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棠棠好像在網戀(不確……(2 / 2)

為夫體弱多病 魚西球球 10456 字 3個月前

容棠便往棠華院趕,途中路過池塘也沒再喂小魚,進了院子四處張望了一下,雙福會意,隨便問了一個灑掃的小廝,然後回道:“少爺,雙壽還沒回來。”

“哦。”容棠收回視線,欲蓋彌彰地輕咳了一聲:“我沒找他。”

雙福憋笑:“是。”

用過午膳好一會雙壽才回來,他在永安巷吃過,容棠當時正在午睡,醒過來便看見書房桌上昨日同一個位置壓了一封書信,漆印有所重疊,看起來也是封好了重新拆開的,厚度比昨天厚了許多。

[棠棠吾夫,見字如晤(劃掉),得書之喜,眶若複麵。]

於是容棠昨天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熱氣又往腦袋上湧。

他看完全篇,宿懷璟說他很開心棠棠這也有山茶花,收到信之後他便將那朵粉白山茶剪了下來養在美人榻邊,這樣寫字累了的時候抬頭一看,也能當容棠在那。

容棠怔怔的,下意識抬手輕碰了一下案頭花瓣。

書信最後一句換了措辭。

[延頸鶴望,祈盼錦書。]

院外有鳥雀站在春日枝頭啼叫,微風和煦,容棠想了一會兒,取下筆來,寫道:

[懷璟,展信佳。]

……

慶正九年春,三月,大虞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是久居冷宮的五皇子甫一出來便被太傅讚為經世之才,當為輔政之臣;二是帝後及皇二子出宮東行,前往泰山祭祖,途中遇俠士乘白虎而來,揚言皇帝豐功偉績、皇嗣品貌非凡,引異獸現世拜服,他自欽佩不已,特將祥瑞獻給陛下,期盼能為皇家、為大虞奉獻己身。

這兩件事在曆史上或多或少地都改變了大虞未來的走向。可在寧宣王府、棠華院,容棠隻是一日又一日地隨著日月起落入睡或醒來,日複一日地清晨去給王妃請安、午間回房睡覺。

一覺睡醒,春日綿長,坐在書桌前拆開一封墨跡剛乾的書信,細細讀完,再絞儘腦汁回複一封,一整個白日便過了去。

半月光陰如流沙,一晃眼到了三月十八。

高粱抬,紅裝起,描金彩繪的儀仗隊伍一路敲敲打打,自寧宣王府起,繞半座四九皇城,最終停在了永安巷一戶新搬來的人家門口。

據後來的人說,那天鞭炮紅紙灑落滿地,路上遇見的行人爭搶紅封,每一隻紅紙包裡都是貨真價實的銀葉子。

聘禮抬了三條街,嫁妝陪了十裡路,知道的說是寧宣王世子娶男妻,不知道的說是天子娶皇後娘娘。

端的是滔天富貴不竭儘,今朝喜事曉玉庭。

外界眾說紛紜與容棠無關,他現在坐在馬車裡咳得肺都快出來了。

王秀玉原本不準他親自迎親,說讓容崢或者容遠替兄迎嫂,就連宿懷璟昨日送來的信上也說路程遙遠,且要邊走邊停,擔心他身子扛不住,要不就彆親自來了。

但容棠打死不乾,一開始他想騎馬,王秀玉卻又拚命阻攔。最後母子倆討價還價,王妃同意了他坐馬車。

可他萬萬沒想到迎親原來是這麼累人的一個活,哪怕坐在馬車內不用一路笑著跟人打招呼,也實在架不住空氣裡鞭炮的硝-煙味、喇叭嗩呐吹吹打打的喜樂聲、人來人往哄搶利是錢的笑聲……

容棠隻覺得耳膜要炸,肺要壞掉。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他喝了半盞茶壓下喉頭癢意,理了理衣服正要下去接宿懷璟,卻聽見一陣倒吸氣跟驚呼聲。

叫聲震耳欲聾,數不清的人在旁狂歡。

容棠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突然大亮,有人笑意盈盈地鑽進了車內,溫聲問:“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喚你夫君了?”

“……”

容棠懵了一瞬,聽見車外哄鬨聲,終於反應過來。

很好。

他來接親,新娘子主動鑽進了車裡。

乾得漂亮。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麼小彆勝新婚,小彆新婚網戀一起來!!!

下一章入V啦,更新時間往後推六個小時,周三0點三合一肥章奉上,誠邀各位參加棠棠和懷璟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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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一個老婆失憶之後重新開始談戀愛的小甜餅】

皇帝與丞相隱婚的第七年,南方突遭暴雨,河水決堤,百姓苦不堪言。

權相黎岫自請南下治水,曆時三月,終於巡視完河口村莊,修好千堵圍堤,回京的馬車上,黎岫看著木箱子裡裝著的上百封書信,一陣頭疼。

糟糕,光顧著治水,忘了看老攻情書了……

黎岫估摸著路程,日夜兼程地拆閱天子八百裡加急送來的書信,一封封提筆回複。

終於,書信見了底,車隊回了京,相爺一抬頭,眼下烏青,徑直昏了過去。

獨守空房三個月的皇帝還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看老婆,就見人暈倒在了護衛懷裡,恨的牙癢癢。

很好。

不回信、不照顧好身體、現在還敢當著他的麵讓彆的男人抱了,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天子走下步輦,當著百官的麵從護衛手裡搶走丞相,親自抱回寢殿,朝野震驚。

第二天,操勞過度的丞相悠悠轉醒,看見一片明黃,有人陰沉沉著目光盯著他,嚇得他一抖,抱著被子就往床角滾:“……你是誰?”

天子:“?”

反了天了!他還沒算賬,老婆就不要他了!?

才出去三個月就變心了嗎!這天下哪有比他還好的男人!?

天子怒氣衝衝地盯著自家丞相半天,猛地一甩衣袖出門,吩咐暗衛:“給朕查!丞相此行都見過哪些人,說過哪些話,連隻公兔子都彆放過!”

他倒要看看誰敢跟他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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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岫最近有點惆悵。

他一個幼稚大學生穿越到古代,成了聰明絕頂不得不熬夜惡補知識狂卷才不崩人設的權相就算了,這個國家皇帝腦子好像還有點病。

上朝盯著他不放,下朝就得去勤政殿議事,好不容易天色將晚他終於能回府了,皇帝跟個被遺棄的大狗狗一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惹得黎岫每次出宮前都得在他頭上摸兩把,時刻擔心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皇帝宰了,簡直誠惶誠恐。

直到又一次群臣上柬,請求皇帝選秀之後,帝王勃然大怒,步下金鑾,趕走所有大臣侍衛,站在黎岫麵前,聲音又啞又委屈:“你要我選秀?”

黎岫被帝王威儀嚇得要死,道:“陛下該為皇嗣考慮。”

皇帝氣瘋了:“可你又不能生!”

黎岫:“?”

皇帝:“你是我老婆,要皇嗣你自己生去!”

黎岫沉默一個世紀那麼長,搖頭:“我不信。”

皇帝:“是真的!”

黎岫:“證據呢?”

皇帝掏出了兩縷綁著紅繩的青絲、一隻酒壺、兩隻酒杯、三大箱保存完好的書信,跟起居郎編撰的起居注……

皇帝如數家珍:“這是我們成親時結的發,這是洞房夜喝合巹酒用到的酒壺跟杯子,這是起居注,你自己看看,除了你趕我去上書房的時候,我們倆哪晚沒睡在一起?”

皇帝哀怨異常,痛聲控訴:“你還讓我選秀?你沒有心。”

黎岫:“……”

糟糕,好像是真的,那真的是他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