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己的創招同時消失在眼前的,還有偌大的一隻天階絕等凶獸蛟龍。幾乎是轉瞬之間,林欲雪根本來不及阻擋。
本來,二者都是頂尖高手,有林欲雪抵擋在敖烈的麵前,敖烈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抵達正麵戰場的。可誰也沒想到,敖烈的手中,竟然掌握著逆轉輪/盤這樣的神器。
這種神器不僅可以逆轉左右,上下。甚至連五行都可以逆轉。
更彆提將劍招轉移到另一個地方,簡直是信手拈來。
而這裡,本來是林欲雪為了拉遠戰場特意將敖烈引來的地方,距離太一仙府有千裡之遠。就算是大乘期修士,也沒有辦法在一時三刻的時間裡迅速趕到。
可若是擁有了逆轉輪/盤這樣的神器。一切就又另說了。
敖烈正是靠著這樣的方式,利用林欲雪沒有逆轉輪/盤的劣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率先抵達了正麵戰場。
而千裡之外。
太一仙府此時正是一片祥和。
沒有一個修士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眾修還沉浸在前兩日的勝利中無法自拔,殊不知,死亡的腳步,正在逐漸逼近。
寧晚晚此時正在自己的帳篷裡打座調息。
妖丹的妖力雖然被煉化後進入了她的靈府,但要完全化為己用,卻是需要進一步的煉化。
她不急不躁,早已習慣了這樣數年如一日的枯燥修煉。
可今天卻不知為何,她的眉心一直突突跳個不停,攪合地她隱約有些心神不寧,完全靜不下心來修煉。
今日是怎麼了?難道我的道心不穩?
可寧晚晚自問,最近並沒有發生什麼動搖自己道心的問題。
這時,隻聽耳畔忽然炸開一聲厚重的悶雷聲。寧晚晚心頭一跳,連忙快步掀開帳篷的門簾,看向天際。
隻一眼,她驚訝極了。
不知何時,天氣竟然忽然變得如此惡劣。
就好像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海麵一樣,天空黑壓壓的一片,烏雲翻滾,電閃雷鳴。比起曾經葉離所召喚而來的冰降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道是葉離又在練劍?寧晚晚很快否決了自己這個猜測。
因為天象的異常完全是愈演愈烈,若隻是練劍,應當是迅速散開了才是。
這種情況,不像是有人練劍,反倒像是有什麼逆天的東西,要出世了一般。
而這時。
四周的帳篷裡也有不少修士察覺了這異樣的動靜,從帳篷裡鑽了出來。大家也都是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怎地忽然電閃雷鳴了開來。是要下雨了嗎?
這麼大的暴雨,來得未免過於蹊蹺了。
寧晚晚與隔壁的骰娘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懷疑與警惕。這時,乾坤子與太一子兩人,也從雲頂天峰中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太一子擰著眉心,老臉僵地像是隨時都要掉下來一般。
不對。他說。
他身旁的乾坤子也好似意識到什麼∶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乾坤子又下意識看向寧晚晚∶你的計算不會出錯吧?
按照寧晚晚的算法,妖獸潮的下一次攻擊應當會是在三天後才對,三日後天罡地煞殺陣的陣眼才會再度出現。
寧晚晚以很篤定的語氣說∶不會錯,但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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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她的但是後半句還沒來得及出口。遙遠的天際,忽然數聲猖狂的大笑。
是誰?眾修同時臉色一變。
雖然隻有聲音,可這聲音竟如此渾厚有力,能從那麼遙遠的距離傳過來,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惹的對象。
爾等小賊,殺我族人,占我領地。今日,就叫你們血債血償!那聲音複又咆哮。
伴隨著那咆哮聲,雷鳴的聲音也愈發強烈,轟隆轟隆振聾發聵,鼓膜像是要爆開一般,不少低階的修士痛苦難言地倒在地上。
而高階的修士雖然還能抵擋,麵色卻也都都難看的厲害。
究竟是誰?
是哪個妖獸,竟有如此強大的震懾力。
寧晚晚定睛望去,隻見僅僅隻是龍爪,都約莫快有一頭小牛犢那麼大,整個身體還不知道是怎樣一個龐然大物。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寧晚晚也是聞所未聞。
可身旁的酒鬼與骰娘卻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篤定道∶恐怕,就隻有它了。
它,它是誰?寧晚晚追問。
然而不等寧晚晚問出個答案來。
那蛟龍的半個身子,連帶著那顆碩大淨獰的龍頭,已經自雷雲中鑽了出來。雖然還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可那雙明顯不懷好意,血紅的龍目,一看就叫人心生厭惡。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