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論呢?”
“FBI出現的時機太巧了,她的真正目的,可能一開始就是基爾。”
開車的人挑了挑眉,似乎認為這個結論有些意外地看過來一眼。
“仔細想想,其實愛爾蘭又沒有惹到她,以她的性格他的目標和任務是什麼她根本就不在乎。她之所以一直試探愛爾蘭,是為了讓我們覺得隻有愛爾蘭一個人不太保險,把基爾派出去接應他,結果就送到了她手裡。”
“可是基爾也沒有惹她吧?”
“的確沒有,但是她有事情想要從基爾口裡知道。”貝爾摩德忽然意味深長,“你忘了嗎,波本,她之所以一直找琴酒麻煩是琴酒曾經得罪過她。而幽靈船那次,本來她都要抓住琴酒了,是誰把人從她手裡救出去的?”
波本微怔,隨即微微斂眸,長長的眼睫蓋下了瞳中的神色,“……這麼說的話得快點找到基爾了,我可不想和那位小公主對上。”
“我還以為你跟她玩得挺開心的?”
“那是另一回事,”金發青年一聲輕笑,似真似假地喟歎,“我可一點都不想跟她當敵人啊。”
貝爾摩德也笑了笑,慢悠悠結束了這個話題,“總而言之,不要多想了,記憶卡的事已經結束了。”
“是嗎?”波本輕輕頷首,直視著前方的道路,沒讓身邊人看出他眼瞳中的意味深長,“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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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頭,某位被無情拋下的新人站在路口目送著兩位前輩遠去,白色的馬自達RX7噴出的尾氣格外冷酷。
他在大太陽底下站了一會兒,拿出手機默默發了條消息。
【姐姐,你的男朋友好凶哦。】
沒過一會兒,手機一響,對麵的回複過來了。
【不是我男朋友,以及,你活該。】
【嚶嚶嚶……】
他頭也不抬,淡定地打了一串打滾撒嬌發出去,一邊慢悠悠地回了安全屋。
琴酒暫時沒有給他其他指令,他現在閒得很,思考片刻後,乾脆把高中的課本翻了出來。
他逃學大半年了,學校也沒有管他,但不去上學不代表他不打算繼續念書。就在他在安全屋裡找了張桌子,趴在上頭寫試卷的時候,安全屋的門口傳來“滴”的一聲提示,又有人來了。
“哢噠”一聲□□上膛的聲音應聲響起,他抬頭望去,看到了拿著把槍站在門口一臉震驚的基安蒂。
“你誰?”
“前輩好,我是琴酒大哥手底下新來的。”他自我介紹,不慌不忙地朝她露出一個笑。
基安蒂愣了一下,好像終於反應了過來,“哦,伏特加跟我提過……就是你啊。”
她終於把槍收了起來,大概也不擔心他撒謊,隨口問,“你還沒有代號吧,叫什麼名字?”
新人朝她歪了歪頭,笑得十分清爽,“我叫做段野,段野龍哉,以後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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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段野哥哥為什麼會跑到琴酒手下去啊?”飛馳的汽車上,柯南正好問到了同樣的問題。
源輝月:“他說是在辰井組的時候被那個組織的人注意到了,之後被迫被抓進去後,因為表現過於突出所以被琴酒看中了。”
她一聲冷哼,對這番鬼話一個字都不信。
某個小鬼就是故意混進那個組織裡去的。
“段野哥哥他們在查什麼嗎?”
“對。”
“……寧願混進這種黑色組織也不報警,是因為他們的仇人和警察有關?”
“差不多吧。”她沒有否認。
警察這個組織,本質上是全國唯一合法的暴/力團體。有權力的地方就一定會有腐蝕和墮落。
柯南沉默了一會兒,換了個話題,“話說回來,姐姐你一開始就把FBI叫來是本來就準備埋伏水無姐姐的嗎?”
源輝月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不給他們一個明確的理由,他們怎麼相信自己任務成功了?我說過了,我一向是個知錯能改的人。”
柯南:“……”
是啊,多麼優良的品質,雖然貝爾摩德和琴酒絕對不希望你擁有就是了。
前麵路口的紅路燈跳了顏色,汽車在路口刹車。小偵探回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現在去源伯伯那裡?”
“對啊。”源輝月懶洋洋地點頭,然後回頭朝他一笑,百無聊賴的神色中忽然多了一點生動的色彩,“國防廳裡有那個組織的臥底,還是他的‘老朋友’,他跟對方打了這麼多年交道都沒發現。”
她的手慢悠悠地伸到旁邊,在包裡摸索了一下,纖細的指尖夾出一張黑色的SD卡。
“我要專門過去當麵嘲笑他。”
——琴酒一直找的那張存著組織臥底名單的內存卡,其實一開始就被某個小混蛋順了出來,交到了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