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驚鴻一麵”(2 / 2)

“五條家的‘六眼’出來見客了,本來想帶你去看看的,你這樣還是算了吧。”禪院甚爾皺起了眉,“彆半路上就昏迷了。”

“‘出來見客’不是這麼用的,你這是從哪學來的詞。”禪院朔從記憶裡翻出來關於“六眼”的描述,“就是那個據說無敵的‘無下限’?”

禪院朔在平安京的時候也聽過“六眼”的名號,但奈何他和對方的年齡差有些大,他死的時候,那個“六眼”好像還不到十歲,所以他也一直是處於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狀態。

要不去還是去看看?禪院朔稍微提起了幾分興致,“我的身體我知道,還不至於半路上昏迷。”說著,他指使著禪院甚爾去幫他把衣服拿過來,裡三層外三層地穿了好幾件。

“…真的有這麼冷?”禪院甚爾懷疑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又伸出手感知了一下室外的溫度,感覺果然是禪院朔自己的問題,“你能行嗎?”

“試試看吧,誰叫我想看‘六眼’呢?病一場就病一場吧。”禪院朔一臉的無所畏懼。

“到時候真病了可不怪我。”禪院甚爾抱起了禪院朔,以一種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悄悄地跟在了人流的後麵。

禪院朔貼著禪院甚爾的胸膛,不自覺地把冰涼的手探進了他的後衣領裡,感覺到火熱的溫度才舒服地發出一聲喟歎。

禪院甚爾的腳步頓了一下,“你真是去看‘六眼’的嗎?我怎麼感覺你隻是想找個暖爐。”

“確實是去看‘六眼’的,不過正好有個‘暖爐’不用白不用。”禪院朔被熱意熏得昏昏欲睡,“甚爾君很暖和,要是我一會兒睡著了記得叫醒我,加錢。”

禪院甚爾剛想說點什麼,聽到最後兩個字瞬間就把話咽了下去,“看在錢的份上。”禪院甚爾嘀咕了一句,認命地當好交通工具、暖爐和鬨鐘,悄無聲息地綴在人群最後。

禪院朔不知睡了多久,模模糊糊地聽到禪院甚爾的聲音,才勉強睜開眼睛,五條家那位傳說中的六眼天才就站在不遠處。

“醒了?有趣嗎?據說有人稱呼他為‘神子’哦。”禪院甚爾饒有興趣地伸手指了指處於前方的白發男孩,他不知什麼時候帶著禪院朔像個幽靈一般無聲地從人群中穿了過去,大大咧咧地打算湊上前去仔細瞧瞧那個白發小鬼的模樣。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就在禪院甚爾打算靠近他的時候,那個五條家的“神子”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在侍女的環繞中回過頭來,準確地找到了禪院甚爾的位置。

禪院甚爾還在自信地跟禪院朔說著話,見到這一幕,他下意識地左右看了一眼,確定他是看著自己,才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

禪院甚爾有些意外,這麼久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立於人群後被發現,看來…

“…看來‘六眼’果然有特殊之處。”禪院朔說出了他想說的話,“所以甚爾君以後再稍微謹慎一點吧,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能一直這麼胡來啊。”指的是禪院甚爾光明正大的“潛行”。

五條家的“六眼”隻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眼睛裡空茫一片,好像什麼都沒有,又好像照進了每一個人,冰冷地不帶一絲人氣。禪院甚爾看著他,卻有些微妙的覺得這個家夥跟禪院朔有那麼一點相似,但是他卻找不出究竟相似在什麼地方。

禪院朔會開玩笑,有時候也會吐槽他們,明明身體不好經常生病,還總會做出一些“任性”的事情,想到這裡,禪院甚爾不禁對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一絲好笑,明明一點都不一樣,我為什麼會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比較?

“看也看過了,也該走了吧。”禪院甚爾低聲對禪院朔說,似乎不想在這裡多待。

禪院朔有些意外,但還是遵從了禪院甚爾的意願,畢竟他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走吧。”

在他們走後,白發的神子注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很久,直到侍女的呼喚聲傳來,他才一言不發地回頭跟上了隊伍,好像兩條鐵軌隻是短暫的交彙,就向著不同的方向駛去。

誰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並軌的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禪院朔:隻要工作起來,隻要工作夠多,梅就沒有時間搞事。

禪院朔你(欲言又止),真是一個天才呢。

順帶一提,要準備開始雙線並行了。禪院甚爾和禪院朔的...輕鬆日常和水穀淩和山田梅的頭腦風暴。

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