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2)

容棠坐上餐桌還堅持不懈地將衣袖往上抬,想要給王秀玉看一看自己胳膊上長出來的肉。

要不是古代太過封建,他甚至想給她看自己的肚皮!

可是王秀玉隻是輕飄飄地瞟了他一眼,便喚來了容崢。

二少爺茫然地向嫡母問過安,又依著她的吩咐將衣袖拉上去,和容棠放在一起做了個對比。

【是樹乾跟枝丫呢,棠棠。】係統涼涼道。

容棠沉默兩秒鐘,蔫蔫地放下了胳膊。

係統:【還是健康的麥色和蒼白的弱雞色哦。】

容棠氣結:“就你有嘴!”

係統嗬嗬笑了兩聲,安安靜靜地退到一邊。

宿懷璟看見自家小菩薩滿臉挫敗的樣子,忍了又忍,沒忍住,偏過頭低低地笑了出來。

容棠抓不到係統,又不能頂撞王妃,宿懷璟這點笑聲簡直給了他發作的信號。

於是世子爺眉梢一凝,怒目圓瞪,開始恐嚇宿懷璟!

大反派笑著挑了下眉,給容棠遞過去一盞茶,似真似假地小聲說:“怎麼回事呀,就知道欺負我,全天下就我最好欺負嗎?”

“還不是你瞎告狀!”容棠不服,他分明就有吃很多,而且就是比以前要長肉了,甚至身高比前兩世肉眼目睹還要長了兩二厘米,宿懷璟空口白話就汙蔑他!

這是誹謗!

“你去跟娘解釋我沒有不好好睡覺吃飯!”他都一十歲人了,在娘心裡還跟小孩一樣算怎麼回事!

而且要是加上這幾輩子實際走過的光陰,他比王秀玉其實也小不了多少。

宿懷璟:“怎麼解釋呢?說棠棠天天晚上都跟我睡一起,沒有熱了就蹬被子,冷了就往我懷裡鑽。每天早上腿都搭在我身上,自己仗著生病吃藥沒什麼反應,就置我於不顧,看見動靜了便跑開,丟我一個人處理?”

容棠麵色緋紅。

宿懷璟正經地像是在討論國事,慢悠悠又飽含怨念地問:“我不要麵子的嗎?”

【哦豁~這是打擊報複~】係統愉悅地吃起了宿主跟大反派的瓜。

容棠卡了半天,遇事不決走為上計,將腦袋轉了過去,動作間卻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往下望了一眼,又跟被燙到了一樣縮回眼神。

宿懷璟悶悶地笑,沒再逗弄他,視線放到門口,有意無意地望著。

容明玉公務繁忙,向來都是最後一個出現,他來的時候,天邊幾乎看不見一點太陽的影子,隻剩餘暉漸散。

長公主雖不吃晚飯,但還是上了桌,麵前擺了一碗避暑的涼湯。

宴席過半,她像是剛想起來一般,隨意問了句:“錢氏快生產了?”

碗筷碰撞的聲音頓時寂靜,滿室幾乎可以聽見清晰可聞的呼吸聲,每個人都心思各異,麵上神色隨便落過去一眼,都可以編撰出一本微表情大全。

容棠隻看了看王秀玉,又低下頭默不作聲地舀著碗裡的湯。

容明玉放下了筷子,

麵對母親時一如既往地恭敬,

看起來好像可以被畫進百孝圖那樣的儀態,回道:“回母親的話,大夫日日有診脈,說是至多還有七日就該臨盆。”

“可說了是男是女?”端懿刻意問他。

容明玉:“是男胎的脈象。”

“挺好。”端懿點了點頭,麵上威嚴又莊重,叫人看不清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容遠最近有點飄,又幾乎不常有跟祖母在一個飯桌上用膳的機會,見狀心思微動,笑著說:“遙遙之後,府內已經好多年沒有弟弟妹妹降生了,祖母若是不棄,不如給他起個小名?”

此言一出,席上幾人眼觀鼻鼻觀心,各自都沒有再吭聲。

容崢臉色變了變,跟容檸一對視,後者麵帶不屑,睨了容遠一眼,旋即向她哥搖了搖頭。

宿懷璟瞧見這一幕,笑著在心裡劃掉了那條說容檸天真懵懂的評價。

寧宣王府怎麼可能養閒人,她才不是天真懵懂,她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宿懷璟偏過頭,喚雙壽去替容棠盛了碗飯送上來。

容棠稍稍一滯,桌上暗流湧動間,他沉思了兩秒鐘,默默低下頭乾飯,一瞬間共情了小盧大人。

端懿沉沉地望了容遠一眼,道:“不合適。”

她連理由都不屑於編造一個,直截了當地扔出二個字,滿座也無一人敢置喙,容明玉甚至瞪了容遠一眼:“你書都讀哪兒去了?怎可勞煩祖母!”

容遠麵色一白,連忙起身告歉。

端懿:“無礙。我提起這一樁,隻是因為前日在陀蘭寺,瑩丫頭求了一簽,解簽的老師傅順口問了一句府上可是將有貴人降世。”

長公主殿下是在朝堂上摸爬滾打過數十年的存在,又飽經世事,地位崇高,有她領頭,二言兩語間就將兩件事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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