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澤的心臟沒出息地落了一拍,明明每天都膩歪在一塊兒了,還是因為這句“喜歡”而忍不住悸動。
“好啦……我也喜歡你。”他在那高挺的鼻梁上親了大大的一口,“我在這兒呢,賀邵承。”
“嗯。”賀邵承又愉悅地笑了,繼續貼著隻屬於他的麼兒親昵。
他似乎一下子變成了當初那個才定下關係,連擁抱都覺得新奇的少年賀邵承,居然也不做什麼彆的,就隻是抱著陸雲澤,左邊嗅一嗅,右邊再嗅一嗅,貼著那光潔的脖頸,像是找到了美味食物的吸血鬼一樣,認真地去嗅著這個人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沐浴乳和洗發水喂讓他通體舒適,比嗅到任何的香水都更要讓他放鬆。因為他知道這是麼兒,是他一個人的麼兒……
海浪在夜晚依舊不斷撲打在岸灘上,整個大海都變成了深沉凝重的藍色,比白天時多了許多陰沉。但陸雲澤卻一點都不感到害怕,因為他始終都被賀邵承緊緊地摟在懷裡,緊緊地……
清晨,陽光一如既往地照進屋裡。
明明是賀邵承昨天喝醉了酒,但他一點都沒有賴床,七點鐘就準時起來了,在慣例練武,洗漱刷牙,去打包了早餐之後,才終於拿了一套陸雲澤的衣服出來,到床邊溫柔地喊了兩聲還在酣睡的人。
“麼兒,已經八點了。”
陸雲澤根本沒理,拉過被子埋住腦袋,鼻子裡發出豬哼哼來:“不起……今天又沒什麼事,你讓我多睡一會兒。昨天那麼晚才歇……”
他覺得自己果真不應該相信賀邵承會喝醉,科學研究都表明了,真的喝醉了的人是沒那個能力來折騰他的。可是賀邵承呢?簡直像是煎油條一樣,把他扔在滾燙的油裡正反翻麵受熱均勻,炸成香酥脆爽的油條了才拿出來晾晾乾,瀝瀝油,幫他裹上糯米,撒一勺鹹菜,包起來做成飯團……
大腦裡想著想著思緒就歪了,他突然很想吃家門口那條街上推著個小推車出來賣的糯米油條飯團了。雖然香港這邊的早茶確實不錯,但味道似乎太鮮美了一些,有的時候反而不要那麼鮮,來根酥酥的油條剛剛好。
腦袋縮在被子裡,陸雲澤也不嫌悶,就繼續蜷縮成一團,像個毛毛蟲一樣在床上睡。
賀邵承抿起唇,耳朵尖略微有點發紅。
他……是放肆了一點。
又借酒欺負對方了。
考慮到陸雲澤確實需要休息,賀邵承也就沒好意思繼續喊,隻先自己用了早餐,坐在陽台邊認真地看酒店提供的當地報紙,去分析字裡行間對他投資有用的信息。東南亞的金融風暴已經開啟,香港作為證券股票市場和國際連通的城市,當然也受到了不少的波及。雖然他沒主動說什麼,也不會去和曾姥爺亦或是王/毅偉炫耀,但賀邵承手裡的資產已經在他短時間的操作下再一次翻倍。
一共有多少資金,連他自己都隻有一個大概的感覺,說不清楚那些數字了。
陸雲澤睡得很沉,實在是累壞了,不過後來被生理需求憋醒,不得不揉著眼睛往衛生間去了一趟,打著哈欠軟乎乎地出來,伸手勾住坐在窗戶邊上的賀邵承的脖子。他還沒洗臉,頭發也有些亂,好像是昨晚在枕頭上蹭厲害了,估計要擦點摩斯才能定型。
但這樣亂亂的樣子也很得賀邵承喜歡,讓他能夠感覺到彼此之間那份獨屬於對方的私密感。
“吃早飯嗎?”賀邵承拉過了他的一隻手,低下頭吻了吻那戴著戒指的無名指指根,“一起去海灘邊上散散步,怎麼樣?”
“嗯……就不下水了,海水不大乾淨。”陸雲澤又打了個哈欠,晃了晃腦袋甩掉那些困意,“就賓館後麵的這一片吧,我也不想去人多的沙灘,反而就這裡的礁石還挺有意思的……對了,我小時候總希望來大海邊撿貝殼和海螺,不知道能不能有。”
“去看看。”賀邵承站了起來,讓麼兒在床邊坐下,很習慣地蹲下身去幫他換衣服,穿襪子,“如果撿到就帶回家,做一串風鈴掛在陽台的屋簷下。”
“那可能不行,風鈴要好多個一樣的貝殼才能做得好看呢……還不如我們兩個去點一盆海鮮然後把殼子收一收。”陸雲澤收回了自己的腳,踩到了柔軟的拖鞋裡,帶著酒窩笑眯眯瞧著麵前的人,“隻可惜螺螄不能做風鈴,否則我去給你買一盤爆炒螺螄,咱們家的陽台就有東西掛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賀真是包麼兒油條飯團能手(?﹃?)
把麼兒正麵反麵炸熟,然後撒上肉鬆鹹菜,裹好一層白花花的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