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也沒人想得到黑岩辰次的思維能夠那麼清奇,直接發散到這是西本健要害他這上麵去。
另一方麵就這三個人當時的緊張關係,就算不挑撥,黑岩辰次一樣會找機會殺掉西本,沒必要多此一舉。
在黑岩辰次和村澤周一被抓之後,他原本以為背後的秘密已經水落石出,隻等著審問被活捉的村澤周一就能抓住他們背後那個龐大組織的線頭,但是因為安室透的存在,他們目前得到的真相好像再次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窗台上的陽光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從床頭轉移到床尾,源輝月回頭看去,恰好望見一隻白色的海鳥從窗外飛過,落下一片輕飄飄的羽毛。
她凝視那片羽毛許久,忽然說,“算了。”
“輝月姐姐?”
“人都已經走了,再追究這些也沒用。說到底這些也隻是猜測,也許就是我想多了也說不定。”源輝月收回視線,神色淡漠地說,“反正以後應該也不會再遇到了。”
是嗎?
柯南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作為一名偵探,他做出任何判斷都是要講邏輯的,但不知為何這一次在回顧了一番和安室透的接觸之後,他忽然有種強烈的預感。他總覺得這個人一定還會再出現,甚至不會很久。
毛利蘭就在這個時候推門走了進來。她一抬頭就看到靠在床頭已經醒過來的輝月,立刻高興道,“源桑,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麼樣?”
少女渾身充滿著生活的氣息,一進門就將那種懸疑的氛圍都衝淡了。她手裡還拿著盒壽司,似乎也是算著時間來給某個生嬌體弱的病人送午飯的,在走近之後才發現床頭櫃上正放著盒一模一樣的,顯然已經被人拔了頭籌。
“誒?是柯南拿過來的嗎?”毛利蘭順手摸了摸坐在床邊的小少年的頭,笑著誇獎,“真棒,柯南會照顧姐姐了。”
“……”江戶川柯南揚起腦袋露出一個天真可愛的笑,被迫接受了這個誇獎,“嗯!”
毛利蘭將手裡的壽司也放到床頭,想起來什麼一般,“對了源桑,你休息好了嗎?我們一會兒就可以走了哦。”
“誒?”柯南剛從她手下鑽出來,聞言愣了一下,“毛利叔叔不用留下來幫忙嗎?”
“因為東京那邊派過來的調查組已經到了,好像那邊全權把整個案子都接過去了,連目暮警官都不用繼續留下來,資料交接完就可以離開,爸爸當然也可以走了。”
“……”
柯南和輝月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樣,同時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目前警方對外公布的隻有兩樁命案,最多再加上十二年前麻生圭二的死存在疑點,為了島上的穩定,月影島上層政府人員參與販毒的事還死死扣著沒有放出消息。毛利蘭不知道背後複雜的情況,因此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多,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說起來,東京那邊來的調查官先生真年輕啊,好像比高木警官大不了多少的樣子……”
她話說到一半,房間的門板忽然被人禮貌地敲了三下。
屋子裡的人聞聲回頭,毛利蘭進來時沒有關門,此時房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是個身量筆直修長的黑發青年,單手插兜靠著門框,普普通通的黑色西裝穿得像秀場男模,修挺的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墨鏡。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他懶洋洋開口,聲音低沉好聽,像在磁粉裡滾過。
毛利蘭的臉瞬間紅了一下,露出背後討論彆人被正主抓包的尷尬表情。她旁邊的柯南呆了呆,拉了拉她的衣擺小聲問,“蘭姐姐,這就是你說的……”
“是,是啊,這位就是東京來的調查官鬆田先生。”毛利蘭回過神,趕緊做介紹。
調查官先生靠在門口笑了笑,不緊不慢地等她介紹完,這才禮貌詢問,“我能和輝月桑還有柯南小弟弟單獨聊一下嗎?”
“好,好的……那個,源桑她剛從醫院出來……”
“我知道,幾分鐘就好。”
黑發青年一邊說著一邊往裡走了幾步讓開門口,行動間有種不容置疑的氣場,毛利蘭隻好順從地按照他的話離開了房間。
直到房間的大門被對方帶上,毛利少女站在門口怔愣幾秒忽然反應過來。
等等,剛剛那位調查官先生說了什麼?
輝月桑和柯南小弟弟?
直接稱呼名字……他們之前認識的嗎?
房間裡,鬆田陣平帶上門後轉身盯著床上的人,臉上禮貌的笑容一褪,換成了一臉似笑非笑,“剛從醫院出來……剛出院就敢偷警察的配槍,還跑去和殺了五個人的犯罪分子單挑,膽子夠大的啊你,對醫院的病床這麼懷念我直接現在就把你送回去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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