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入住洋房(2 / 2)

還有兩套房子要看,他們吃完了飯就直接步行過去,不過這兩套洋房比之前的那一套都更加華麗了一些,缺少了讓陸雲澤喜愛的那份素淨。最終,他們還是商量住第一套彆墅,鎖上鐵門後就打了個車,往家紡家居市場去了。

一整天,兩個人都在為了搬家的事情忙碌。

雖然先把洋房缺的基本物資都添上了,但他們還得收拾旅館這邊的衣服鞋帽,就隻能又耽擱了一晚上,第二天提前放學,匆匆地打個出租,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後備箱裡放。旅館老板其實挺不舍的,畢竟租這麼久了,還都按時付錢,是個很不錯的長住房客;然而也總有分彆的這一天,因此離開時還給他們送了一套格外精致的毛巾套裝。

賀邵承欣然收下。

班級裡的同學隻知道承哥帶著陸雲澤好是翹了兩天課,一逮住人就勾著脖子問是乾什麼去了。陸雲澤當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住洋彆墅去了,隻是帶著笑,特彆謙虛地表示搬了個家,忙著收拾東西呢。雖然搬家是個好事兒,但這也是個很平常的事情

,所以一群人嬉嬉笑笑,就又把這個話題放過去了。反倒是他們班小班長聽說了之後,特地跑了過來。

“你們兩個搬去哪裡了?”她拿著個本子,一本正經的,“我們班基礎信息都要統計上報的,你們兩個現在住址變了,我得和老師說一聲。”

她看著賀邵承,目光特彆坦蕩,隻有微微抿起的唇說明了她此時的緊張。

賀邵承看了眼麼兒,略有些無奈,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黃浦區武康路23號。”陸雲澤卻是一伸胳膊,在桌上伸了個懶腰,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班小班長,“我和他住在一塊兒的。”

“誒?”小班長一愣,“你們……是兄弟?”

賀邵承此時笑了,伸手勾住了麼兒的脖子,“不是親兄弟,但比親兄弟更親。”

他這樣一靠過來,剛剛踢過足球的那一身汗味也就過來了。陸雲澤和他在一塊兒這麼久,雖然不嫌棄,但也早過了覺得這汗味很吸引人的時候,直接就開始推他的臉,嘟嘟囔囔著“臭,彆靠我”這種話。而賀邵承則沒鬆手,繼續笑著勾麼兒的脖子,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對方的身上。兩個人的親昵再清晰不過,小班長看得一愣,忽然很羨慕陸雲澤了。她記下了住址,但因為自己沒去過那個地方,所以也不知道武康路23號是一棟民國洋房,直接去辦公室彙報給班主任。

而班主任卻是知道的。

她在心裡歎了口氣,微微的笑了笑:“好的,老師知道了,謝謝你這麼負責認真。”

小班長的臉頰紅了紅,又跑走了。

教室裡,陸雲澤被賀邵承拉著蹭了一身的汗臭,渾身上下都是賀邵承的味道了。他扁著嘴,氣鼓鼓的拿出了水杯喝水,嘗到那甜蜜蜜的蜂蜜味才決定不和對方計較了——因為他水杯裡的蜂蜜檸檬水還是對方早上起來給他泡的。今天外麵下雨,所以大課間變成了教室內休息,他們還可以再玩一會兒。後排的男生當然是聚在一起聊遊戲,聊武俠電視劇,聊一些熱血少年漫;但他們兩個對這些都不怎麼熟悉,就隻是坐在座位上,喝喝水,稍微寫寫習題。

陸雲澤蓋上了瓶蓋,從掛在椅背上的書包裡摸了個數學習題冊,雖然還沒上對應的課,但

已經提前往後寫了。

賀邵承則拿了包餅乾出來,拆開放在了桌上。

他隻是想給麼兒吃點,免得最後一節課餓得受不了。然而著一聲塑料袋扯開的聲音卻是瞬間讓周圍那群如狼似虎的男生把目光挪了過來,接著則是對視一眼——

“承哥,又帶餅乾了?給我嘗一塊——”

陸雲澤才翻開練習冊,寫了個“解”字上去,身邊就過來了無數隻手,目標全是他課桌左上角的那一盒餅乾。

“唔?”

賀邵承一愣,趕忙先搶了三片出來。

一盒餅乾哪夠這群半大小夥子吃的,每人一兩片,一盒就沒了,隻剩下了一堆渣渣。他們也不是頭一回乾這種事,知道承哥不計較才這樣放肆,此時都吃得腮幫子鼓鼓的,然後再豎個大拇指:“香!承哥你這些餅乾麵包哪裡買的,我讓我媽去聯華超市都找不到啊。”

賀邵承抿著唇,抬眸掃了他一眼,把護住的那三片給了麼兒,直接送到陸雲澤的掌心,看著他低頭乖乖地吃起來後才說話了:

“去錦江超市買的,這是我給麼兒——”

男生們卻不聽他說完,直接就嚎叫了一聲:“哇塞,怪不得這麼好吃,貴族餅乾啊!承哥你那兒還有嗎?下午份的也快點拿出來……”

錦江就是他們之前住過的那個大飯店的牌子,其實除了這個飯店,還涉及各種旅遊、住宿、貿易行業,因此名下也有一所大超市,算是國內目前比較高檔的supermarket了。裡麵東西也不少是進口的,賣的比較貴,所以在其他地方都很難買到。

陸雲澤吃完了三塊餅乾,又喝了口水,順便戳了戳賀邵承,讓他把東西拿出來,彆摳摳搜搜的。賀邵承隻能歎了口氣,又從課桌裡拿了一包。

“那我們下午隻能去小賣部再買點東西了。”現在住在了彆墅裡,每天要自己買菜回去做飯,吃飯的時間都晚。因為擔心陸雲澤餓得著急了,所以他才這樣帶著零食點心在身上。

“哇謝謝澤哥!!”

一群人有餅乾吃了,當然知道要感激陸雲澤,一聲聲“澤哥”喊得不要更響亮。

陸雲澤喝著蜂蜜水,笑眯眯的,決定明天還要給他們帶。

不過剛才都吃過幾片墊過肚子,這回小夥子們就沒

那麼瘋了,最終還剩下半盒。陸雲澤去拿了一塊,直接送到賀邵承的唇邊,這才讓賀邵承露出了笑,張口咬住了麼兒遞給自己的這一塊餅乾。兩個人吃半盒也夠,再喝點蜂蜜水,剛剛好上課。於是本來打算做幾道題的陸雲澤最終隻寫了個“解”,白白浪費了一個大課間。

老師進了教室,特彆嚴肅地提醒這群初三學生,再過半個月就要進行第一次月考了,希望他們收緊骨頭,不要還以為自己剛剛過完暑假。

陸雲澤和賀邵承當然是不怕考試的,但其他同學就發出了鬼哭狼嚎,表示一點都不希望考試。然而老師又冷著臉告訴了他們初三下半學期的考試節奏——那可是兩個星期一次,考到你發懵的!如此,整節課,班上同學們都安安靜靜認認真真,連平時最能走神的陸雲澤都認真地聽了一節課。左右外麵下雨,也沒什麼好出去玩的,他又在課間和賀邵承一塊兒寫了作業,晚上空著書包回家去了。

小洋房裡頭燈一開,暖暖的黃光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放鬆了下來。他們順路買了菜,此時賀邵承就拎著塑料袋進了廚房,穿上圍裙準備做晚飯了。雖然陸雲澤嘴上說要躺著在外麵等,但他也放下書包跟著進了廚房,去把那小白菜對著水池一點一點的掰開了,將根部的泥土清洗乾淨。賀邵承則先用清水煮了一下五花肉,將煮出來的沫沫都洗掉之後,才切片下鍋,準備燒個梅菜扣肉。

兩個人在廚房裡一起忙著,話語不多,但卻始終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儘管隻是打算簡單的燒個三菜一湯,但當飯菜都上桌時,也還是晚上七點了。陸雲澤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向了還帶著圍裙的賀邵承,不禁笑了。兩個人坐下來,還倒了杯汽水,這才麵對著麵開始吃飯。因為都是親手做的飯菜,吃起來也就得認真一點了。陸雲澤慢慢地咀嚼著清灼白菜,又喝了口汽水,碗裡就多了片五花肉。

是賀邵承夾給他的。

他吃多了菜,最後碗裡的米飯還剩一半,直接被賀邵承拿去倒進了自己碗裡,混在一起吞咽下肚。

吃完了飯又要洗碗,但這會兒就不需要他們兩個動手了,因為小洋房裡自帶了一個洗碗機。

洗碗機這個東西其實在上世紀就已經發明,走入了無數歐美人的家庭;然而在中國卻還極為罕見,和洗衣機、烘乾機一樣,是個有錢人家才用的東西。

他們收拾好了碗筷,接著就上了樓,又輪流去衝了把澡。似乎還沒做什麼事情,就差不多到了該睡覺的時間。

陸雲澤躺在歐式大床上,蹭著他們新買的床單,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

他們兩個小夥子,買床單審美當然很一致——素色格子就好,堅決不要牡丹花開係列。枕套也是一樣,都是純色,沒有任何的圖案點綴。賀邵承去刷了牙,也上了床,身上的那股汗臭味已經完全散了,隻留下了沐浴露淡淡的清香。現在的天氣顯然不能再蓋毯子,陸雲澤就縮進了被子裡,靠著他看起了電視。

“我還是挺喜歡上海台這個雞毛蒜皮節目的……”他自己忍俊不禁,“咱們看完就睡覺。”

“明天早上要默寫課文。”賀邵承伸手把麼兒攬進了懷裡,又拿過床頭的水杯抿了一口,“彆忘了。”

“嗯,明天早上再背,不著急。”左右就兩段內容,他也不擔心來不及背,舒舒服服地靠著對方,還又蹭了蹭。

時間就這樣如溪水般流逝了過去。

第一次月考,陸雲澤和賀邵承直接以逼近滿分的成績占據了年級第一,把之前一直是頭一名的小班長擠了下去。小姑娘雖然對賀邵承有那麼點意思,但現在第一名的位置被搶了,她就著急了,又氣又急地拚命學習,希望著期中考試能夠奪回寶座,在賀邵承麵前揚眉吐氣。但對於陸雲澤來說,他隻是忽然發現小班長不怎麼來找賀邵承說話了,大約是終於發現賀邵承這個人沒意思的本質了。他自己想著就忍不住地笑了,結果又被賀邵承往懷裡拽了拽,繼續睡覺。

期中考試,他們兩個還是第一名。

第一次的月考可以是巧合,但第二次還是這樣可怖的高分,所有同學就意識到承哥和澤哥是了不得的人物了,紛紛吹噓他們班出了兩個清北預訂生。成績出來時,小班長趴在桌上哭了一場,後來那是再也沒和賀邵承說過話。賀邵承怎麼都沒想到讓他還有些頭疼的事情就因為考試成績優異而解決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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