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七隻惡毒女配交換人生之鳩占鵲巢(……(2 / 2)

李玉梨半途清醒了一下,迷蒙著眼睛瞥到自己的現狀頓時受不了,情緒徹底地崩潰:“我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你這個賤婢!你這個賤婢竟然這樣對我!娘娘不會放過你的,我會叫娘娘抄了你家,滅了你全族!賤婢!賤婢!賤婢!”

那婦人敢這麼做就不怕被追究,狠心將李玉梨的臉麵撕下來扔在地上踩:“那我等著。”

這一場大戲,不可謂不驚人。彆說全京城的貴族都看了一場笑話,就連當今聖上也聽說了。李玉婉狠了心半年不搭理李玉梨,驟然聽說李玉梨的事兒,居然是這樣有辱門楣的醜事。

哪怕她單方麵斬斷了與李玉梨的情分,但兩人到底還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李玉梨出醜,她身為親姐姐一樣麵上無光。李玉婉是當真由此恨了李玉梨,早就叫她收斂彆再招惹那些男子。她屢教不改,還越發放蕩。李玉婉此時看著聖上揶揄的目光,麵上笑著,心裡卻嘔得快吐血。

當日之後,李玉婉便做了一個決定。

李玉梨沒想到,自己遭遇了這樣的羞辱。親姐姐李玉婉不僅沒有幫她討回公道,居然還聯合李家要將她逐出家族。李玉婉這個決定不亞於直接讓她去死。她當眾被人扒光了遊街,刺激過度本就有些瘋癲。如今若是再被逐出家族,她往後還有什麼顏麵活在這世上?

“……姐姐,你是要玉梨的命麼?”

李玉婉呼吸一滯,偏過頭去:“玉梨,本宮勸過你多少回?你聽過嗎?”

李玉梨不說話了。

李玉婉就算狠心,到底是疼了三十多年的親妹妹。若非她這回離譜得連累整個家族,怕是往後李家姑娘議親都要被她的名聲帶累,她絕不會這樣做:“還是那句話,人總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擔起責任。本宮幫得了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如今這種境況都是你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這一通變故發生的猝不及防,短短十來日的功夫,李玉梨從風光無限的虢國夫人淪落成人人唾棄的李家棄子。王家人原本顧忌著貴妃不敢來李家放肆,除了這事兒,王家堂而皇之搬進了李府。

李玉梨的玉錦園被王家老太太霸占,裡麵蓄養的美少年一朝全被趕出府去。

原先的李家,很快改成了王家。若非蕭程頤時常會來錦繡園照看丸子,王家老太太鐵定也要將病秧子丸子趕出李府,騰出院子來給她未嫁人的女兒。因著王爺坐鎮,王家人再放肆也不敢惹到丸子的頭上。不過王家的小女兒雖不敢搶占丸子的院子,卻整日呆在錦繡園,硬裝作一副與丸子十分親近的模樣。

每回蕭程頤來,她都跟前跟後的端茶遞水。時常蕭程頤想趁著丸子清醒說說話,她也在一旁東一句西一句地插嘴。這王家人不愧是與李玉梨一丘之貉,吃相難看的嘴臉藏都不會藏。

“明日我便向父皇請旨,娶你為妃。”蕭程頤被這沒臉沒皮的女子鬨得心煩氣躁,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看不懂人臉色的女子,“李家烏煙瘴氣的不利於你養身子,儘早隨我去秦王府調理。”

丸子拒絕的話說過無數遍,蕭程頤聽不進去,她便也不管了。

左右她如今的這個情況,武德帝是絕不可能同意他娶她過門的。丸子垂著眼簾靠在他懷中看著滿園的楓葉,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見過林瑟瑟:“瑟瑟如今如何?在吳王府可還好?”

提到林瑟瑟,蕭程頤臉上笑容淡了淡:“她怎會不好?能言善道,六弟還挺稀罕她的。”

丸子‘嗯’了一聲,眼瞼微微地轉動。

蕭程頤受不了她安靜,一看她如此孱弱的模樣心就揪起來:“你有心關心她,不如多省些心思來想想我。我生得不俊麼?還是我不如林瑟瑟會討你歡心?人就在你眼前,你還記掛著不相乾的人。”

丸子笑了一聲:“想拜托你幫一個忙。”

蕭程頤一愣,垂眸看著她。

“幫我將瑟瑟那個玉牌毀掉吧。另外,若是可以,我想親自見瑟瑟一麵。”丸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銀盅,遞給蕭程頤,“還有,就是將這個送給貴妃娘娘,算是我對貴妃娘娘多年維護之情的謝禮。”

蕭程頤接過小銀盅,捏在手指中把玩了幾把,頗有些迷惑不解的樣子。大宇朝幾十年前命理一說盛行之時,還沒有過巫蠱之術。蕭程頤看到銀色的小盅,下意識以為是什麼香囊。隻是拿在手中沒嗅到香味兒,卻有一股清冽的草藥味兒:“這是什麼?安神的香囊?”

丸子嗓音清淡:“就當是安神的香囊吧,裡頭是能安貴妃娘娘心的東西。”

蕭程頤不知什麼是能安貴妃的心,但既然丸子拜托他,他便將東西送到便是:“玉牌的事情你都清楚了?”

“嗯。”丸子閉上眼睛,還是那副淡淡模樣。

“心裡難受?”蕭程頤知她看著冷淡不近人情,實則性情溫軟又重情義,“林瑟瑟那姑娘眼睛裡**太重,野心太大,不值得你太上心。她若是做了什麼你沒必要太過失望。”

“沒有失望,”丸子睜開眼睛,“你不必多想。”

蕭程頤還是覺得她心中難受。林瑟瑟受了她那麼多恩惠,結果丸子中毒纏綿病榻這麼久,一句問候的話都不曾捎來。確實有些薄涼。但這話他知丸子不愛聽,便也沒說。

悶聲不吭地陪著丸子看了一會兒楓葉,他才照常將睡著的丸子抱回去。

路上不出意外的又撞見了王家的姑娘。

這姑娘生得倒是有三分姿色,就是一雙眼睛太渾濁,白白損了幾分麗色。她此時一身綾羅綢緞,腰肢勒得極細,故作不知地等在楓樹下搔首弄姿。耐著性子等蕭程頤抱著丸子靠近了,剛想借機上前搭話。就感覺眼前一陣風刮過,蕭程頤抱著人就走遠了。

恨恨地跺了跺腳,她嘟著嘴罵了一句‘病秧子’,扭頭走了。

幾日後,已做婦人打扮的林瑟瑟側坐在床榻邊沿,看著床榻之上單薄得仿佛一陣風都能刮跑的丸子,呼吸不自覺地都放輕了。這些日子,她在吳王府其實過得還算不錯。誠如丸子所說,蕭程峰雖有些天之驕子的驕矜和脾氣,本性卻是十分不錯的。

林瑟瑟在試探了幾次蕭程峰的底線之後,如今在吳王府後院混得風生水起。

“……姐姐,瑟瑟回來看你了。”林瑟瑟小心翼翼地握住丸子搭在褥子上的手,臉上的表情不知是愧疚還是心疼,十分複雜,“怎麼才幾個月沒見,你便瘦成了這幅模樣。”

丸子意識有些昏沉,隻能模模糊糊地聽到聲響兒。

林瑟瑟的聲音時斷時續地傳遞到丸子耳邊。她掙紮許久才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然後緩緩地反手握住了林瑟瑟的手。林瑟瑟突然感覺到手腕一麻,但注意到丸子睜開眼,她立即驚喜:“姐姐你醒了?!”

丸子在她的幫助下坐起身,蒼白的唇勾起來,點點頭:“嗯,瑟瑟回來了。”

一句話,說得林瑟瑟鼻頭都酸了。她眼神閃躲了幾下,有些愧對丸子。她出嫁的前一日丸子出了事兒,她自然是知曉丸子情況不好的。隻是進了吳王府後她忙著經營自己的日子,總是抽不開空回來。丸子的這句話說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行徑不妥。

林瑟瑟於是立即向丸子解釋,將她近來身邊發生的事兒一樁樁一件件說給丸子聽。丸子淡淡地聽著,時不時點頭附和。還是那副冷淡又不失溫和的態度,倒是叫林瑟瑟漸漸寬了心。

“對不住姐姐,是瑟瑟這段時日忽略了你。”理由找一堆,林瑟瑟還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好。

丸子搖搖頭:“不必,你出嫁了,該有自己的日子要過。能回來看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本就是想問問你在吳王府的情況,聽你這麼說還挺不錯,那我也就放心了。”

丸子這麼一說,林瑟瑟頓時更羞愧。

她慣來懂得猜彆人心思,此時自然是知曉丸子並沒有在怪她。確定丸子心胸,她於是又正正經經地為這段時日的怠慢丸子的態度道了歉。

得了丸子一個笑後,她才長籲一口氣地感慨道:“姐姐不怪我就好了。今日回來之前,我還以為姐姐會因為我這麼久不回來看你而生我的氣。是我想錯了,姐姐這麼大度的人怎麼會為這些生我的氣。果然,整個李家還是姐姐對我最好……”

丸子沒說話,隻虛弱地點頭或者搖頭。開口也是極少數,偶爾會笑一笑。

林瑟瑟在丸子屋裡帶了一個多時辰,直到丸子睡著了才起身離去。除了院子的時候又撞上了來錦繡園碰運氣的王家姑娘。李玉梨這段時日發生的事情她早已聽說,此時看到王家姑娘,竟然還有些對李玉梨倒黴的幸災樂禍。不過在王家姑娘開口後,這種幸災樂禍便成了冷笑。

因為王家姑娘身邊伺候的下人嘴臭,當著她的麵就敢罵錦繡園裡頭的主子‘短命鬼’。林瑟瑟往日不敢隨意動手打人,卻並非意味著如今還不敢。

那丫頭一句話罵出口,林瑟瑟上前就給了主仆三人一人一嘴巴子:“不懂規矩的話,我來教你。”

王家姑娘被打得一個趔趄,扭過頭來就要跟林瑟瑟撕打。

林瑟瑟冷不丁地手被她給撓了一下,回過神來,她身邊伺候的吳王府宮婢就已經上去給這膽敢對她動手的人教訓了。林瑟瑟立在庭院的石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宮婢將王家姑娘臉頰扇腫,才冷冷地丟下一句:“下次再敢對裡頭人不敬,我拔了你的舌頭。”便拂袖而去。

會到馬車上,林瑟瑟才注意到手腕上除了一道抓痕,還有一個紅點兒。她摩挲了兩下,不疼不癢,便以為是不小心在哪兒紮的,就沒放心上。

與此同時,躺在院中的丸子,緩緩地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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