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話題越扯越遠,衛康趕緊把話題拉回來,說道:“剛才講到,新王朝時期的那副壁畫,畫著古埃及人帶著貓去沼澤和濕地狩獵的情景。這副壁畫的年代在3500至3000年前,而壁畫裡的貓依然是全身鯖魚紋,肉眼可見之處似乎沒有斑點,這證明斑點出現的時間不會早於3000年前。”
衛康又轉向菲娜,“所以它這身斑點與鯖魚紋混合的紋路,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我個人認為是出現於2500至1500年前。”
反正離飛機起飛還早,張子安也不著急,旁觀他們七嘴八舌的爭論,心裡挺佩服衛康,居然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把猜測範圍大大縮小。
他很想直接把答案告訴他們——彆猜了,是2000年前。
但是他不能說,即使說了也無法取信於他們,因為他無法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的,如果可能的話,在此次埃及之行裡,他打算想個辦法從側麵證明菲娜這身混合紋路的年代。
書呆子類型的杜學濤扶扶眼鏡,小心翼翼地提問道:“老師,埃及不是一片黃沙嗎?哪裡來的沼澤和濕地?”
衛康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涉及到地理問題了。”
張子安插言道:“我倒是聽說過一二,應該是氣候劇變造成的,以及隨著人口增長,原有的耕地養活不了那麼多人,於是人們大量砍伐森林,把草原變成耕地,最後就導致無可遏製的沙漠化。很久以前撒哈拉是草原還不是沙漠,就像羅布泊曾經是中國第一大鹹水湖,據說商朝的時候中原地區還有大象,這在現代人看來是無法想象的——當然動物園裡的大象除外,買票就能看。”
衛康等人歎了口氣,誰都無話可說。
這是天災,也是人禍。
他們研究生物的當然知道,氣候劇變的過程中會有多少神奇的物種悄然消失在地球曆史中,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隻能令人扼腕歎息。
“好了,咱們彆在這裡站著了,小張還有很多手續要辦吧?你去辦手續吧,咱們幾個幫他把行李扛進去。”衛康說道,“行李中有很多都是咱們的設備,搬的時候小心些。”
畢竟都是男人,乾粗活很好用,連最瘦弱的杜學濤都拎起放雲台相機的箱子,而最強壯的高恪更是一手一個箱子。
張子安先帶著飛瑪斯去了一趟廁所——當然是男廁所,讓它把體內排泄乾淨,然後帶它辦理了托運手續。
然後,他領著菲娜去候機廳與眾人會和。
何荷坐在行李箱上,低頭專注於手機遊戲,被衛康叫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怎麼才來?我還以為你們自己上飛機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她一開口就抱怨個不停。
“怎麼可能,我們的行李還在呢。”高恪笑道,把行李箱放下,湊到她旁邊,想看看她在玩什麼遊戲。
“哎呀!這就是那隻貓?好可愛!”何荷注意到菲娜,熄滅手機屏幕,從行李箱上跳下來,伸手就想摸菲娜的頭頂。
“彆摸!”
張子安就頭疼這種一言不合就想摸陌生貓狗的人,要說他們心大還是怎樣,真以為自己是所謂的親貓體質?被咬了被撓了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