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聞天朗進入工廠看清他眼前的景象時,他的腳步忽然停滯在當場。其他人也奇怪地發現自己的老板不知怎麼地忽然停住了,他們驚訝地順著聞天朗的目光望去。
在進來之前,所有人都猜想過可能會見到的各種情況。他們來得太晚,女孩已經來不及了。又或者是他們來的不算晚,那幾個人還沒來得及下手。
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工廠內的情況還會有這一種。
不得不說,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這次行動所要拯救的那個女孩,她疲憊地靠坐在地上。而在她的四周,還有著好幾個彪形大漢。
那幾個彪形大漢身強體壯,各個都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隻看兩者身形上麵的差距,大漢似乎能輕而易舉地擰斷女孩的脖子。
可問題是,這一切都反過來了。
那些彪形大漢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沒有一個人動彈,看樣子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
再仔細一瞧,所有大漢的身上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傷痕,一看就是經過了一場十分激烈的鬥爭。
可是這裡門被上著鎖,而工廠內除了女孩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
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他們用極其驚異又帶著些許敬意的目光看著覃吟,他們發現覃吟並非毫發無損。她的臉上也有著幾道血痕,而身子周圍的地上還有著些許斑駁的血跡。
看起來傷的並不輕。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絲毫折損覃吟的美麗,反而給她增添了幾分野性以及桀驁。那滿溢著的逸麗絕美,惹得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心跳加速。
聞天朗的內心卻是更加地震撼。
因為他是第一個衝進來的人,也看到了後來人沒能來得及看到的那一幕。
在他進來的時候,覃吟似乎並不知道進來的人是友非敵。
儘管她看起來已經沒有了力氣疲憊地靠坐在地上,卻還是在第一時間以一種極其凶狠的眼神看向了他。
接著,覃吟察覺出來人是聞天朗。她又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兩者的轉換十分迅速,如同轉瞬即逝的煙花。
聞天朗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出他那一刻的心靈觸動,那是一種震撼人心的美。
就在那一瞬,他的心跳聲無比喧囂。
感覺到聞天朗的真心值亮起,覃吟稍稍地把緊繃的身體略微放鬆了一些,她輕輕地喘著氣。
覃吟沒想到顧媚這次找來的人身手竟然都還算不錯,她廢了半天的功夫才把這些人全部都給解決。她現在的狀況倒也不全都是裝的,覃吟是真的受了點傷,體力也有些透支。隻是這些血跡大多都是一些皮外傷,看著恐怖,實際上修養兩天就能好。
覃吟也不是躲不過那幾個人的攻擊,之所以會硬生生地挨下來,不僅是為了讓自己的武力值不顯得太過出眾,還因為偶爾的苦肉計也是有些用處的。
聞天朗在看到之後不就有所觸動了嗎?
不過這個顧媚可真是作死啊。
覃吟半眯著眼看到聞天朗一步步朝著自己走近,她眉眼彎彎地看著他笑。等到聞天朗有力的雙臂把她擁在懷中,覃吟感受到他溫暖的胸膛、以及劇烈的心跳。
“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聞天朗擁著她輕聲地撫慰著。
覃吟埋在聞天朗的頸窩低笑,一邊安慰著彆人,自己的聲音卻還在顫抖。
真是可愛。
覃吟毫無顧忌地伸出雙手摟住聞天朗的肩膀,她仰起頭在他的下巴處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接著,覃吟無視了聞天朗略顯僵硬的身體。
她毫無心理負擔的暈過去了。
*
等到覃吟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覃吟掙紮地撐起身子,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她意外地發現自己並沒有在醫院中醒來。隻是看這裡的裝潢,倒也不像是在什麼酒店。
床頭櫃上的手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散落在桌上的文件,處處都充滿了什麼人居住過的氣息。
這裡是聞天朗的家?
覃吟的眉頭高高地挑起,臉上多了些許興味。
她記得,聞天朗和聞睿是叔侄的關係,他們的關係十分不錯。儘管聞睿成年,兩人還是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