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山田梅(2 / 2)

禪院甚爾朝禪院朔挑了挑眉,側著頭向著山田梅的方向一點,露出了戲謔的笑容,嘴唇張張合合,從口型可以看出,是一句“玩脫了吧”。禪院朔無奈扶額,他慢吞吞地從床上走下來,走到山田梅麵前蹲下來,“所以說,也不怪我每次都感覺自己是在玩單機遊戲,你為什麼認為我是在趕儘殺絕呢?”

“哎?”山田梅茫然地抬起了頭,眼淚鼻涕和從傷口流出的鮮血摻和在一起,實在說不上好看。

“如果真要殺了你或者把你趕出去,你為什麼以為我還會在這裡跟你說這麼多話?”禪院朔真是對這些人的智商絕望了,如果是稍稍聰明點的人,在禪院朔找到她的時候,就應該意識到他是想要用她的,下一步就會是暗藏機鋒的談條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整的像一副逼迫良家婦女的景象。

說實在的,其實對於禪院裕也,禪院朔也沒想到能夠一次性解決,或者說這明明隻是計劃一,計劃二三四五六還沒用上呢,禪院裕也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倒台並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還搭上了一個禪院分家的大長老。該說是禪院桐戰鬥力突然爆表了還是什麼,反正禪院朔是以一種反思的態度看待這次事件的。

也許…是我把他們想的太複雜了?從腥風血雨勾心鬥角中走出來的禪院朔有些懷疑人生。不不不,不能這麼想,隻能說前世的那些家夥都是萬年老狐狸,不想複雜一點都對不起他們給我製造的障礙,反正不是我的錯,我是被他們給教壞了,禪院朔理直氣壯地想。

禪院朔歎了口氣,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甚爾君,把梅姐姐放開吧。”

禪院甚爾緩緩鬆開了手,他沒管山田梅是怎樣一種表情,走到禪院朔邊上,不耐煩地說:“喂,聽明白了就自己爬起來,正好還能多一個照顧這小鬼的家夥。”

“?你在說什麼鬼話?難道不是我一直在養你嗎?”禪院朔瞬間被禪院甚爾打斷了思路,頭頂冒出來一個巨大的問號。

他們兩個互相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裡的莫名其妙,半晌,禪院甚爾首先敗下陣來,舉手投降道,“好的好的,真是麻煩,我的錯我的錯。”

禪院朔滿意地把視線轉回到山田梅的身上,“所以,你是怎麼想的?”

山田梅茫然地看著他們,像是不太相信現實,“…你們,真不會對我出手?”

“如果你答應了就不會。”“我還沒嘗試過處理屍體呢。”

山田梅忍不住露出了劫後餘生的表情,大起大落下她隻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在發顫,但她還是堅強地向禪院朔確定著,“…我隻是個普通人,沒有咒力,也沒什麼身份背景,我什麼忙也幫不上。”

“要的就是普通人。”禪院朔用手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了一下,“在禪院家的侍從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吧,這一點就夠了。”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危險的事,你要做的隻是去和那些‘普通人’交朋友,和他們聊天,談論八卦,互贈禮物什麼都行,然後把你認為有價值的東西記下來交給我,僅此而已。”禪院朔向山田梅伸出了手,好像一個蠱惑人心的魔鬼,“不會有危險,不會有人發現,你還會收獲許多‘友誼’,更重要的是你會因此保住性命,你的答案呢?”

山田梅恍惚中覺得,站在她眼前的根本不是什麼六歲的孩子,而是什麼更加飄渺更加偉大而又可怕的人物,她的所思所想全部都展開在他的麵前,她的命運與人生從此都會在他的把控之中。但是,山田梅這樣想著,這樣也不壞,至少我能清楚地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死,因為什麼而死,而不是在不明不白中可能因為哪位少爺小姐的一句話就失去了性命,所以,我的答案已經很明白了不是嗎?

山田梅看著禪院甚爾抱著胸朝她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但她惶恐的心卻不知為何安定了下來,甚至還帶上了幾分莫名其妙的躁動。她把手搭到禪院朔的手中,嘴角緩緩地帶上了一抹笑,“真可怕啊,朔少爺,從今以後,我就是您的(屬下)了。”

“歡迎加入,梅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禪院朔也在懷疑究竟是自己的問題還是他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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