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一)(2 / 2)

倒也不是紀雲川真的關心紀羽,不過是說自己如何不願意實在勸不動紀羽,他隻能換個法子試試。

無論有沒有用,試試總歸不會比被迫穿上這身豔麗衣裙出門去要差了。

紀羽眯起眼打量他,像是要看穿他心中所想一般打量著他。如狼般的眼睛鎖定他,那目光仿佛要以獠牙咬住他的脖頸,危險地以獠牙摩擦著,警告他不要有多餘的心思,又猜測他所說之話是不是真心實意。

真心實意定然並非真心實意,紀雲川也不怕紀羽看穿,更不怕紀羽這般打量自己。

他隻冷眼與紀羽對視著,直麵對方的審視,等著看對方到底有什麼樣的反應。

紀雲川並不覺得紀羽會為了羞辱他而賠上自己的名聲,這並不劃算。

且不說太子之位是皇後除皇上之外最在意的東西,為了一個已經被貶為庶人的仇人做到這種地步,實在是沒有必要。

可惜,紀雲川低估了紀羽恨他的程度。

“你以為孤會怕這個嗎?不過就是說你勾引孤以求得繼續過那樣的好日子罷了,孤不過是被美色迷惑,又算得了什麼呢。”紀羽譏諷地看他一眼,手上一個用力,將那已經被扯出裂痕的衣服徹底扯開,連帶著那裡邊的中衣,露出他那圓潤光滑如玉的肩頭。

紀雲川瞧著很瘦,但並非是瘦得隻剩下骨頭。他本身骨架便不算大,跟紀羽站在一處卻顯得像是瘦得過分。

如現在這般,紀羽捏著紀雲川的肩頭,看起來像是一用力就能將他的肩膀捏碎。再一用力就能將眼前這人折斷了骨頭,可紀羽知道這人的骨頭並沒有那麼好折。

沒那麼好折到了什麼地步呢?就是紀羽即便用紀雲川其他所有親近之人威脅,紀雲川麵上興許會迫於威脅妥協,可卻總還是那副模樣,仿佛折不斷的竹子,寒冬裡不倒的鬆。

那雙眼睛像是永遠不會染上屈服,像是隻會如冷玉一般,永遠都不會生出他想看的情緒。

可紀羽其實並不知道他想看紀雲川露出什麼樣的神情,他隻是不喜歡紀雲川如今對待自己的這副模樣罷了,他隻是想將那不肯屈服的骨頭打折,看紀雲川跪地屈服,真心實意跪地屈服。

“孤記得你有個奶娘,是貴妃親自挑的,這麼些年裡你對她也頗有感情。”紀羽鬆開紀雲川,看著對方冷著臉扯上衣袍的模樣,心中不免多了幾分煩躁,卻沒有伸手去扯掉衣袍,隻是提起一個人。

這話也確實讓紀雲川臉上神色多了幾分波動,他眼神微動,抬起頭朝紀羽看去,嘴唇微張著想說什麼,可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吞了回去。

罷了,若奶娘沒死,那其他人想來也都還在,想紀羽往後還會有更多的人可以拿來威脅他。

以奶娘威脅不答應,還會有彆人,殺到後邊他遲早得答應,不如一開始就答應下來。

罵紀羽,求紀羽,都是沒有用的。

紀雲川想,原來紀羽是這樣的恨他,無論如何都要將他打扮成這樣帶出門去。

他自嘲地笑了一聲,撐著地站起身,又將身上已被撕裂的衣袍脫掉,俯下身勾起那銀絲內衫。動作間他的聲音是難以壓製的顫抖,他說:“我穿。”

作者有話要說:是古代封建王朝的犯了罪貶奴籍,不是那個不能寫的

會死人,哪邊都可能死人

整了個新預收,也是古耽,是甜文,下麵放一下文案,喜歡的話可以點進專欄收藏一下

古耽預收《泡了劍尊後他對我窮追不舍》文案:

出身魔教的段雲水在十八歲生辰那日進入秘境,想以秘寶熬過魔功在成年之後的第一次反噬。

可他徘徊秘境三日都沒找到秘寶,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魔功反噬之中時,卻找到了剛好中情障的劍尊。

二人一個中情障,一個受魔功反噬,剛好互相幫助。

而且仙魔兩道勢不兩立,他一個小嘍囉往後也沒有見劍尊的機會,互相幫助一下也不會怎麼樣。

段雲水想得很美,美滋滋解決了魔功的第一次反噬,扔下劍尊離開了秘境。

誰能想到魔教見他修為狂增覺得他是可造之材,一回去就把他扔去劍宗當臥底。

段雲水心想臥底就臥底,普通弟子哪有見到劍尊的機會。

誰知他一進劍宗便被劍尊一眼看中。

冷如山上雪的劍尊垂眸看著哆哆嗦嗦的新弟子,冷聲落下一句:“往後你便是我座下弟子。”

段雲水:現在跑來得及嗎?

***

簡鈺自那以後總對秘境中那人念念不忘,後幾番追尋未果,將要放棄之時卻在新入門的弟子中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不知是不是那人,但那小弟子身上總透著一股熟悉感,又實在可疑,簡鈺便將他放在了自己身邊。

起先覺得熟悉非常,可長時間相處下來卻覺得小弟子並非那般主動之人。

直到有一夜,小弟子摸到了他的房中,抓著他的衣襟想修煉魔功。

熟悉的感覺又出現了,簡鈺這時候才真正確定眼前小弟子便是當初之人。

***

段雲水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黴透頂,在劍宗被魔功反噬不說,想再一次借劍尊解決反噬,竟還被人發現了。

發現就算了吧,他連夜逃跑之後發現劍尊對他那是窮追不舍。

大有一種抓住他之後把他大卸八塊的架勢。

直到他被劍尊堵在當初那個秘境之外,以為人生就此終結的時候,卻見劍尊將他拽進了懷裡。

“跑什麼?還想去找誰解決魔功的反噬?”劍尊冷冷地在他耳朵邊說著,扣住他的手腕不肯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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