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安想起來了,這個壯漢正是他上次來時看見的那個人,而且壯漢手裡的球棒還是從劉文英那裡取走的。
“這人是乾嘛的?”他低聲問劉文英。
劉文英微微皺眉,向他低聲回應道:“這人叫劉勇輝,人們都叫他阿輝,是小區裡一個無業遊民,自從小區開始驅逐流浪貓之後,他就向物業自告奮勇,表示他願意承擔這個任務,還向物業索要了一筆錢……從那時開始,他就白天黑夜地在小區裡晃悠,每天都扛著金屬球棒,凶神惡煞似的,與保安稱兄道弟,跟小區裡的一霸差不多,誰都不敢惹他……”
張子安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劉勇輝可能是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猛地回頭一看,目光在劉文英的臉上略加停留,最後落在張子安的身上。
“你是乾嘛的?”他粗魯地用球棒指著張子安喝問道。
不等張子安接口,劉文英搶先回應道:“勇輝,這是我一個朋友,來我這裡串門的。”
“串門的?”劉勇輝狐疑地盯著張子安的臉打量了半天,“怪不得,好像以前見過你……”
他對張子安失去了興趣,哼了一聲,揮揮空著的那隻手說道:“走吧!走吧!要串門就去串門,彆在這裡礙事!”
劉文英拉拉張子安,意思是咱們趕緊走吧,這人不好惹。
張子安卻原地沒有動,學著劉勇輝的樣子一指,模仿劉勇輝的語氣問道:“你又是乾嘛的?”
他的大膽令劉文英和劉勇輝都為之錯愕。
開玩笑!
如果麵對的是個老頭老太太,精通沾衣十八跌,一言不合就往地上躺的那種,張子安會果斷認慫,那實在是惹不起,但麵對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他根本不虛好嗎!
劉文英焦急地拉著他的胳膊,意思是咱們彆惹事,同時嘴裡不住地向劉勇輝道歉。
張子安沒白跟老茶練拳,下盤紮得極穩,劉文英怎麼拉都拉不動,而且他也沒白跟老茶相處,怎麼可能麵對欺淩弱小的事件視而不見?那回去之後又有何麵目去麵對老茶?
劉勇輝還是第一次看到有敢當麵跟自己叫板的人,他憑借自己1米9的身高和190的體重從來沒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他怒極反笑,斜睨著張子安問道:“我是乾嘛的?我是乾嘛的關你屁事啊?”
張子安淡定地點頭,指著那隻小白貓說道:“你是乾嘛的確實不關我的屁事,不過你要對這隻貓乾什麼呢?”
“乾什麼?你沒長眼睛?”劉勇輝挑釁般地說道,球棒在手心裡一顛一顛的,“物業委托我清除小區裡的流浪貓,所以我在乾活兒唄!”
“物業讓你清除,沒讓你打死它們吧?”
張子安通過觀察和對話,確定劉勇輝是個正常人——所謂的正常,是指他的精神和心態沒有受到貓神雕像的影響,他是發自內心地以殺貓虐貓為樂。
“關你屁事!我打死它們又能怎樣?”劉勇輝冷笑道,“你想看是吧?那就讓你看著我是怎麼打死它的?”
說著,他高高舉起球棒,眼看就要向小白貓的頭頂上落下。
張子安正要出手阻止,突然聽到一聲長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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