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驚鴻一麵”(1 / 2)

“那個瘋女人會被坑的吧?我可不相信那個詛咒師隻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禪院甚爾拿出禪院朔的錢包,付錢買了一份熱乎乎的章魚燒,然後用竹簽叉了一個塞進了禪院朔的嘴裡,順手把錢包塞回了他的兜裡。

“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好好地隱藏十年不被發現的,也許他隱瞞了什麼?也許他隻是想利用我們?現在這些都不重要。”禪院朔頓了頓,不知道自己的錢包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禪院甚爾的手上,但他也隻是咀嚼著嘴裡的食物,有些含糊地說道,“至少在扳倒禪院康太之前,這些都不重要。”

禪院甚爾三口兩口地把章魚燒全都咽進了肚子,順手把垃圾丟到了街邊的垃圾桶內,“所以最後就真看他們倆的了?”

“也不能什麼都需要我親手來做吧,總得給他們一些鍛煉的機會。”禪院朔淡定地回答道,絲毫沒有表現出其實隻是他想偷懶的打算,“而且,甚爾君,你怎麼這麼自然地就跟出來了,我記得我是叫水穀君把事物彙報給你和梅吧。”

“…這不是怕你自己會遇到危險嗎?拿了錢就要儘職儘責。”禪院甚爾強行解釋道。

“坑了人家二十萬的儘職儘責?”禪院朔輕飄飄地看了禪院甚爾一眼,“錢又輸光了?”

“嘖,這次隻是運氣不好,下次一定會贏的。”禪院甚爾不爽地嘖了一聲。

“我對此不抱有希望。”禪院朔也懶得問他為什麼一個未成年會出現在酒吧裡,不外乎是偷溜進去的,至於打架,那就更不用問了,要是他哪天沒和彆人起衝突,那才是應該大書特書的事情,“什麼時候你能贏一把,我就去買張彩票,說不定也能中個大獎。”

一直到回到家裡的時候,禪院朔的心情都非常好,禪院康太的事交給了水穀淩和梅,我隻要等著最後給他們把把關就行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應該不會再有什麼需要費腦子的事情發生了吧?哦,對,還有梅的問題,雖然想法上有點極端,但也還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但是為了防止哪天真把甚爾君惹火了,就多分給她些工作吧,隻要工作足夠多,她也就暫時不會有時間搞事。

禪院朔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對,他掰著手指細數了一下自自己重生以來,不過區區幾個月的時間,他好像就沒怎麼閒下來過,一樁樁事就跟生怕他跑了一般拚命往他身上撞,有時候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某些人”在他的轉世重生中動了什麼手腳。

當然,這個“某些人”特指的就是兩麵宿儺。但更重要的問題是,他們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能讓我轉世成功的?

首先我們要知道,所有涉及複活相關的術式代價都非常高昂,而且大多數都和血腥、祭祀扯上了關係,複活過來的也無法確定到底是本人還是什麼東西偽裝成了本人的樣子。而代價不是那麼高昂的術式…

禪院朔陷入了思索,難道會是泰山府君祭嗎?可是這個的施術方法是需要誠心向東嶽泰山大神祈求,願意以自己的性命與亡者之命等價交換。但是這個術式在我死前還暫時隻停留在紙麵上,根本沒有進行過試驗,當然也不可能有成功的例子。如果真的是這個的話,又會是誰施展了這個術?葉王和晴明怎麼也不阻止一下?

禪院朔不知不覺就開始了思考,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還想著的“安寧祥和的生活”,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已經在床邊坐了好長時間,連天色也暗了下來,禪院甚爾也早就悄悄地離開了。

禪院朔無奈地搖頭笑了笑,他跳下床換了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下,然後手腳冰涼地縮進被子裡。

冬天可真難熬啊,禪院朔感慨著,暗自決定明天還是找梅要個熱水袋好了,雖然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但到底有點熱乎氣還是會讓他好受一些。

希望明天會有一個好天氣,彆再這麼陰沉沉的了。禪院朔想著,逼著自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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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禪院甚爾意外地得知了一個消息,一直被五條家保護得好好的“六眼”終於要出來見人了。得知了消息的有點地位的咒術師都懷揣著幾分好奇,像圍觀大熊貓一樣準備去五條家見見世麵。

禪院家作為與五條家等同的禦三家之一,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正好準備帶著年青一代的比較出色的咒術師去試探試探,那個一直被五條家嚴密保護並吹噓的“六眼”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麼厲害。

禪院甚爾得知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帶著禪院朔去湊湊熱鬨,雖然按理說他這樣的家夥是沒有資格進入五條家的,但他憑借自己的無咒力和一直以來隻要他站在彆人背後就幾乎不會有人發現他的特殊性,想必還是可以混進去觀賞觀賞的吧。

想到這裡,禪院甚爾不由地朝著禪院朔的屋子走去,一進屋,他就看到禪院朔緊緊地裹在被子裡縮在船頭,隻露出一張有些萎靡不振的小臉。

看到是禪院甚爾進來,禪院朔掙紮了一下也還是沒有從被子裡出來,隻是打了個哈氣困倦地看著禪院甚爾,“怎麼了?”

“這句話該我問你才是。”禪院甚爾稀奇地湊近了看起來有些木愣愣的禪院朔,用手捧著他的臉打量了一下,“你這是怎麼了?又生病了?”

禪院甚爾的手很熱,禪院朔有些冰涼的臉貼在他的手上不由地微微蹭了蹭,“沒生病,隻是沒有睡好。”

禪院朔昨夜半夢半醒,感覺自己好像睡著了卻又能明顯地感知到自己在打顫,勉強清醒過來後就一直睜著眼到了天亮,導致他現在根本一點精神都沒有。

討厭的冬天。

禪院朔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勉強打起精神,“好了,大清早來找我做什麼?還沒見過你這麼早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