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得罪(2 / 2)

雲疏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下意識地認為她喊人就不太美妙,嗖地從地上彈起來,閃到她麵前,抬手捂住她的嘴巴,低聲說∶我不是壞人,我是不小心闖到這裡來的。

女人驚恐地張大眼睛瞪著她,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信她的話。

外麵傳來敲門聲∶芍藥姑娘,我聽見你適才在叫,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媽媽已經命人把你的牌子掛上了,你快些準備,不少貴客吵著要見你,不要讓媽媽為難。門外人說。

芍藥緊張地盯著雲疏,回∶我知道了。

她們對話期間,雲疏用餘光掃視四周,一應古典木製家具,是古代,再分析她們之間的對話,猜測∶這裡是青樓?

芍藥戒備地退了兩步,輕輕點頭∶明紅樓。

打擾了,不好意思,我走了。

雲疏撿起裝備包,透過窗戶看出這間屋子八成在二樓,準備翻出繩子,順著窗戶爬下去,反正她應該不好從正門走,晚上可是青樓的上班時間,她一個陌生人從人堆中穿過,保不準會生出彆的事參

芍藥對她又驚又怯,卻喊住了她∶等一下。

雲疏回頭∶還有事情嗎?

芍藥好心地說∶你最好不要冒然離開,為了防止姑娘們逃跑,明紅樓裡裡外外都是媽媽的人,你一跳出去就會被發現的。我看你姿色上佳,要是被抓住了,媽媽一定會逼你掛牌待客的。

雲疏的裝備包裡麵有足夠的武器,又是在這樣一個連女尊世界的科技水平都比不上的古代,更是綽綽有餘,絲毫不擔心。

她正想回,房間門被砰砰地敲響,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一聽就喝高了∶芍藥,本少爺來找你了,你快給本少爺開門。

芍藥登時覺得不好,趕忙去拉雲疏,把她往旁邊的高衣櫃裡麵推∶你躲好,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否則媽媽不會放過你的。

麵對這麼一個挺善良的姑娘,雲疏心裡麵有點五味雜陳。

不等她想太多,醉酒的男人破門而入,她隻得暫時貓在櫃子裡麵。

芍藥迎上去,嬌聲道∶白少爺,你怎麼自己闖進來呢?芍藥還沒有準備好。

準備什麼啊?反正都是要脫的。白少爺一把將芍藥摟住,貼在她的脖頸處,使勁兒地蹭。

芍藥嫌惡地躲避,又不敢得罪他∶白少爺,外麵好熱鬨,我們出去玩吧。

白少爺又朝她湊上去,把她往床上推∶外麵有什麼好玩的?你這裡才好玩。

芍藥躲避,大叫∶白少爺,我是賣藝不賣身的,你彆這樣。

少給本少爺扯這些,你們不就是一群人儘可夫的下賤貨嗎?裝什麼清高?本少爺這是看得起你I。

白少爺邊說邊欺身上去,男女之力的懸殊可想而知,本就柔弱的芍藥完全沒有一點兒反抗餘力,唯一能做的隻有大喊大叫。

雲疏知道她在這樣的地方,即使喊破喉嚨也不可能有人來救她。

雲疏想都不想就推開櫃門出去,趁那個醉酒的男人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重重地往地上推,再護到芍藥麵前。

白少爺被摔得厲害,疼得哀嚎∶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快來人哪!

芍藥抓緊自己散亂的衣服,推雲疏∶你快走,快走。

我看誰敢走!白少爺大喊,他的四個隨從立馬進屋。

雲疏敢出來管閒事就沒打算這樣一走了之,一聲不吭地和他們扭打。

四個人,不算多,武力值也不怎麼樣,雲疏都沒有動用武器,就把他們全部放翻在地上。

白少爺眼看隨從被打得嗷嗷哭喊,驚恐地往後麵退,雲疏賞了他一腳∶叫你欺負女人!

醉鬼男被踢得摔到門板上,正中後腰,疼得他站都站不起來。

這動靜驚動了明紅樓的其他人,隨即門口湧來一大群人,為首的是被芍藥稱作媽媽的老鴇。

她見到這幅情形,都不顧上驚訝雲疏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趕忙叫手下∶還不把白少爺扶起來,喊大夫。

白少爺一邊撐著自己的腰,一邊說∶你們給我等著,等著。

老鴇焦急地回∶白少爺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她再轉身,吩咐打手∶把芍藥和那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打手們一塊兒上,雲疏迅速拿出麻醉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聽到嘭的兩聲,讓衝在最前麵的兩個打手暈迷不醒。

其他人震驚得雙腿都不知道怎樣邁了,一時間沒人敢動。

縮在雲疏後麵的芍藥嚇得花容失色,自認為見慣了風雨的老鴇也震驚得不行。

但她還算穩得住,退後幾步大聲說∶你們愣著做什麼?打啊!

剩下的打手們再次開動,雲疏歎了一聲∶既然你們不懂殺雞做猴,就不要怪我送你們去睡會兒覺了。

又是嘭嘭幾聲,打手們儘數倒地。

這下所有人都無法淡定了,老鴇駭得直是往後麵退,指著雲疏,喃喃∶邪術!妖女!

門口圍觀的不乏有來這裡尋歡作樂的客人,一個二個生怕小命不保,掉頭就走,都在說∶太嚇了,以後再也不來了。

眼看一位位金主離開,老鴇急得不行,很想把火撒在雲疏身上,卻又拿她一點兒辦法沒有,隻得衝芍藥吼∶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房間?

芍藥的魂都快飛走了,雲疏把她護在身後,回∶我隻是路過,和她無關。

和她無關?老鴇好想走過去指著她的鼻子罵,卻是沒有靠近她的勇氣,反而再後退了一步∶你知道剛剛得罪的是誰嗎?

雲疏回想那人穿著一身錦緞,又被她們禮遇,絕對不會是尋常人,但是哪有怎樣?

雲疏回∶我管他是誰,他在我麵前欺負人就是活該。

你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老鴇吼。

雲疏不以為意,芍藥同樣很擔心,扯了扯雲疏的衣袖,弱弱地說∶白少爺是承相家的獨子白業,又愛記仇,整個王都沒有人敢得罪他。

雲疏挑挑眉,原來是個官二代。

她問∶所以呢?

老鴇快被她漫不經心的態度氣到吐血了,所以你死到臨頭了!

雲疏正想抬抬自己的麻醉單,說等著他放馬過來,想起了身後的芍藥,她在這個世界是沒有牽排的,隨時可能離開,不怕惹事情,但是芍藥不同,雲疏不可能帶她穿越,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永遠。

老鴇是人精,看出雲疏反應過來了,挺直身板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現在惹了白少爺,就離我的明紅樓越遠越好。

她又對芍藥說∶如果你還念在我花銀子安葬過你娘的恩情上,就帶著這個瘋女人離開,我們明紅樓留不得你了。

話落她帶著其他人揚長而出,不會兒就有人送來芍藥的賣身契。

芍藥邊哭邊去收拾包袱,得罪了丞相家的公子,我確實不能再在這裡留下去了,否則她們都會遭殃的。

雲疏看不得美人落淚,說∶人是我得罪的,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芍藥淚眼汪汪地望向她∶你是王孫貴女嗎?

雲疏搖頭∶我就普通人一個。

芍藥問∶所以你憑什麼和承相家對抗?

雲疏啞聲,盯盯周圍的陳設,想起一點∶你先彆收拾了,你們朝是不是有太上皇?

芍藥被她的問題弄得一懵∶你問這個做什麼?

雲疏不打算和她多解釋∶你就說知不知道。

芍藥抽搭著說∶這個還是知道的,三年前太上皇退位,當今聖上繼位,天下大赦,歡慶多日。

時間對得上,那這個世界,這個國家肯定就是雲疏上次來過的了。

雲疏揚唇,她的確不是王孫貴女,但她認識太上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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