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雖說這位妹妹並沒有什麼大錯,可到底是她的姐姐生病了,她卻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覃吟感覺到了氣氛的轉變,可她卻沒有絲毫的驚慌。

她緩緩地扯出了一個落寞的笑容,眼眶中更是忽然落下一滴淚,撥動了所有人的心弦。

“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我或許對不起其他人,可我從沒有對不起過你們。”

“你口中不管不顧的我,在知道顧明歆生病的第一時間就來到醫院自願給她獻血。顧明歆患有再生障礙性貧血,她還是稀有的熊貓血型。父母兩個人都與她有排斥反應,血庫更是不能隻為了她一個人運轉。那這麼多年她從最初二十四小時無法離開病房,到如今可以獨立生活、甚至出去工作,都是因為誰?”

“這都是因為你口中的那個狠心的女兒!十五年一直持續不斷地給她提供血液!”

“媽,你也是我的媽媽啊為什麼你的眼裡從來都隻看得到姐姐?”

“我今年才二十二歲,可我的獻血史足足有十五年整。你不顧我的安危,強行給還是幼兒的我抽血,那之後我在床上整整睡了一周。”

“你是我的母親,她是我的姐姐,我對此沒有任何異議。但就是陌生人獻血都能得到真心的感謝,可是你給了我什麼?就隻是一個巴掌嗎?”

“媽,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也會難受,我也會痛啊……”

聽到那帶著明顯哭腔的聲音,由清亮變得沙啞。

那黑亮的眼眸染上了一層霧色,一點一點黯淡。

周遭的人群也被覃吟的情緒所感染,為她感到心疼,看向倪曼文的眼神裡也不由自主地帶上了控訴與譴責。

“看她那心虛的表情,不會是真的吧?小女兒七歲就給她抽血?”

“天哪,我從沒見過這種父母!”

“都是自己生的女兒,心怎麼就這麼偏。”

倪曼文怎麼都沒想到覃吟竟然會給她來這麼一出。

覃吟向來都是對她說的話唯命是從,從來都不會說半個不字。可今天竟然不僅敢和她頂嘴,竟然還學會了裝可憐?!

倪曼文被覃吟氣得不行,可是麵對周遭這麼多人的圍觀,她又不能繼續指著覃吟的鼻子罵。隻能扯出一個不自然的賠笑:“明玥,你怎麼會這麼覺得。媽媽還是愛你的,隻是媽媽太擔心你姐姐了,所以一時情急”

倪曼文還故意做出傷心流淚的模樣,可她心中卻是不以為然。

不就是抽點血嗎?自己養了她那麼多年,供她吃,供她穿,抽點血怎麼了?

覃吟不過隻是少了一點血,可這對明歆來講,那可是一條命啊!

倪曼文的偽裝並不過關,圍觀群眾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她。

與剛剛覃吟的真情流露相比較,倪曼文的乾嚎顯得太過虛假。明明就是女兒可憐,她作為施害者憑什麼哭?一時情急就能打人巴掌?那她怎麼不打自己呢!

倪曼文起初的態度太過張揚跋扈,導致都沒人願意相信她那鱷魚的眼淚。

覃吟見好就收,她也懶得在倪曼文的身上多費口舌。她偏過頭,垂下眼眸,不讓護士看清自己眼底的情緒:“護士小姐,請你幫我把針拔了。”

護士見到覃吟這幅模樣,還以為她是被倪曼文傷透了心。她又是氣憤,又是心疼,雖然血還沒抽完,可她二話沒說就替覃吟拔了針。

護士也知道覃吟姐姐的狀態,明明隻是一個小感冒,還沒有到需要輸血的程度。可覃吟一來醫院就直接要求抽血,在她看來這個妹妹已經做得夠好了,卻沒想這父母還是不滿意。

簡直就是一家的吸血鬼!

抽了將近400cc,覃吟站起身後臉色蒼白身形還晃了晃。儘管如此虛弱,可她的眼神依舊堅定:“顧明歆的病情已經穩定,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為她抽血。從今以後,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吧。”

“就算我死在外麵我也不會回去找你,所以也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說罷,她便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

被覃吟甩在身後的倪曼文臉色十分難看,被路人罵了一通她心中憋了一股氣,打算等過幾天顧佳明回家再一起好好地教訓覃吟。

至於覃吟剛剛說的那幾句話,倪曼文則是根本沒當回事。

笑話,覃吟隻不過是一個剛畢業的普通大學生,又沒工作,不靠顧家她怎麼生活?估計沒兩天就要灰溜溜地跑回家了!

覃吟走出醫院便勾唇嫵媚一笑,攔了一輛出租車提前一步回了顧家。

她把顧明玥這些年攢下的錢全部帶走,當然也順便把倪曼文放在房間裡昂貴的首飾藏到了家中的角落。

脫離顧家,她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帶?

至於把首飾藏起來,就當做這些年倪曼文吸她血的利息吧。

等晚上倪曼文回到家,看到自己空蕩蕩的首飾盒,那個表情一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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