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1 / 2)

為夫體弱多病 魚西球球 11158 字 3個月前

容棠放縱過了頭,第二天入口的藥苦得他差點哭出來。

但沒辦法,畢竟自己理虧,他沒好意思再去找宿懷璟撒嬌。

可是過了段日子,他發現自己身體有了些變化。

往日就算在床上也很難動情的身子,竟也如尋常男子般,偶爾會在清晨起反應。

一次兩次他還覺得可能是巧合,時間一長,結合明顯變了味道的藥湯,容棠很難不懷疑到那上麵去。

而等他徹底反應過來之後,容小世子直接氣笑了。

這天宿懷璟下了朝回家,便被下人領去了餐廳,他疑惑地問棠棠去哪了,小廝卻回道:“世子爺早早用過晚膳歇下了。”

宿懷璟當下就有些緊張,擔心棠棠是身體不舒服才早早上床,不想他擔心才讓人這樣傳話。可他急匆匆地趕去東院,就見雙福攔在月門處,神情有些怯怯,不太敢看自家郎君,但更不敢忤逆少爺的意思,儘職守責地將宿懷璟攔在了外麵,小聲道:“少爺吩咐了,不準郎君您進他的院子。”

宿懷璟:“?”

他愣了一下,一路提著的心這時候放了一半,腳步頓住,垂眸看向雙福:“為何?”

雙福低著頭,不敢看他,說出口的話卻莫名硬氣:“少爺說‘你做了什麼自己知道’……”

他說著頓了頓,嘴巴閉起來,做了一番醞釀,從鼻子裡重重地發出一聲:“哼!”

宿懷璟瞬間就笑了,神色徹底輕鬆了下來,愉悅道:“忠仆肖主,你學的挺像,去庫房領賞吧。”

分明是好事,雙福聞言卻立馬苦哈哈了一張臉,抬起頭看宿懷璟,眼神還不時往身後的廂房瞟,語氣哀怨:“郎君……”

宿懷璟轉身便走:“棠棠既不想見我,我遲點再來好了。”

“……”

雙福哭都哭不出來了,他跟雙壽對視一眼,全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句話。

-“這都什麼事啊。”

兩個幼稚鬼。

而眾人口中早就歇下的人,到了半夜還在床上翻滾,遲遲沒有入睡。

門口傳來一道腳步聲,刻意未做收斂,好叫屋內的人發現他的到來。

容棠平穩躺著,床頭掛了一盞係統留給他的小燈,幽幽地發著微光,容小世子輕輕地“嗬”了一聲,眉宇間浮上一層諷刺的情緒。

房門被人敷衍地輕輕敲了兩下,也不等屋主邀請,來人隻是站在外麵稍等了一會兒,讓屋子裡的人做好心理準備,然後便自顧自地推開了門,緩步向裡走來。

容棠提著被子坐起身,靠在床頭臉色不悅地看向宿懷璟。

後者一點被人抓包夜襲的慌張羞恥都沒有,臉上甚至還掛著漂亮的笑意,將燈籠放到桌上,從身後取出一隻冒著騰騰熱氣、用油紙包著的燒雞,和一小壺白瓷瓶裝著的桃花釀,在夜色裡小聲問:“棠棠,喝酒嗎?”

容棠:“……”

他能說什麼?他家大反派真的很會戳人。

容棠靠著不動,維持著冷酷盯了宿懷璟半晌,最後手一伸,矜貴道:“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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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棠白他一眼:“給我拿衣服,冷。”

“好哦。”大反派軟乎乎地應。

燒雞是街上鋪子裡剛出爐的,酒也是剛打回來的佳釀,用熱水溫過,而今正是一口飲的溫度。

容棠吃了個痛快,喝的也舒坦,懶洋洋地靠在椅背裡,不太想動彈。

宿懷璟便一邊溫柔地給他擦著手,一邊問:“棠棠還生氣嗎?”

容棠睨他:“我氣什麼?”

“不知道呀。”宿懷璟軟乎乎地說著氣人的話,卻不等容棠瞪他,又說:“許是棠棠聰慧,發現我在藥裡做了手腳?”

容棠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可到底剛剛吃過夜宵,那點子氣也順著血管鑽進了胃裡,沒衝到腦袋。

他斜睨宿懷璟,冷聲道:“嗬。”

大反派唇角微妙地勾了一下,想笑,又怕引得容棠更加生氣,硬生生憋了下去,溫聲道:“我錯了,棠棠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好不好?”

容棠:“既然都是狡辯了,為什麼還要給你機會?”

“因為棠棠疼我。”宿懷璟恬不知恥地說著,唇角綻開一抹笑意,眉目溫順地看向容棠,身子微低,替他擦著手,一副溫潤如水的做派,不像什麼運籌帷幄的大反派,更像是閨閣裡嬌養出來的小公子。

因為受寵,所以格外矜貴,又分外嬌氣,嘴甜貌美,特彆會哄人。

容棠心跳亂了一拍,暗道自己實在太沒出息,可宿懷璟漫不經心地捏了捏他手,一陣酥麻的電流感便自指尖傳到了手臂。

他猛地抽回手,瞪了宿懷璟一眼,沒好氣地指使:“說。”

宿懷璟便道:“棠棠身體不好,我又年輕氣盛,太沒分寸,總擔心傷到你,要你跟我一起日日夜夜做混賬事,泄了元氣,反倒傷身,這才自作主張,加了幾味藥材,我再也不敢了。”

容棠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向宿懷璟,戒備一點不減,甚至愈演愈烈。

這人姿態放得太低,反倒更令人懷疑。

宿懷璟緊跟著卻又說:“後來我見棠棠身子好些了,那日書房裡你那般跟我說,我便反思了好久,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一些,忽略了你的感受,所以才又改了方子,棠棠這些天……是不是會有些不一樣的反應?”

容棠耳廓一紅,那點盛氣淩人的氣場瞬間弱了下去,咬了咬牙,罵他:“畜生……”

“嗯,我是畜生。”宿懷璟乖乖地給容棠又倒了一杯酒,說:“棠棠哥哥就當自己養了一條狗吧,偶爾做出些混賬事,也情有可原。”

“對吧?”宿懷璟將酒捧到他麵前,抬起上目線望向容棠,眸光流轉間,眉目間俱是歸順的溫和。

容棠卻還停留在他上一句話,氣更大了。

倒不是因為他給自己加藥,還好意思說他‘身子弱,難以動情’;而是這種分

() 明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他好,卻又因為不想他生氣,從而無限降低身份,快要將自己貶進塵埃裡的姿態,容棠有一瞬間,心下湧上來一股名為“恨鐵不成鋼”

的情緒。

他沒接那杯酒,而是自上而下的凝視宿懷璟,冷聲道:“誰教的你這麼說自己?”

宿懷璟眨了眨眼睛,反問:“這樣不對嗎?”

容棠眯起眼眸,表情嚴肅:“你是先帝七子,日後更會成為大虞的皇帝,張口就說自己是一條狗,尊嚴不要了嗎?”

他罵得好凶,宿懷璟撇了撇嘴,道:“可我願意啊。”

容棠一瞬間卡了殼。

宿懷璟又接著說:“而且棠棠明明知道,我自幼就家破人亡顛沛流離,本也沒人教我尊嚴是什麼。在姨父家的時候,想吃口飯都要哄得表兄弟們開心了才能動筷子,尊嚴有什麼用呢?”

容棠:“……”

夜色深沉,容棠分明清楚,宿懷璟每一句話都有所預料和圖謀,全是刻意裝出來的委屈和弱小,可還是情不自禁地甘願被他算計進去。

他沉默片刻,不太開心地小聲道:“你好煩。”

宿懷璟眨巴眨巴眼睛,索性連話也不說了。

容棠無奈,歎了口氣,泄氣道:“以後不準這樣了!”

宿懷璟瞬間就笑,乖巧點頭:“好的!”

容棠:“……”

容小世子瞪了他幾秒,心下火起,總該發泄,酒意又慢騰騰地撞著腦袋,膽一肥,想也沒想地就起身往床榻走去:“過來。”

宿懷璟狀似迷茫地跟著他步伐,卻問:“棠棠要乾嘛?”

容棠脫了外套,重新坐回床上,回過頭瞥他一眼:“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