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寧晚晚此刻不進行突破,源源不斷的靈力也不斷進入到她的靈府,元嬰。這感覺就像一個永遠也不會吃不飽的人一樣。
寧晚晚一邊是感到驚喜,一邊又稍稍泛起一絲恐慌。
這樣快的修煉方式。
也難怪天階妖獸的妖丹可以成為無價之寶。
寧晚晚這一路走來,一直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因此她會感到一絲恐慌,也是當然的。
她沒想到這妖丹竟然此有用。
不過眼下她並未多想,因為修真界以煉化妖丹來修煉並不少見,那些大能們,哪個不是偷偷在私下裡搜羅妖丹。
而且,是妖獸潮主動來攻擊人族修士,自道義來講,寧晚晚良心也沒有不安之處。
因此她很快便收斂了自己心中的那絲絲縷縷的恐慌,專心致誌的繼續煉化。直到那枚混圓的妖丹不斷變小,再變小,最後消失不見。
五人同時睜開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堪稱驚喜的眼神。
我恐怕要突破化神期了。骰娘率先忍不住地道。
她這一個化神期,可是不知卡了有多久,始終欠點意思。如今有了妖丹,沒想到靈力的積累竟然一舉達成。
叫如何不高興?
簡直是連頭發絲都透露著喜悅。
小和尚憨憨地笑著∶我還差些,不過……嘿嘿。他沒有明說,但效果當是很令他滿意的。
寧晚晚笑道∶不錯,看來這天階妖獸的妖丹,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寶物。
她自己的修為,也從元嬰三階,達到了元嬰七階的程度。雖然距離化神期還有一小段距離,可對於寧晚晚來說,這個速度已經是坐上了火箭。
蘇涼城沉穩地道∶眼下妖獸隨時可能來襲,還是暫時不要突破地好。待妖獸潮結束,找一個安全的時機,再行突破。
眾人也都同意他的觀點。
不過,雖然暫時還不能突破,體內靈力的大大增強還是叫眾人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而大家也都沒有忘記,這都是多虧了寧晚晚的福氣。
骰娘臉頰緋紅,不好意思地說∶這一次算是沾了晚晚的光了,等回到魔域,,晚晚你想要什麼,儘管問我要。
寧晚晚卻道∶咱們何時這麼生分了?那我還拿了你那麼多的胭脂水粉,豈不是還要——算個清楚。
這話說得,怎麼能比呢!背娘嗔怪道。
寧晚晚認真道∶都是一樣的。
對她來說,或許這份堅固的友誼,比天階妖獸的妖丹來得更為重要。
更何況,沒有這裡的這四人,靠她自己一個,她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得到這枚妖丹。
骰娘紅了臉,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才好。
寧晚晚則轉頭看向酒鬼大哥,換了另一個話題∶大哥,有件事,我想讓你幫我看看。酒鬼揚眉∶哦?又有什麼新點子了?
寧晚晚經常冒出一些異想天開的點子,然後找到酒鬼看看能不能實現,酒鬼早就習慣了。
但沒想到這一次寧晚晚搖了搖頭∶不,這次是想找你看看這個。
說著,她從自己的儲物鐲裡拿出了一個荷包。
荷包中保存的,正是她在路人乙房間中所找到的那幾根傀儡線。
我的一個好友,應當是被這個傀儡線的主人給害死了,我想找到他,還我好友一個公道。寧晚晚眼神清明,語氣雖波瀾不驚,卻極度認真地道。
我看看。
酒鬼擰著眉頭,接過寧晚晚手中的傀儡線。
剛一到手,他就臉色一變。
對於酒鬼這種煉器大師來說,他們都有一個不能稱作毛病的毛病∶那就是在自己所有的作品上,都會故意地留下自己的標誌。
酒鬼的標誌是一個酒葫蘆,一看就屬於他。
這種標誌一般人看不到,但作為製造者的酒鬼本人,卻能一眼發現。而眼下,叫他震驚的是,眼前這幾根傀儡線,竟然是出自他的手筆。
而這還不是最叫他驚訝的。畢竟酒鬼替太多人造過東西了。
叫他最為驚訝的是,寧晚晚拿出來的這幾根傀儡線,不僅是他製作的,而且還是他專門替某個人製作的,極為特殊的傀儡線。
尋常的傀儡線隻可以在一段距離裡操控傀儡。
而這種特殊的傀儡線根植於傀儡身體裡,則可以用強大的神識,間隔萬裡操控。
也因為這種方式對神識的強大要求極高,因此,普天之下,沒幾個修士可以做得到。可,真的是這傀儡線的主人殺了寧晚晚的好友嗎?
酒鬼麵色凝重搖了搖頭,並沒有直接告訴寧晚晚事實的真相,而是選擇性地告訴她道∶恐怕這件事,要等魔尊大人回來,你去親自問問他才行。
師父?寧晚晚感到涼訝。
她沒想到,這件事竟然和林欲雪又扯上了關係。明明路人乙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金丹期內門弟子罷了。
但她也知道,酒鬼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跟她開玩笑,他說找林欲雪,林欲雪就一定能提供什麼重大的線索。
不過眼下,師父已經消失了將近十天左右了。這十天裡他毫無音訊。
天眼倒是說他現在很好,可是若他很好,他為何不出現呢?
寧晚晚不知道的是。
此時此刻,被她掛念已久的師父林欲雪,正攔在那隻天階絕等蛟龍的麵前,阻擋著它踏平太一仙府的利爪。
十天的鏖戰。
無論是林欲雪,還是敖烈,都已經稱得上筋疲力儘了。還能戰到現在,不過是靠著一般強大的意誌力而已。
敖烈,你我是分不出個高低,還要再繼續打下去嗎?
林欲雪此刻的模樣不複平日般精致優雅,肉眼可見,他的身上多出了數道傷口。而在他的對麵,敖烈的模樣則不遑多讓,更是狼狽的厲害。
敖烈通紅的眼珠子快要滲出血一般死死盯著林欲雪。
他沒有想到,時隔多年,林欲雪的強悍竟然一如既往,半點沒有後退。
可最叫人驚奇的不是這個。
修者達到某種境界以後,若非受傷,後退確實難。
可林欲雪不簡單的是,以他的修為,竟然沒有降下飛升雷劫。比林欲雪實力弱上不少的修士,都早早飛升了。
你究算是怎麼做到的!為何上界遲遲不降下雷劫引你!以你的修為早該飛升上界,然而你不知用了何種法子強行留在下界,若是被發現了,你以為自己能敵得過神罰?
敖烈憤怒地吼道。
林欲雪則表情淡然∶不必你來操心。
敖烈麵容陰沉,心道。
這個林欲雪深不可測,自己和他大戰了十天,都無法完全壓製他。若是被他繼續這麼拖下去,恐怕就留不出更多的靈力去處理那些修士。
不過幸好…他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他咬著龍牙,暗中以秘音傳言∶還沒有好?不多時,耳畔傳來鮫人熟悉的聲音∶好了。
哼,終於。敖烈冷哼一聲。
這時,他的爪中不知何時影影綽綽出現了一個奇異的七星輪/盤。
這輪/盤隻是一個虛影,除了它的主人以外,旁人並不能發現。
然而,就這麼一個看似尋常的輪/盤。
當林欲雪的下一個劍招即將落在敖烈身上之際,那輪/盤忽然變大,七顆耀眼的明星瘋狂輪轉。說時遲那時快,在七星輪轉的光芒中,林欲雪那凶悍磅礴的劍招,竟不見了!
若隻是簡單的被吸收,那倒是不用太過擔心。可林欲雪何等人也。
很快他瞳孔一縮,意識到那劍招並非被吸收,而是被那輪/盤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糟糕,是太一仙府—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