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 顧媚便向自己身後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不一會兒,幾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就從一個房間裡陸續地走了出來。
顧媚一邊轉過身朝大門走,又一邊向那幾個大漢冷聲叮囑:“完事之後手腳記得乾淨些, 可不要隨隨便便就算了,這可關係到你們自己的未來。”
“等你們把視頻發到我的郵箱,我就會把剩下的尾款打到你們的賬戶上。”
顧媚可沒有興趣留在這個廢棄的倉庫欣賞即將會發生的肮臟事情,雖然她對覃吟痛苦的表現很期待,但為了自己的安全她還是要今早離去。不僅僅是為了不在場證明,還有就是萬一那幾個人解決了覃吟之後還很有興致, 到時候連她也一起被殃及了怎麼辦?
顧媚為了消息不會被外泄, 她可是單獨一人來到這廢棄的倉庫。如果之後真出了什麼意外, 可是沒有人會知道她在哪。
那些人點點頭, 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目送著顧媚離開。
等顧媚離開之後, 他們站成了一圈把覃吟圍在中間,堵得密不透風。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其中一人看著覃吟的臉蛋忍不住感慨, “剛那女人長得也不差, 看她年紀也不大吧?怎麼心思竟然這麼狠毒?竟然叫我們先奸///後殺”
“你們兩人到底是有什麼恩怨, 竟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明明被五六個壯漢團團圍住,覃吟卻是沒有半點的驚慌。她看著周圍這一圈人略顯猙獰的麵孔, 甚至還微微勾了勾唇,語氣甚至還帶了點蠱惑的意味:“她給了你們多少錢?竟然能讓你們為她這麼賣命。”
“我也有錢,不如你們換個老板。”
“哈哈哈哈小妹妹, 你彆看我們都是男人,但我們對女人的打扮還是懂一點的。”
“你瞧你渾身上下都沒一件值錢貨,又怎麼可能出得起五百萬?”
“再說了,要是讓人知道我們出爾反爾,以後我們幾個還怎麼在道上混?還會有人來找我們做生意嗎?你啊,還是好好地享受這臨死前的最後一次快樂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嘖嘖嘖,瞧她這細皮嫩肉的,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行了,還廢什麼話。趕緊把她辦了,省得夜長夢多。”
被人嗆了一句,那人也不再繼續說話,他猙獰地俯下身笑著伸出雙手準備把覃吟身上的繩子給解了。他有一種特彆的癖好,不喜歡女人被綁著像死魚一樣無法動彈。他就是喜歡女人在他身下掙紮痛苦,那種絕望的眼神幾乎能讓他立刻就興奮起來。
覃吟那清麗無比的樣貌更是使得即將到來的畫麵增添了幾分綺麗的色彩。
他們這裡有五六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他絲毫不擔心覃吟有這個本事能從他們的手裡逃走。
在他看來,覃吟就是甕中之鱉,再沒有了任何翻身的可能。
“叫啊,叫啊,快叫起來!”他覺得體內的熱血都開始沸騰,手都因為極度的興奮而忍不住顫抖。
當覃吟看著那人用小刀把自己身上是繩索給隔斷,她微微低頭,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其實我也很喜歡聽慘叫聲呢。”
*
就算把車開得再快,也沒辦法比得上飛機一個小時幾百公裡的時速。更何況聞天朗還是在B市,擁堵的交通、漫長的紅綠燈,無一不在拖延他的腳步。
而時間卻是在飛速地流逝,從不會為任何人停止。
聞天朗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顧家在郊區的那座工廠,甚至他還和距離更近的陳特助在差不多的時間趕到。可是這個時候,距離聞天朗接到陳特助的消息也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陳特助看著廢棄工廠那緊鎖的大門,還有門口停著的黑色商務車,他覺得整顆心都拔涼拔涼的。
整整一個小時,彆說是救出覃吟了,可能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吧?
如果現在進去,他們會不會隻能看到那個女孩倒在血泊中的屍體?又或者可能連屍體都已經沒有了?
那些可是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就算雇主沒有下達滅口的指令。他們也會為了自己確保萬無一失,讓聽過他們聲音、見過他們臉的受害者全部消失。
想到那個女孩那張漂亮無比的臉蛋,陳特助又覺得萬分惋惜。還是花兒一樣的年紀,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陳特助更無法想象如果他的總裁在看到那一幕後會是怎樣的反應,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聞天朗如此情緒外泄的時候。
“走。”
聞天朗卻沒有再給陳特助任何思考的機會,他幽深的眼眸中寫滿了陰鷙與狠厲,像是隻凶獸,隨時都可能會撲上來咬斷人的喉嚨。
廢棄工廠的鐵門被上了鎖,聞天朗並沒有耐心等著人慢慢地撬開鎖後再進去。他向後退了兩步,不留痕跡地抽出身旁保鏢腰間的□□,毫不猶豫地按下扳機。
“砰——砰——”
兩道槍聲響徹了天際。
聞天朗抬高腿一腳用力地踹開了鐵門。
一時間,塵土飛揚。
不等其他人的阻攔,聞天朗就第一個衝了進去,身後的人群也隻好前仆後繼地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