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醉酒後的親吻(1 / 2)

陸雲澤咂了咂嘴,大約是喝多了,居然覺得味道也不賴,還想再來點。酒壇子就又被他抱了起來,先給姥爺的杯子裡添了,接著又給賀邵承那半杯滿上。看著麼兒這樣喝酒,賀邵承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因為他感覺麼兒的酒量並不好來著……

“難得高興一下嘛,小賀你讓他喝。”曾國強卻是覺得男娃就該能喝酒,他們當初可是一群人聚在一起拚酒的,喝醉了就喝醉了,多來幾次酒量就不練出來了麼?

“唔,這個酒度數又不高,我現在還很清醒的好不好?”陸雲澤扁了扁嘴,夾了一筷子雞腿肉給了賀邵承,“你吃你的飯。”

賀邵承看著他泛紅的臉頰,忽然又是心口一悸,垂下眸夾起了那塊小炒雞腿肉,吃了。

喝醉了……也好。

喝醉了的麼兒睡得沉,他可以再,稍稍地親一下。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好,始終都頗為收斂,就算身體已經長大成人,但敢做的事情依舊隻有偷親額頭這一件罷了;而且還是很小心,一個月乾不到一次的那種。陸雲澤絲毫不知道賀邵承已經偶爾會抱著他晚上親兩口了,還覺得對方是個小夥子,沒長大的那種。

他自己的身體也還一直稚嫩著,所以多餘的念頭也從來沒有,隻是對吃吃喝喝有點興趣。

一頓年夜飯,光陸雲澤一個人就喝了有半壇。

雖然他不肯承認自己醉了,但看那紅撲撲的臉,說話微微含糊的嗓音,曾姥爺和賀邵承就都知道,麼兒是醉透了。

“算了算了,反正大冬天,今晚你們兩個就彆洗澡了。”曾姥爺擺了擺手,端著自己的碗筷站了起來,將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丟到了水池裡,接著又去拎起了碳爐上的水壺,把燒熱乎了水倒在了水槽中,免得洗碗時冷到了手,“小賀,你扶著他回房間吧,他這個醉鬼模樣也沒法看煙花了。”

“麼兒。”賀邵承點了點頭,隨即就喊了一聲。

陸雲澤坐在椅子上,吸了吸鼻子,抬眸特彆乖地瞅著麵前的人。

這是一個穿著黑色大衣,剃了寸頭,麵孔已經長開了的賀邵承;哪還能看出那個瘦小可憐的樣子呢?他歪著腦袋好生對了對,覺得這

個不是小賀邵承,是他的大賀邵承。小賀邵承他是不能下手的,因為人家還在青春發育期呢,估計連談戀愛是什麼都不知道;但如果是大的那一個……

他被扶著起來了,身體特彆大大方方地靠在了對方的身上,是慢慢地被拉出去的。然而就算如此,他也不想自己走路,到了門口被冷風一吹就縮了起來。

“嗚……”

“麼兒,怎麼了?”賀邵承聽到了,皺著眉問他,“我送你回房間,等會兒就直接睡覺……”

“嗚……我不想走了。”就那麼幾步路,陸雲澤不肯動了,扁著嘴眨巴著潮濕的眼睛,“賀邵承,我要你背我。”

被麼兒這樣的目光注視著,賀邵承的心口頓時就跳得更快了幾分。

他一瞬間又進入了那種狀態——那種聽不到其他聲音,隻能聽到自己心跳的狀態。而目光也是一樣,隻看得清身邊的麼兒,那張泛著紅的麵孔,其餘的一概模糊了。明明就是這幾步路罷了,說這個話的時候估計都走完了。但他卻一點彆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好。”

賀邵承沙啞地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他心想麼兒的這個樣子應該是叫做“撒嬌”,否則他怎麼會這樣心軟呢?

陸雲澤高興了,像是一隻王八一樣爬到了賀邵承的背上。

他雖然比賀邵承矮,比賀邵承輕,但也畢竟是個小夥子呢,身上的骨頭也重,背起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賀邵承卻就是伸手勾住了麼兒的雙腿,把人給背起來了。他的脖子當然被抱住了,陸雲澤的腦袋還蹭了過來,貼著他的臉頰呼氣。這個人是真的醉了,到這個時候說話還憨憨的呢——

“賀邵承……賀邵承……賀邵承……”

“嗯?”

陸雲澤的腿晃了晃,“你走呀。”

他現在可高興了,一想到之前那樣對他作威作福,那樣壞的賀邵承現在居然在背著自己,陸雲澤的心情就好極了。他知道大賀邵承是個壞蛋,但是他也喜歡這個壞蛋,所以不能吵架的,隻能這樣想辦法折騰折騰。熱乎乎的臉頰蹭了蹭那微涼的大衣,他又呼出了一口氣,還嫌棄這點路太短了。

賀邵承背著麼兒,心臟又要蹦出胸膛了。

就算現在陸雲澤要

他背著自己跑一千米,他估計都會毫不猶豫地點頭衝上操場。

他背著人進了屋,一路到了床邊,輕輕地轉身把麼兒放在了床上。陸雲澤坐在床墊上,扁了扁嘴,覺得剛才就應該讓賀邵承背著自己去外頭逛一圈的。不過這會兒都回來了,那就隻能睡覺了。他氣鼓鼓的,瞪了麵前的人一眼。

“麼兒?”

“我睡覺啦!”他的雙腳蹭了蹭,把鞋子給蹭下來了,“我睡覺了,你不要來弄我……”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還直接往被子裡一滾,棉襖都沒脫。

其實陸雲澤心裡是做好了被弄的準備的,賀邵承可是個混蛋,為什麼混呢?就是對這點事情不知節製,老欺負他。而且這個家夥表麵功夫足,親親抱抱都會,等到之後卻是把他欺負得疼死了。他一開始都被弄得怕那檔子事情,還是之後兩個人磨合好了,才習慣的。

他打算先睡一回,免得等會兒混蛋來欺負人,他連個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但賀邵承卻是露出了一點困惑的表情,真的沒去動麼兒了。

他抿著唇,雖然覺得穿著棉襖睡覺不太好,但是麼兒讓他彆動,他那就不會亂動。他輕輕地走出了臥室,回廚房找了曾姥爺。

“麼兒呢?”

“躺床上睡覺了。”他看了一眼碳爐,剛放上去一壺新的水,還冷著呢,“確實是喝醉了,衣服都沒脫。”

“誒,那可不行。怎麼能外衣都不脫呢?來,小賀,等會兒等這個水燒好了,你把碳爐拎過去,把炕燒上。然後幫麼兒把衣服鞋襪都脫了,再拿個毛巾給他擦擦腳擦擦臉。”曾姥爺還在洗碗,“麻煩你啦,那小豬就是不省心噢。”

賀邵承並不覺得麻煩:“嗯,還有一會兒水才能燒好,我先來一塊兒洗碗吧。”

他在廚房裡幫著把年夜飯的碗筷洗了,冬天天氣冷,菜貼上保鮮膜收在桌上就行。他接著又去倒水,先按照洗腳盆和洗臉盆混了兩盆溫水出來,各自放好毛巾端到屋裡去。然後,賀邵承又把碳爐拎進了屋,把土炕底下的煤炭放好。

期間,陸雲澤就在床上歪歪扭扭地睡著。

隻穿著大棉襖睡覺確實是冷,他已經有點不舒服了。感覺到伸手過來的人,他也隻抬了一

下眼皮子。

“麼兒,把外套脫了再睡,否則會著涼。”

“唔……好……”

這個大混蛋,脫他衣服還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斯文敗類。

陸雲澤哼哼著,像是小豬一樣被剝掉了身上的棉襖,接著又被拽掉毛衣和褲子,還有腳上那雙白棉襪。還好底下燒了碳,他這會兒躺著已經不冷了,蓋上被子更是舒服。賀邵承把衣服掛在了邊上,又蹲下身去絞了一把毛巾,把麼兒的一條腿拉了出來,很溫柔地擦拭起了他白嫩的腳掌。

陸雲澤覺得腳上熱乎乎的,是挺舒服的。不過這算什麼前戲啊?也太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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