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事件結束(1 / 2)

禪院朔回去之後就斷斷續續發了一個月的燒, 伴隨著的還有時不時的身體疼痛,把山田梅嚇得就差把所有的醫生都綁回來給她的少爺治病。

“不是都說了,不用管也會好的。”禪院朔無奈地坐在床上對禪院甚爾說。

禪院甚爾對此嗤之以鼻, 表示有本事你去說服山田梅那個瘋女人, 跟我說有什麼用, 最近一段時間山田梅瘋狂的樣子看得他都有那麼一點打怵,又不能像對待其他人那樣直接上手揍一頓, 他能有什麼辦法?

“不是不相信您,梅小姐也隻是因為擔心,您還是把藥先喝了吧。”水穀淩端進來一碗黑乎乎的湯汁, 有些無奈地說。

水穀淩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出現在他們麵前的, 看起來四肢完好,根本看不出一丁點那場爆炸帶來的傷害,山田梅一向對於她的朔少爺的話都是秉持著百分之一萬的相信的態度,所以再見到水穀淩時也沒有過多的驚訝, 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然後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

...雖然她以前的臉色因為有禪院甚爾的存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所以打算換名字嗎?‘二重身’這個名字現在看來可不太貼切。”禪院朔接過藥碗,笑著說道。

“還是不了。”水穀淩看著禪院朔將藥喝下,微微低頭接過空碗,“也許以後再也不會用出來了, 這個名字...起碼還可以當做回憶。”

“到最後, 確定自己究竟是誰了嗎?”禪院朔用手拄著臉,微笑著看著水穀淩。

“啊。”水穀淩微微有些赧然, 他抬起頭注視著禪院朔的眼睛,從裡麵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從來都隻有一個水穀淩,隻是我不願意接受現實, 不想接受自己的無能,所以一廂情願地把自己當成另一個‘我’。‘二重身’的效果也根本不是我說的那樣...它的效果其實更像是創造一個‘咒骸’,隻不過裡麵進駐的是我自己...什麼誕生另一個自己的...全都是我自己的臆想。”水穀淩頓了頓,忽然用手撫上心臟,感到有些羞愧又有些溫暖,“這麼想來真對不起父親母親,即使他們已經不在了,他們殘留在我身上的‘愛’也一直在為我操心。”

“這樣不是很好嗎?想來你的父母也終於放心了吧。”禪院朔看著水穀淩眉宇間終於散去的陰霾,心裡有些欣慰,這個炸彈可算是被拆除了,這下總算可以放心一些了,“哦,對了,梅跟我說最後拍賣會的那群追兵沒跟過去,好像是被其他的入侵者牽絆了注意力。”

“入侵者?”水穀淩也在疑惑這件事,按照他本身的計劃,應該是還有一層最後的保險的,就是如果最後沒能成功殺掉禪院康太的話,拍賣會的追兵也會在最後追上來解決掉他,他也在想本該出現的追兵去了哪裡,不過還好最後真的沒有追上來,不然他死了沒關係,要是傷到禪院朔,他就真的可以懺悔一輩子了。

“是追捕五條悟,就是五條家的六眼的人。不知道五條家出現了什麼紕漏,也或許是因為財帛動人心,總之最後的結果是五條悟失蹤,後麵跟著追捕他的人,五條家同時也在瘋狂地尋找。”

“我記得那位才五歲吧。不會出問題嗎?”

“你可太小看‘六眼’了,照梅的形容,他在外麵玩的挺開心的,五條家找不到他,隻有可能是他自己不想回去,至於那些追兵,不是被送給梅和你當‘禮物’了嗎?”禪院朔輕鬆地回答道,或許在他和那位五條悟看來,這都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說不定還沒有五條悟索要的那塊草莓蛋糕重要。

“這可真是,看來我應該找個時間還一下人情。”即使五條悟不在意,水穀淩也不打算就這麼欠著這個人情不還,但是他思來想去,也不知道五條悟會缺少什麼,隻能暫且把這個記在心底。

“好了,既然一切都結束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地下拍賣會那邊...應該已經確定了‘水穀淩’的死亡,想來我需要去換一個身份,但是詛咒師論壇這裡,因為我從沒暴露過,所以暫且可以接著使用。還有我現有的那些產業,部分涉及到‘水穀淩’身份的,為了避免牽扯到麻煩,我會把這些割舍出去。總體算下來,加上所有準備和處理後續麻煩的時間,應該需要一個月左右。”水穀淩在心裡估算了一下大致需要的時間,如此回答道。

“等我處理好我這邊的事物,暫且讓它們步入正軌之後,我會回來輔助梅小姐的工作。梅小姐應該需要在不被人注意的情況下,悄悄接管禪院康太遺留下來的一部分勢力,我想我在這方麵應該會幫上一點忙。”水穀淩很自然地將自己代入到了禪院朔得力屬下的身份中,努力地為禪院朔出謀劃策。

禪院朔感到頭皮發麻,他剛想說點什麼,水穀淩就接上了下半句,“...而且,禪院康太那裡肯定是有人見過梅小姐的,趁著禪院康太的死還沒有發酵起來,還是應該儘快處理的好。”

行吧。禪院朔麵無表情地吞下了自己想說的話,我就知道活兒總會千方百計地自己找上門來,他不禁看了一眼無聊地坐在一旁盯著窗外發呆的禪院甚爾,心裡默默想著:這麼想來,甚爾君在除了花錢之外,居然是最省心的?除了花的有點多,時常不見蹤影,性子比較惡劣,經常和梅吵起來,偶爾還需要擔心一下這個人會不會把自己給賣出去了...算了,這個也沒省心到哪裡去。

禪院朔腦海裡莫名浮現出他帶著錢去賭馬場贖人的未來,不禁在水穀淩擔憂的眼神中打了個寒顫。

“您的身體還是沒有恢複完全嗎?需不需要我再找醫生過來?”水穀淩關切地問道。

“不必這麼緊張,以後就會見多了。”禪院朔看水穀淩有些緊張,似乎想要開個玩笑。

...從水穀淩越發凝重的眼神中,這個笑話好像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積極作用,反而造成了完全相反的效果呢。

“噗。”禪院甚爾看似在發呆看窗外的風景,其實耳朵一直在關注著他們的對話,聽到禪院朔完全不在點上的安慰,忍不住噴笑出聲。

“...你笑什麼?”

“不,沒什麼,隻是覺得你現在好像在集郵一樣。”禪院甚爾一手捂著臉笑著回答道,一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這裡的水穀淩,又將眼神轉移到門上,代指現在不在這裡的山田梅。

沒有一個正常人。禪院甚爾用口型說道。

禪院朔無奈地看了禪院甚爾一眼...甚爾君,這樣說的話,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也完全融入了其中,站在一起的時候根本沒有半點違和感,甚至要是讓不認識你們的人一眼看過去,第一個被注意的絕對是你...你是怎麼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的?

而禪院甚爾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也不怪他說禪院朔好像是在集郵,山田梅...已經確定了這是一個狂信徒,水穀淩...現在表麵看起來倒是挺正常的,但是看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怎麼看也不是一個正常人能想出來的主意...這一個兩個的,禪院甚爾懷疑要是還有下一個,說不準又會是另外一個品種的瘋子。

禪院朔...禪院朔對此不發表看法,隻是在暗地裡扣光了禪院甚爾下個月的“零花錢”。

水穀淩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禪院甚爾,從他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少爺,我就先告退了。”水穀淩朝禪院朔微微彎腰,低聲說道。

“哦,好。”禪院朔愣了一下,慢了半拍回答道,然後有些困惑地看著水穀淩離開的背影。是我的錯覺嗎?怎麼覺得一瞬間水穀君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走都走了,還看什麼呢?”禪院甚爾大大咧咧地走過來伸長手臂攬住了禪院朔的肩膀,“彆忘了你答應好的,打算什麼時候履行承諾?”

禪院朔直接被禪院甚爾的動作和話語拉回了注意力,他下意識地思考起來,“過兩天吧,這兩天把堆積的事務處理一下,然後...我還答應了梅如果最後順利完成的話,她可以向我提一個小要求...”

“小要求?最後把事情處理成這樣,她還有臉提要求?”禪院甚爾一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