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吟起來後發覺身上原本穿著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換成了一套舒適的純棉睡衣, 臉上還有身上曾被劃破的傷痕也被人用心地包紮過。
起身時覃吟還發現床邊就擺著一雙尺寸合適的拖鞋,她走進浴室後一眼就瞧見盥洗盆周圍的台麵上擺放著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具還有未拆封的護膚品。
隻看上麵的Logo,覃吟就能感覺到眼前這些東西的價格昂貴。
就說這些細心的準備, 覃吟完全可以給聞天朗打上一個五星好評。
稍稍打理過後,覃吟打開房門走出了臥室。
這是一套麵積很大的平層住宅,覃吟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開闊的客廳。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圍繞了大半個客廳的巨大落地窗,還有站在落地窗前,側對著她的聞天朗。
聞天朗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淺藍色襯衫, 襯托出他極其完美的身材比例, 寬肩窄腰大長腿。同時襯衫貼身的特質還勾勒出他極具爆發力的肌肉線條, 蘊藏著驚人的力量。
衣袖被他捋在手肘處, 領口的扣子也並沒有全部都扣上。這使得聞天朗又增添了幾分不羈, 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在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幾乎能迷倒每一個見到他的人。
也不難想象幾乎與顧越澤朝夕相處的顧媚為什麼還會喜歡上眼前的這個男人。
走近後覃吟發現聞天朗的眼下還有些青黑, 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刺鼻的煙草味。
她還看到聞天朗右手拿著手機,似乎正在和什麼人通話。他的麵容比起以往多了幾分淡漠, 交談時的聲音也透著股覃吟從未聽過淡漠的腔調。
“那幾個人, 我以後不想在B市再見到他們”
聞天朗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人靠近, 他一邊說著話, 一邊轉過了身。當他見到覃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正站在自己身後的不遠處。聞天朗冷峻的麵容悄無聲息的融化, 帶上了點點溫情。
聞天朗向覃吟點了點頭,他伸出自己那骨節分明的手朝著一個方向指了指。
覃吟倒也沒有不識趣地明知聞天朗在打電話還要賴在他的身邊不肯走,她順著聞天朗指向的方向走了過去。
餐廳的桌上放著幾個保溫器, 上麵熱著一份粥,還有幾樣小菜。
似乎是因為考慮到覃吟傷患的身份,這些都是十分清淡的口味。
粥熬煮的恰到好處,入口即化,小菜也都酥爛爽口。覃吟本來並不覺得餓,可是沒一會她就下意識地執行了光盤行動。
覃吟用完餐時,聞天朗也正好結束了通話走到了她的身旁,他在覃吟的身後站定。
覃吟沒有立刻搭理身後那道略顯專注的視線,她伸出白皙纖細的手從盒中抽出了幾張紙,接著慢條斯理地擦拭。
結束後,覃吟這才慢悠悠地轉過身回望著聞天朗。
不過她並沒有站起身,而是任由聞天朗以居高臨下的姿勢打量著自己。
最後還是聞天朗率先開了口,他用他那低沉性感的嗓音為覃吟解釋她昨天昏迷後所發生的事。
“昨天你昏迷了,為了安全起見我把你帶回了我的家,同樣也請了家庭醫生來看過。醫生說你並沒有什麼大礙,都是一些皮外傷。”
“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為脫力導致,休息幾天就好。”
“謝謝。”
覃吟笑著道了聲謝,兩人不約而同地忽略了睡衣更換的問題。
“還有昨天那幾個人……你以後不會再有見到他們的機會了。”
聞天朗淡淡地向覃吟許諾,他輕描淡寫的語氣裡透著一絲刺骨的冷意。
覃吟靜靜地看著他,又忽然笑了起來。她仰起小臉,眉眼彎彎,上挑的眼尾勾出絲絲媚意。
聞天朗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頭一熱,可是下一秒又因為覃吟的話而猛地冷卻。
覃吟開口,聲音更是嬌軟酥麻:“底下的嘍囉被解決了那幕後主使呢?”
“我想……聞總應該知道了這件事到底是由誰策劃的吧?”
覃吟的眼眸盯著聞天朗,她唇邊的笑意味不明。
聞天朗的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儘管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但覃吟依舊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細節。
覃吟低笑,輕輕地說出了那兩個字:“顧媚這個名字,不知道聞總是否認識?”
聞天朗用深邃的雙眼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眼中毫無波瀾,叫人摸不清他的情緒。他沉默了兩秒,勾唇笑了笑,帶著一貫的懶散與漫不經心。
“是,那幾個人之所以會對素不相識的你動手是受到了顧媚的指示。”
“可是你應該清楚,顧媚,她是顧家的人。她的身後還有顧越澤護著,我不可能會為了你就和顧家人撕破臉。”
這就是聞天朗,二十歲就掌控了整個聞氏的人。
即便他對自己的真心值已經足足亮起了四顆心,卻依舊保持著十足的理智。
覃吟沒有絲毫的氣餒,她在見到聞天朗的第一眼就料到了這一幕。況且,她也並不需要聞天朗為自己報仇。
隻要她想,她隨時都可以用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