴角抽抽,他就知道,為什麼要和景楠解釋這種問題?根本解釋不清楚好麼!
紮好肉塊一共十二塊,杜衡將肉塊放到了鍋中焯水,等到他將肉塊盛出來時候,肉塊已經變了顏色。杜衡在鍋中炒了糖色,所謂糖色,就是在油中加入略多白糖,油溫讓白糖融化變色。
炒好糖色色澤紅亮,潤而不油,比用醬油調味顏色更好看。
紅燒肉製作方法多種多樣,杜衡知道就有十幾種。他準備用他爹常用方法來製作,製作方法簡單,省去了蒸製過程。
杜衡在炒好糖色中放入了捆紮結實肉,翻炒幾下之後,每塊肉上都沾上了一層亮晶晶糖色。他將十幾塊肉皮朝上一塊塊擺好,加入了沒過肉開水。
加入開水能讓肉更加軟嫩,如果加冷水話,會讓瘦肉發柴。其實要是有足夠多黃酒,味道會更加好,隻是手裡材料就這麼多,能變通就變通吧。杜衡一直覺得,能利用手裡材料做出美味東西,才能體現廚子手藝。
在鍋中下入薑片蔥結料酒之後,杜衡蓋上了鍋蓋。鍋中火不要太大,大了容易燒乾湯汁糊鍋。就這麼靜靜燉上半個時辰,紅燒肉就能大成了!
景楠不知何時又戳了個丸子在筷子上,他眯著眼睛歎道:“真難啊……”杜衡問道:“什麼真難?”
景楠道:“想要吃一頓飯真難啊,一大早就看到你忙活開了,又是煎又是炸,到現在還沒吃到嘴裡。”杜衡不服氣了:“把你吃下去丸子給我吐出來!”
景楠一口將筷子上剩餘丸子全吞了:“不乾。”
杜衡看了看太陽,也快到正午了。想起一早上他做酒做小雞酥做飯,忙腳不沾地,到現在還沒能歇一歇。不過一想到等一會兒大家都能聚在一起吃飯,他一點都不覺得累。
杜衡道:“炒時蔬來不及了,就拍個黃瓜吧。”反正黃瓜也是綠色,意思意思差不多得了。
杜衡很快就將黃瓜拌好了,他對著玄禦他們說道:“飯好了!下午再處理吧?”玄禦立刻站起來擦擦手,他給杜衡遞過一個儲物袋:“處理好山膏和土螻,裡麵還有一頭夔牛。”
杜衡伸出手去接過儲物袋:“這麼……”話音沒落,杜衡就被手裡儲物袋帶著重重砸到了地上,他整個人都懵逼了,小小一個儲物袋也太重了吧?!
景楠蹲在杜衡身邊長歎短籲:“明年開始,你真要認真修行了。”玄禦趕緊拉起杜衡:“沒事吧?”老刀噓寒問暖:“骨頭沒斷吧?”
杜衡齜牙咧嘴:“沒事……誰幫忙去喚笑笑他們來開飯吧……”他心有餘悸看著地上儲物袋,這裡麵到底裝了多少東西?也太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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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摔了一下,不過不太重,就是磕到了腰,轉身時候能聽見自己骨頭哢嚓哢嚓在響。為此盛飯端湯這種事情都是玄禦和老刀幫忙。
至於其他幾個蹭吃,景楠就彆說了,一開始還有一副君子樣子,沒幾天就暴露出了他惡劣本質。
鳳歸?他往哪邊坐著就一副君臨天下架勢,杜衡可不敢使喚他。
仔細看去,桌上也就隻有肉丸子蒸肉餅拍黃瓜和海帶排骨湯,數量雖然不多,但是分量都很可觀。鳳歸瞅了瞅鍋:“裡麵還有什麼?”
杜衡說道:“紅燒肉,隻是還沒煮好。”鳳歸問道:“還需要煮多久?”杜衡看了看鍋:“半個小時……嗯……兩炷香?”
鳳歸手中靈光一閃:“好了。”景楠一邊喝湯一邊吩咐道:“玄禦去盛肉!”玄禦:“不要總是用這種術法,老夏陣法要是壞了很麻煩。”
鳳歸無所謂說道:“不行就讓他再來建一個。”笑笑回應著他叔叔:“啾啾!”
杜衡一臉懵逼,他問玄禦道:“鳳歸做什麼了?”玄禦道:“鳳歸壓縮了你做菜時間,現在你鍋裡肉應該好了。”
杜衡不信邪站起來揭開了鍋蓋,這一看他都傻眼了,隻見鍋裡方才還沒了一半肉湯現在已經收得差不多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杜衡一定以為自己睡糊塗了!他難以置信看著鳳歸:“你怎麼做到?”
鳳歸剛想說話,景楠夾了個丸子塞住了鳳歸嘴,他猥瑣笑著:“想知道?跟著我們修行啊?”活脫脫傳銷人員嘴臉,杜衡不想理他。
盛出來五花肉在盤子中顫巍巍抖動著,紮在肉上築龍草紅豔豔,看著特彆喜慶。濃稠湯汁淋在肉上,看著就好吃!
玄禦接過了盤子放到了桌上,看到紅燒肉老刀哇一聲:“好香!”他迫不及待夾了一塊肉到碗中,解開築龍草繩之後。老刀用筷子輕輕一夾,肉皮就破開了,露出了皮下白色快要化成一汪水脂肪。
吃一口,肉口感偏甜,卻又不覺得齁人。最棒就是夾在脂肪中一層層瘦肉了,色澤棗紅,筷子一碰就酥爛得一絲一絲。老刀感覺到肥肉和瘦肉在自己口中化開,舌頭一攪,美妙滋味就充盈了整個口腔。這樣肉,他能一口氣吃三塊!
在看桌上肉丸子,就在杜衡去灶台盛肉一會兒功夫,肉丸子就少了一半。還有桌上肉餅子,圓圓肉餅也缺了一小半。
鳳歸慢條斯理啃著排骨:“嗯,不錯。難怪笑笑死纏爛打要讓你回村子。”笑笑驕傲仰著頭對著杜衡啾啾叫了兩聲,杜衡剛想說什麼,就聽鳳歸說道:“你啃了笑笑一嘴毛事情就此揭過,我不會找你茬了。”
杜衡:……老大,你還記得這一茬呢?笑笑都不介意了,你竟然會介意。
玄禦給杜衡夾了一筷子排骨:“吃飯。”這話卻是對著鳳歸說,鳳歸眉頭一挑,景楠小聲說道:“我跟你說過了吧?”鳳歸金色眼珠子在玄禦和杜衡身上掃過:“沒錯,老樹開花了。”
杜衡:???玄禦老臉一紅,他給杜衡夾了一塊肉餅:“吃飯……”
今天菜很下飯,可是這麼幾個大男人在一起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鳳歸沉吟了片刻之後總算想起來了:“我得了酒中仙一壇佳釀,諸位可否飲一杯?”聽到這句話,杜衡猛然想起來了:“哎喲,瞧我記性!”
杜衡早就想到了會喝酒這環,他提前就炸了花生米。不過後來為了做菜,他轉身就忘了。除了花生米,他還準備了他那一萬三一瓶靈酒。
事實證明那一小瓶靈酒挺經用,不僅讓杜衡做了這麼久菜,中間他們還喝過一次。
看到杜衡拿出了靈酒,景楠嘴角抽抽:“我們喝酒就行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喝湯吧。”杜衡梗住了,他愧疚看著笑笑:“好吧,我喝湯。不過你們隨意!”
下酒菜還有比花生米更好嗎?紅皮花生米過完油之後油潤紅亮,緊致紅皮都快包裹不住內裡果仁了,有好些花生米被油溫氣裂了紅衣,露出了裡麵潔白肉。花生米上撒著一點細鹽,紅白特彆好看。
杜衡將花生米放在了海帶湯旁邊,他順手舀了一碗湯。景楠正啃著排骨,他猛地一抬頭:“你還真喝湯啊?”杜衡笑道:“我給大黃喂點吃,你們都在吃東西,人大黃還餓著呢。”
混一刀手一抖感動極了:“謝謝謝謝。”
杜衡順手把景楠啃下來骨頭擼到碗裡:“給大黃啃骨頭去。”
混一刀:……
景楠笑得差點噴了,他對著混一刀說道:“要不要告訴他實情?”混一刀捂著臉:“不,不了,要臉。”
杜衡一臉懵逼:“嗯?你們在說什麼?”
杜衡對大黃還是挺好,他舀了滿滿一大碗飯,澆上了排骨湯,上麵還臥了一個肉丸子,連肉餅子也夾了一塊放在了飯碗上。
就在杜衡要端著碗出門時候,鳳歸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了碗裡:“這個也給混沌拿去。”
杜衡一愣:“嗯?什麼?”不是大黃嗎?混沌是誰?
杜衡看了看混一刀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哦~原來大黃原名叫混沌啊,不愧是老刀養狗,這個名字取得好。”
話音一落景楠笑噴了,鳳歸也笑花枝亂顫。杜衡一臉懵:“我說錯什麼了嗎?”
玄禦板著臉:“沒錯,就是這樣,黃狗名字叫混沌,老刀名叫混一刀,沒錯。”杜衡奇怪看了玄禦一眼:“我都知道啊,你不用重複。你們怎麼都怪怪?”
杜衡帶著一臉問號出了廚房門,門中傳出了景楠他們放肆笑聲:“老刀,你也有今天!!”“讓你平時主次不分,你活該。”“饒了我吧……”
杜衡做菜很好吃,笑笑吃得肚皮上絨毛裡麵都黏了飯米粒。景楠他們喝著小酒吃著肉:“哎呀,這是我們到村子裡麵來這麼多年,吃得最豐盛一頓飯了吧?”
鳳歸點點頭,他端著酒杯對著杜衡方向行了個禮:“敬杜衡。”
杜衡受寵若驚:“這都是小事,要是大家喜歡,以後我會多做些好吃。”鳳歸站起來從袖中掏出了一個梅花形狀小酒盞:“我敬酒還從沒有人能推辭。”
杜衡隻能感激接過了梅花酒盞,清冽酒漿入杯中,杜衡覺得周圍空氣都恍惚了。鳳歸臉太完美,他一說話,杜衡就隻看到他嘴巴開合了。
鳳歸說:“感謝你治好了笑笑挑食之症。”
杜衡暈乎乎:“應該應該。”杜衡端起酒杯就要往口中倒,玄禦聲音飄來:“杜衡,你酒量不行,要不我幫你喝了吧。”
杜衡連連搖頭嘴笑都咧開來了:“不用不用,這麼小一杯,我能行!!”
然後……杜衡就斷片了。
杜衡醒來時候,手裡抓著一根金色羽毛,那羽毛又長又華麗,比杜衡以前花兩塊錢在公園買孔雀羽毛還要華麗。長長羽毛足有一丈,放在床上就像是一條燦爛錦帶。
杜衡睜開眼睛時候感覺臥室裡麵比平時亮堂了很多,轉頭一看差點被這根羽毛晃瞎了雙眼。他有些恍惚:“嗯??”
他抓著羽毛揮了揮,錦緞一樣羽毛灑下了五彩靈光,像放煙花似,真美!杜衡頓時雙眼亮晶晶,發生什麼事情了?上天賞了他這麼好看一根毛嗎?
杜衡摸了摸羽毛,羽毛觸感溫暖,輕柔得像是蓬鬆柳絮。杜衡不由得貼在羽毛上蹭了兩下,這麼好看羽毛哪裡來?這個要裱起來掛在牆上啊!
杜衡看了看外麵天空,隻見天空中陰沉沉一片,看來又要落雪了。杜衡將羽毛放在了身邊,他暈乎厲害,沒一會兒又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光破曉,杜衡站在落地窗前放眼一看,好家夥,又下雪了。厚厚積雪覆蓋了眼前綠色,所有植被在一夜間就像蓋上了被子。
景楠正在院外踏雪而來,看到杜衡他皮笑肉不笑對著杜衡招招手:“醒啦?來,下來我們算算賬。”
一大早,鳳歸和景楠就黑著臉坐在了堂屋前,杜衡瞅了瞅鳳歸臉,總覺得他好像有了什麼變化。突然間,杜衡明白鳳歸變化在哪裡了——鳳歸換發型了!他一夜之間多了小劉海兒!
當然美人頂著什麼發型都好看,杜衡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鳳歸握緊了拳頭:“看夠了?”杜衡老實點頭:“嗯嗯。”
景楠陰森森露著白牙:“還記得你做了什麼嗎?”杜衡搖搖頭:“我沒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