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72小時之後方可查看新章節,感謝!
179更是了當,搖著尾巴,後腿站立著,前爪就扒拉著門把手,企圖自己把門打開。
門外的人絲毫不覺累,也不覺得一陣陣的敲門聲太過吵鬨,隻一個勁的敲門,要薛灼開門。
薛灼臉色有些難看,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這個私生子,到底想乾什麼?連他這個住址都能找到,那對母子果然是詭計多端。
在他心底越發煩躁的時候,一隻柔軟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掌。
他低頭望過去,隻見林賞勾著唇瓣,笑容乖巧,連眼角那一點淚痣都明媚了不少。
“如果你不想開,那就不開。我們就假裝不在。”
少年悄咪.咪的說道,一副鬼鬼祟祟的語氣讓薛灼有些忍俊不禁。
他抬手,大拇指捏住中指,對著少年白皙的額頭就彈了一下。
“膽小鬼。”
被彈了額頭一下,卻不痛不癢。
林賞笑了笑,看著薛灼伸腿將179踢開。
“滾開,蠢狗。”
.
179:?
華希雖然手在門上敲著,但眼睛卻是四處瞧一瞧看一看,看到隔壁開門的住戶不悅的看著他,他不甘示弱的回瞪過去。
“你瞅啥?”語氣之粗獷,完全沒有剛剛讓薛灼開門的柔弱。
隔壁住戶嘴角一抽,將門緊緊關上了。
華希看著緊閉的大門,翻了個白眼。他手都敲痛了,再不開門他就走了。
敲著敲著,突然敲空一下,往門內踉蹌一下。
薛灼看著撲過來的華希,禮貌的側過身。
砰,一聲重物落地的響動讓在廚房洗菜的林賞驚了一下,他匆匆擦乾手上的水漬,急忙走出廚房。
就見薛灼勾著冷笑,無動於衷的看著撲倒在地上身穿運動服的青年。
林賞不清楚來人是誰,便小心翼翼的蹲在青年的麵前。
“你沒事吧?”少年柔軟的嗓音裡帶著一絲擔憂,讓剛準備暴走的華希一愣。
他抬起頭,對上少年乾淨又飽含擔憂的清澈眼眸。
明亮的燈光就在少年頭頂,華希能清楚的看清少年的麵容。
這無疑是張精致的臉龐,眉眼清清亮亮,清澈乾淨的瞳眸裡仿佛藏著無儘春水和柔軟,隻瞧上一眼便讓人失了魂,就連眼角處那黛色小巧的淚痣都有著勾魂奪魄的力量。如同花瓣般優美的唇瓣此時微微抿緊,顯露出主人的緊張和擔憂。
華希心想,衝著這張臉,他可以。
對上少年疑惑的目光,他才將視線從少年臉上移開,然後看到少年身上穿著叮當貓的圍裙。
可愛!
這特麼誰頂得住啊!
179:……
薛灼:?
“你……你流鼻血了哎……”林賞有些擔憂的說道,起身就去拿紙。
“沒事沒事,可能是剛剛臉著地。”
接過林賞遞過來的紙巾,華希先是胡亂的抹了抹,然後將紙巾撕成小條條,卷起堵住出血的鼻子。
他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然後……
薛灼:靠?
站在一旁的薛灼上前將華希緊緊握著林賞的手扯開。
“好好說話,彆動手動腳的。”
華希沒有理會,他笑眯眯的介紹道。“你好,我叫華希,你叫什麼?”
“我叫……”
“叫什麼關你什麼事?”薛灼黑著臉說道。
華希看了一眼薛灼,然後神色一變。
“我知道,薛灼哥哥你是怕我被傷害,可是我也想認真的……”
薛灼麵無表情的看著華希故作可憐兮兮的神情,鼻子上還塞著紙巾,看上去有些滑稽和可笑。
“嘔。”
華希神情一頓,林賞發誓看到華希臉上一閃而過的猙獰。
華希深呼吸一口氣,剛準備說些什麼。林賞在一旁細細的開口說道:“你好,我叫林賞。”
華希立馬笑臉盈盈,手不自覺的抓起少年的手,緊緊握住。
“真是個好名字,既然交換了名字,那我們就是好朋友啦!”華希說道,指腹忍不住摩挲著少年手背柔軟的肌膚。
薛灼二話不說,拎著華希的領子就往門外拖去。
他實在忍不了了。
“滾!”
林賞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麼,就看到薛灼利落的將青年扔出門外,然後毫不留情的將門甩上。
而青年似乎也懶得繼續敲門,被薛灼扔出去竟是沒有再敲門,想必已經離開了。
林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眼底閃過一絲沉思。
總覺得……這個叫華希的,不簡單呢。
吵鬨的外人終於是走了,薛灼看著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林賞,還以為對方是被華希嚇到了。
心中記了青年一筆,薛灼湊到少年麵前。
“小朋友,哥哥好餓,什麼時候開飯啊?”性感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的林賞耳邊響起,帶著些許笑意。
林賞回過神,終於是想起要做飯的事情,急匆匆的就進了廚房開始忙碌。
而故意壓低嗓音在少年耳邊說話的薛灼,一臉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話說他的魅力這麼小了嗎?
到晚上將近九點的時候,林賞跟薛灼才真正的吃上一餐晚飯。
晚飯過後,薛灼自告奮勇的說要清理廚房衛生,林賞拗不過,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
隻不過沒等新聞報道完,廚房裡一陣劈裡啪啦。
林賞過去一看,好嘛,盤子打個稀碎。
薛灼站在廚房裡皺著眉頭,一副大敵當前的嚴肅模樣,仔細看,還能看出高大男人臉上一絲絲的尷尬和窘迫。
179搖著尾巴,嘴裡咬著骨頭,屁顛屁顛的就過來了。
“它弄的。”
薛灼手一指,一頂無形的黑鍋落到了179的身上。
“汪?”
人乾事?
179狗嘴裡的骨頭掉了出來,尾巴也不搖了,一臉震驚,瞪眼看著薛灼。
林賞知曉男人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他拿過垃圾桶,將地上的盤子碎片一片一片撿起。
薛灼剛準備說小心手,林賞白皙的指尖就被劃出一道口子,猩紅刺目的血液流了出來。
薛灼立馬將少年拉了起來,急忙的找著紙巾。看著原本才一點的血跡變成血珠。
他低下頭,將少年流血的食指指尖含在嘴裡。
179:屠狗啦!!!
真是沒有狗眼看。179咬起剛剛掉在地上的骨頭,默默的離開了廚房。
狗影蕭索。
雖然林賞想說沒什麼大問題,但是薛灼還是拉著少年貼了張創可貼。
林賞原本是拒絕的,因為明明不貼好的更快……
但薛灼下一秒,卻拿著紅筆在創可貼上麵畫了顆小紅心。
林賞看著創可貼上的小紅心,臉頰微紅,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薛灼把筆放口袋裡,看著林賞羞澀的模樣,滿臉笑意。
“怎樣?不服氣?”他打趣道,少年性格軟棉,經不起他這樣挑笑。
林賞避開他的目光,傲嬌般的哼了句。“你這樣的,我頂得住。”
薛灼捏了捏少年的鼻子。“那禦修澤呢?”
林賞沉默了。
溫馨嬉笑的氛圍頓時冷凝,薛灼鬆開手,垂眸眼底閃過一絲陰暗。
禦修澤,他憑什麼?
壓下心中的不甘心,薛灼仍是好聲好氣的安排著少年睡覺問題。陰暗的藤蔓卻紮根心底,越發的忽視不了。
第二天,林賞醒來就看到床頭的紙條跟鑰匙,還有一張銀行卡。
林賞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不正當的職業一樣。
他拿起紙條隨意的看了兩眼,字跡清晰有力,不用想也知道是薛灼留下的。
紙條上寫著他要趕去處理公司的事,沒辦法繼續陪著他,要他把房子鑰匙帶在身上,銀行卡的密碼是xx0621,說他晚飯想吃芹菜牛肉,順便寫了一個房子的具體位置。
薛灼考慮的很周全,林賞卻隻是拿過紙條上的鑰匙。
他身上還有些許現金,不用拿薛灼的卡。
雖然昨天在裴清玄病房門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林賞也不可能不去醫院,畢竟彆人是為了救自己而受的傷。
而且,他還要證實一件事。
林賞提著粥上了住院部三樓,敲了敲病房門卻沒有回應。
他有些疑惑,轉動把手進去。看到空無一人的病床有些愣。
他將粥放在吃飯的桌子上,然後看到一疊合同。
林賞不懂合同裡的內容,但他隻看到一個熟悉的公司,那就是禦修澤的集團。
“長澤集團……”
“你在看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的清冷聲音讓林賞一驚,回過身,裴清玄正站在他不遠處,神情冷淡,視線落到林賞手中的合同。
不過顯然這份合同不夠引起他的警惕,隻看了兩眼,便移開了視線。
林賞有些覺得奇怪,拿著合同出神。
“很在意嗎?”裴清玄問道,清冷的瞳孔倒映著有些緊張的少年。
林賞抿了抿唇,猶豫了半會搖了搖頭。
在不在意,也不重要了。他現在已經被禦修澤趕出來了,那天醒來,身後的痕跡讓他覺得羞恥。
禦修澤,不要他了。
猶豫才是真正的答案,裴清玄看著陷入回憶,整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少年,孤清幽暗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陰鬱。
就,那麼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