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甲子園的惡魔(十六)(1 / 2)

如果直接動手將鳥光行雄拿下,極有可能會打草驚蛇。煙火師是個性格十分矛盾的人,一邊膽大妄為挑釁警察犯下駭人聽聞的襲擊案,另一方麵又極端謹慎,隻要發現一點被牽扯到自己身上的可能就會立即抽身撤走,如果不是這種警惕到了極致的性格,他也不會逍遙法外了十多年還沒有被警方抓住。

某對心有靈犀的姐弟搭上戲之後,柯南和服部平次繼續在前麵和鳥光行雄玩遊戲糊弄煙火師,而鬆田陣平帶著一枚沒有裝火藥的假炸彈來了甲子園,把真正炸彈上的竊聽器和□□移花接木到了假的上,馬場善治又走了一趟把這個假炸彈重新換到鳥光行雄腳下。

博多地下世界的殺手之王來乾這種小事說殺雞用牛刀都淺了,鳥光行雄的炸彈被換了兩回,一點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

一群人陪著甲子園的惡魔演了這出大戲,就是想要等著看看,看那位藏在幕後的煙火師會不會再一次按捺不住地冒出來。

“結果你還真是沒有給我一點意外驚喜啊,煙火師閣下。”

聽著那頭越來越重的呼吸聲,源輝月一聲輕笑,“你的炸彈一個小時之前就被拆除了,外麵的煙花是個送你的小彩蛋,好看嗎?”

那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哽住了,安靜了好幾秒,煙火師才低聲笑了笑,聽起來仿佛還挺有風度的樣子,“好吧,這一局是你贏了……”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活著和死了沒有區彆’”不等他說完,源輝月就自顧自道,“這句話是你對那邊那位鳥光君說的吧。”

對方似乎對她打斷他的話有點不快,微微頓了頓,這才不緊不慢道,“哦,那個啊,是啊,你剛剛說的那番話我剛剛也聽到了,嗬,真是有意思的回答。”

然而源輝月沒打算跟他聊哲學,“所以煙火師閣下你是活著還是死了?”

對方似乎一愣,但不等他繼續再說什麼,她的語氣就淡了下來,對他的答案不感興趣似的,“算了,就到這裡吧。”

“什麼?”

“我說,就到這裡吧。見麵不如聞名,沒什麼意思了,就這樣吧,再見。”

“你說什……”

源輝月乾淨利落地按下了掛斷鍵,動作行雲流水不給對麵多說一句話的機會地將煙火師一句質問腰斬在了斷線的電波裡。

大瀧警官全程半張著嘴看著她的操作,不敢多說一句話,直到看著她把手機還回來,終於憋不住地問了一句,“那個,不用趁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下他的身份嗎?”

“沒用的。”

一個低啞的少年音漫不經心接了口,“那家夥是個老手,連電話都加密過,肯定什麼都問不出來。”

大瀧下意識低頭,這才發現開口的就是之前那個金色蘑菇頭的少年,他麵前的電腦上此時正熱鬨地刷過去了大片數據,架勢看起來就十分不明覺厲。

“我剛剛試著追蹤了一下,對麵的防備很嚴密,雖然給我一定時間也肯定能夠查出來,但是他肯定不會被拖這麼久,所以不用想了。”

“這,這樣啊。”大瀧似懂非懂地點頭,自覺自己對此一竅不通,於是乖覺地接受了這位專家的意見,“現在怎麼辦?”

“之前將那枚炸彈拆除的是公安的人,”柯南仰頭說道,“現在他們還在外麵等著,大瀧警官你把這位鳥光君帶過去交給他們吧,危險已經解除了,也沒必要告訴其他人免得引起恐慌。還有地上那個炸彈,雖然是假的,但也一並帶回去還給他們吧。”

大瀧被柯南指揮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乖乖點頭地按照他的話拽起地上的鳥光行雄轉身去找外頭的公安了。

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服部走到源輝月身邊,微微皺了皺眉問,“從那個自稱甲子園惡魔的家夥那裡應該也問不出什麼,煙火師的線索難道就這樣斷了?”

“沒關係,”源輝月輕飄飄地說,“他會來找我的。”

服部一愣,三伏天的太陽底下不知為何忽然感覺頭皮一涼。

“而且就算從鳥光這裡問不出什麼,也可以從其他方向入手。比如說,這種大型活動上萬人聚集的會場肯定都會有安檢,鳥光行雄是怎麼把炸彈帶進來的?”

服部平次被提醒,恍然點頭,“對哦。”

兵庫縣警局。

鬆田陣平調查煙火師其實算自己的私事,他發現了兵庫縣發生的爆炸案原本想一個人先過來看看,但是在知道他們上級領導正好在發生爆炸的地點附近的甲子園看球賽之後,整個部門哭著喊著一起來了。

用逗比西島的話說,本來他們的上級不知道自己是上級就已經夠慘了,如果再不到她麵前去刷點存在感,讓她把他們忘了,他們不就徹底成了地裡沒人管的小白菜了?

堂堂公安部最隱蔽權限最大的部門,手握尚方寶劍聽起來牛逼無比,實際上卻是要拖家帶口自己到處去找領導,西島越說越心酸,簡直要掉下淚來。

他一番唱作俱佳,鬆田陣平無語了片刻,最終還是那他們都帶上了。

上任警視廳刑事部長倒台之後,“櫻”的存在在警界已經不是秘密,這也是鬆田一開始並不想帶上同事們一起的原因。畢竟他一個人也就算了,整個部門忽然全都湧到兵庫縣來,不提前打聲招呼,兵庫縣警察本部的部長都坐不住。

不過這會兒他們仿佛的確是來對了,“櫻”的組長吉永,這位外表看起來十分和善的男人正在和西宮警署的署長聊天,甲子園在西宮市,正好歸西宮警署管轄。

“雖然事件已經解決了,但是炸彈是怎麼被帶進甲子園的呢?甲子園方麵應該報備過吧,比賽開始之前,西宮警署沒有派警察去現場負責安保嗎?”

他說話輕言細語,跟老熟人拉家常似的,看起來沒有給人一點壓力,但對麵的西宮警署署長已經開始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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