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股市暴跌(2 / 2)

“好。”賀邵承認真地點了點頭,麵孔依舊緊緊地板著。

他後半節活動課都在醫務處陪著麼兒冷敷,看到那白皙的腿上多了一大塊青紫,他的眉頭總要皺緊,仿佛那傷已經嚴重到不行了似的。冰袋一直按著也冷,所以就是間斷性的敷敷,過一會兒陸雲澤就得分開自己的腿,給賀邵承看看情況。

他覺得這也太羞恥了,怎麼自己被踢的就是大腿內側呢,這個家夥還老要過來瞧,雖然看的隻是腿,但是這個姿勢……就好像他是在給賀邵承看自己

的襠一樣啊!!他還試圖收攏自己的腿,把那褲子往下拉拉,但卻又被嚴肅的賀邵承按開,重新把冰袋好好的敷上去。

賀邵承現在是一點點那方麵的心思都沒有。

他板著臉,過了一會兒又把冰袋拿開,用拇指輕輕揉著麼兒的傷,避開那些破皮的地方。儘管已經過去了一會兒,校醫也表示沒什麼大礙,但他的心跳還是很沉,無法得到任何的放鬆。目光微微抬起,他就看到了麼兒脖子上還未消去的疤痕——

賀邵承的眸色又是一暗。

今晚,就算陸雲澤再怎麼遲鈍,也察覺到賀邵承心情不好了。

他一瘸一拐回的家,賀邵承就把他按在沙發上坐著,自己去廚房裡燒了晚餐。吃晚飯是也是處處照顧,讓陸雲澤覺得自己隻差被賀邵承抱在懷裡喂飯了。他們作業都已經寫完了,所以也沒什麼事,平時就是出去遛個彎回來睡覺。但今天當然不可能再散步,因此他就隻能提前去洗澡。

剛關了門,才把自己的上衣扔進舊衣簍裡,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麼兒,我幫你擦背。”

賀邵承的語氣根本不容他拒絕。

!!!!

這場澡陸雲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洗的。

他暈乎乎地被拉著手回了臥室,身上的睡衣都是賀邵承按著給他穿的,一上床就被塞到了被子裡去,什麼東西都在床頭直接備好了,都不用他走路。賀邵承自己去快速地衝了一把澡,之後就回來抱住了麼兒,讓他坐在自己懷裡,好去揉一揉腿上的那塊傷。

他今天都沒討要任何的親吻,隻是垂著眸給麼兒揉青,目光又時不時地抬起,落在陸雲澤的脖子上。

其實,當初的那件事……賀邵承從沒忘記過。

他很少做噩夢,但現在一旦有,那必定是麼兒被張誌飛用刀抵著脖子的樣子。這幾乎成了他的一個心結,因此就這樣一件小事都讓賀邵承心情沉重,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做到保護麼兒的那個承諾。

“好啦好啦,我的腿都被你揉得熱了。”傷處一按就疼,可是因為那是賀邵承,陸雲澤又不好意思喊,就隻能哼哼著搖頭,表示自己不要了,“沒事的呀……小傷,過幾天就能消了。”

“可是……我很心疼。

賀邵承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了,嗓音十分沙啞,“看到麼兒受傷,我很心疼。”

陸雲澤一愣,瞅了瞅身邊的人,又眨了眨眼,最終上去親了他一下。

“哎,我知道你喜歡我啦。”臉上的小酒窩冒了出來,他發現自己真是拿賀邵承沒有辦法,接著就摟著脖子蹭到他懷裡去了,“就你嘴甜,老說這種膩歪的話……”

賀邵承眨了眨眼,也終於勾了勾唇。

“那麼兒喜歡我嗎?”

“喜歡……最喜歡你了!”

他本來是坐在賀邵承腿上的,不是麵對麵,但這會兒已經扭了過去,直接抱著脖子開始今日份的親親了。賀邵承也摟住了陸雲澤的腰,一點一點的啄著那白皙滑嫩的肌膚。他總是吻得很認真,先親麼兒的臉蛋,再親麼兒的鼻尖,還有麼兒的唇……

雖然還沒有學會彆的任何吻技,不知道在親吻時舌頭也可以用上,但就光是這種簡單的觸碰,都讓陸雲澤逐漸蜷在了他的懷裡。

脖子被吻到,他忍不住地悶哼了起來,扶著賀邵承肩膀的手都繃緊了。

指腹泛著一點點的白,他覺得這樣有些不好,可是……可是今天的賀邵承都這樣為他緊張了,那就算了吧。他的身體又一次放鬆了下來,順從的給對方親吻自己的脖子了。而賀邵承其實也沒有任何彆的念頭,隻是啄一啄耳垂,又沿著麼兒脖子上的那道疤痕來回親吻。

仿佛多這樣疼愛一點,那道疤就能散去一樣。

五月十一號,賀邵承請了半天假,前往上海證券交易所出售了自己賬戶裡所有的股票。

他最終收益高達兩千四百多萬,讓負責他這一塊的業務員都驚愕不已,心想上海市真是魚龍混雜,就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客戶,都已經身價上兩千萬了。不過他還有些惋惜,這股市明明還在上漲,這麼一個大客戶就走了。好在對他來說,光是中間的手續費也有很大一筆賺頭,所以也沒有多嘴什麼,辦理好了之後就讓客戶帶走了他的文件資料。

然而業務員沒有想到的是,隻是過了十五天,五月二十六日,沸騰許久的上海股市卻被潑了第一盆冷水。

當大盤剛剛開始出現綠色時,所有人還有些滿不在乎,覺得

這隻是一次小小的波動,就像之前也發生過的一樣——再過一兩天就又能飄紅了。然而當股票的價格都開始瘋狂跳樓時,著急的人就多了,也逐漸出現了趕忙出售希望落袋為安的一群股民。但對於已經炒股許久的老股民來說,他們卻是不怎麼想出手的,畢竟股票在手,之後漲了還能接著賺,萬一這次的下跌隻是假跌呢?然而當一個星期過去,兩個星期過去……一切的一切都在暴跌的時候,他們也撐不住了。

賀邵承已經撤出了自己所有的資金,當然是極為平靜的。

他抱著麼兒聽電視裡關於股市慘狀的報道,無數的股民在上交所門口久久不願離去,跪在地上哭天搶地,拿著自己的認購本希望證券所還他們血汗錢。此時才不過下跌了一個月,就已經有走投無路的股民選擇從樓頂跳下。股市從來都是如此——這是一個殘酷的賭博場,隻有輸贏,沒有道理。所謂的保護中小股民利益也隻是一個笑話,既然自願參與了這次的賭博,那麼就必須願賭服輸。

但看著這副慘狀,陸雲澤也還是有些不忍,靠著賀邵承的肩膀小聲低喃:“之前不是已經漲了很多的麼,怎麼還有這麼多把家裡錢都虧光了的人……”

“麼兒,越是到漲幅後期,就越是有借了錢往裡跳的人。”賀邵承吻了吻他的額角,又把人往懷裡抱緊了幾分,輕輕的摸著陸雲澤的胳膊,“之前的瘋狂讓太多人失去了理智,可瘋狂總有謝幕的時候。”

陸雲澤心有戚戚,“那你以後也注意點……”

“嗯,下一次再入市,隻投一半。”賀邵承做事也是穩妥的,從不會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扔到池塘裡去,“不過,看樣子還要再跌一段時間,先觀望吧。”

他們也快中考了,於是這段時間作息都很好,差不多晚上九點就一起睡覺了。陸雲澤窩在了賀邵承的懷裡,已經是大大方方地抱著對方的腰,腿也纏在了賀邵承身上,想架著就架著,自在的不得了。賀邵承也習慣了這樣的姿勢,順便用一隻胳膊給麼兒當人肉枕頭,另一隻胳膊則摟著那細細的腰。懷裡有陸雲澤在,他總是睡得很沉,半夜偶爾醒了,還能再親幾下。

他們兩個早晨

六點起床,稍微吃了點白粥包子就去學校上課。儘管兩個人的成績十分穩定,考上上海市最好的高中肯定沒有問題,但老師也希望自己班上能出個中考狀元,因此對他們兩個的學習並沒有放鬆,還安排了數學、物理老師單獨給他們講一講更難的知識,好把每次考試的最後一道題穩定地解答出來。

陸雲澤和賀邵承都乖乖地接受了老師的好意。

不過這樣的補習也沒多久,因為再過一個多星期,到七月六號時,他們就將迎來上海市初升高統考。

這也算是件大事,曾姥爺怎麼可能在家裡頭呆著呢?廠子那邊事情是多,但是在曾國強心裡,他外孫還有小賀的事情才是永遠的第一位。他請了廠子的假,急匆匆地從平縣趕過來,就為了照顧兩個孩子中考期間的飲食。不過其實兩個孩子沒什麼需要照顧的,反而他這個老頭來了上海,一到那洋房門口被嚇了一跳——

乖乖,外孫和小賀買的彆墅這麼氣派啊!

考慮到兩個孩子要複習,老頭子就根本沒讓他們接,是自己一路從火車站摸到這兒的。此時他才用大哥大打了個電話過去,瞅著那彆墅還有些平靜不下來:“麼兒啊,姥爺到了,下來開個門哈。”

“姥爺給你帶了兩份燒雞!”

陸雲澤本來被賀邵承拉著在上麵複習呢,一聽姥爺來了,頓時扔掉了手裡的筆,露出了大大的笑:“哎!姥爺你等下,我來開門!”

他其實早就不想複習了,這些題有什麼意思嘛。他和賀邵承兩個都快被老師按著把高一的知識都學完了,根本沒什麼能夠難到他們兩個的。可是偏偏賀邵承現在和老師站一塊兒去了,最後這幾天的在家自習都逼著他看書做題,手都寫抽筋了。現在姥爺來了,他總算好找個理由放鬆一下——

曾國強站在門口,看著自家外孫從彆墅門裡頭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出來給他開門。

“姥爺!”陸雲澤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你總算來了!我不想看書複習了!”

賀邵承也跟了出來,帶著笑喊了一聲“姥爺”。

曾國強進了前院,又是看兩個孩子,又是看這氣派的洋房。

“來來來,就知道你貪嘴,把這個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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