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擁有一個可以向我提問的機會, ”主人說,“你想問什麼?”
這是主人剛剛給出的承諾, 目的是為了調動玩家們的積極性。
阮白的故事讓他滿意了,他自然不能食言。
不過,一個問題麼……?
阮白想了想, 問道:“主人,我現在並沒有疑惑, 這個問題可以留到以後再問嗎?”
她確實有很多問題, 不過她暫時不準備提問。
太早就把這次提問機會浪費了,反而容易出問題。
畢竟,她也不確定,後麵剩下的一天遊戲時間裡, 她能不能自己探索出來信息。
要是問的問題,在後麵恰好能被她自食其力地破解, 那也太虧了吧!
而且她其實更想了解一些和DSAS, 和杜文書有關的消息……
這種事, 她得找個機會私下去問主人。
當著這麼多玩家的麵,她也很難開口。
而且對於這些事情, 指不定主人根本不會隱瞞她多少,讓她徒徒浪費寶貴的提問機會。
要是到了最後,她們收集的信息量不足,遊戲依然通關不了的話,她還是會權衡一下,把這個承諾拿出來保命的。
“可以。”
主人聽了她的問題後, 遲疑了兩秒,說道。
阮白感覺得到他其實不怎麼想同意,隻是礙於什麼,才不得不這麼說。
而主人的這點變動,讓阮白對他,對杜文書的事跡,更加好奇了。
不過,主人既然同意了,這就說明,她的身上有了個短暫的“護身符”。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起碼在一段時間裡,她周圍的玩家,都不會想著對她下手了。
甚至某種情況下,他們還會想辦法救她,拉攏她。
就衝著她擁有主人的承諾,就衝著所有人都在擔憂,自己究竟能不能達成通關要求。
阮白思及此,目光有意地往旁邊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剛剛那個來自貉的,還刻意想和她打好交道的女玩家,正一臉討好地衝著她笑。
阮白眼睛一眯,也回了她一個欣喜的笑。
逃生遊戲嘛,是既有遊戲,也有玩家的。
和遊戲鬥,和人鬥,都是一種出路。
他們既然想坑她,那就來吧。
指不定……她反倒還能從他們手裡獲得不少信息呢。
“第二輪遊戲結束,玩家接下來可以自由活動。”
在主人和阮白交流完畢後,站在一旁的管事開口說道。
他恭敬地走到主人身邊,低下頭道:“主人,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主人背對著玩家,點了點頭。
這時候,管事便大步走了過去,推動了主人的椅子。
玩家們恍然發現,原來主人是坐在輪椅上的,隻是他離玩家較遠,位置又靠在餐桌邊上,所以竟沒有人發現到這一點。
因為管事的推動,主人的正麵目也露在了玩家麵前。
他看著出人意料的年輕,大約二三十歲的模樣,腿的部位蓋著厚重的毛毯,整個人看著病入膏骨了一般,皮膚蒼白得嚇人。
阮白看著他,莫名覺得主人的模樣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一樣,主人的五官給人一種很強烈的既視感。
但等阮白仔細一看,她卻對他的臉沒什麼印象。
阮白敏銳地注意到,這一次,管事依舊隻說了玩家可以自由活動,而沒有告訴他們,具體的活動時間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