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醉了(1 / 2)

賀邵承的領帶一如既往地物儘其用。

第二天清晨,陽光順著窗戶照進來。他們這間客房直對大海,所以也不用拉上窗簾來保護**。整個天色都亮了,但不是那種明黃的亮,反而是一整片的藍。天空原本是白的,但被大海的海綿一印,似乎也就跟著藍了,在遠處的地平線融為一體。海浪衝打在岸上,白色的浪花變成了許多泡沫,和漆黑的礁石形成巨大的視覺反差。那些礁石並不平坦,相反,還坑坑窪窪,長滿了小小的牡蠣或是生蠔。

陸雲澤就是這樣醒的。

他靠在賀邵承的懷裡,一隻手還橫跨了對方的胸膛,一隻搭在賀邵承腦袋的另一邊。而賀邵承的右手則給他墊著脖子,也環繞過來摟著陸雲澤的腦袋。天氣還不冷,他們都沒穿多少睡衣。他聽到鬨鐘響了,身旁的人也幾乎是同時睜眼,伸出長臂把床頭的鬨鈴按掉。

賀邵承一夜好眠。

隻要有陸雲澤在身邊,他每一個夜晚都能睡得很好,很放鬆,很安心。此時的陽光並不烈,雙眸也在睡眠之中習慣了進入白天,因此一睜眼就起了,沒有說反複揉眼無法起身。不過陸雲澤還是不想動彈,他本身就愛犯懶,高中前兩年每天在家裡睡到□□點那是常態,上大學之後是因為雲端的事兒太忙了才不得不早起。今天還在外麵度假呢,雖然說早晨和邵氏影業那邊有個會議……

唔,不想動彈。

都怪賀邵承。

賀邵承結實的胳膊已經又伸了回來,重新把陸雲澤緊緊摟到自己懷裡,然後低下頭,貼上那兩瓣柔軟的唇,和他來了個親密無間的早安吻。

陸雲澤像小豬似的哼哼了兩聲,卻很乖地和他親了起來。

嘴唇被反複的吮了,一大早就泛起了一層紅。賀邵承的臂膀很結實,肌肉的形狀仿佛是雕塑中的人物一樣。但他又並不黑,隻是說沒有陸雲澤那麼天生瓷白罷了。這樣漂亮的肌肉線條一直延續到胸口,腋下因為常年清潔,也看不到一根毛發。

“麼兒,今天有正事要做。”他低哄著,同時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

如今的他生理年齡才十九周歲,雖然根據前世的記憶,到二十六七他也沒有什麼體能方麵的下降,但年輕的身體畢竟更容易躁動一些,就算他賀邵承的芯子已經成熟,也依舊無法改變這一由年齡決定的本性。又或許是他對陸雲澤的愛一如既往,總之,他根本感不到膩味,反而希望能多品嘗幾遍。

陸雲澤絲毫不知道身旁的人正在強迫冷靜,還在那裡哼哼著賴床呢:“約好的時間是九點,還有兩個小時呢……我們就隨便吃點早餐,不用一本正經的,你讓我再眯一會兒……”

“好,那我先去洗漱,過半個小時再喊你。”賀邵承用拇指撫了撫他的額角,又在那臉頰上印下了一個吻。

他慣例起床打拳,洗漱過後就套了一條自己的武打褲,站在落地窗邊安安靜靜地鍛煉身體。雖然如今的他似乎已經無需再浪費時間在這種事上,更應該花時間坐在電腦桌麵前;但賀邵承依舊記得當初他們被綁架,小刀抵在麼兒脖子上的那一幕。他不允許這種事再發生,也不允許自己連捆在手腕上的繩子都解不開。

這一身武打的本事是他保護麼兒的基礎。

陸雲澤雖然繼續閉著眼睛在補覺,但賀邵承的拳頭在空中打出的風,他還是聽到了的。他也想過自己跟著起床鍛煉鍛煉,不說什麼一本正經的,像姥爺那樣做個廣播體操都行啊!穆教授一把年紀還精神奕奕,可不就是每天早晨跑去他們學校操場做操練太極拳練出來的麼……

但,但……

他不想動。

腿一伸,踢了個白嫩的腳丫到一旁去。陸雲澤枕著枕頭又嘟囔了一聲,他就是晚上運動得太累了,現在才起不來呢。

不過畢竟有正事要做,他也不至於真的為了賴床就錯過了和邵氏影業這家有積澱的企業高管對話。賀邵承也沒帶他去酒店的自助區,兩個人就在早茶店稍微吃了點正兒八經的港式澄麵蝦餃,然後往邵氏影業的總部去了。

這一次的對話很愉快,香港的回歸讓邵氏影業一心向著祖國的人更一步獲得了和祖國共同進步發展的機會。他們談了一個上午,中午又在對方的安排下一起用餐,下午繼續商討合作,定下了未來幾年雲端和邵氏在影片版權、電子播放、電影電視劇廣播版權和港陸娛樂合作的種種藍圖。

晚上他們甚至還被留下喝酒,賀邵承幫著陸雲澤婉拒了,隻讓他拿著一杯可樂,自己杯子裡則是正兒八經的紅酒。中國人的酒桌文化無處不在,喝酒也是個交朋友談生意的好場合。賀邵承雖然平時對此並不感興趣,雲端公司的內部聚餐也不來這一套;但他畢竟有了前世的記憶,對於這種事也是信手拈來,憑著極佳的酒量,讓所有來參加飯局的富商高管都在心裡記住了這個年輕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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