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自己努力。”王毅偉在點煙,“好了,今天的宴席你是主角,去和大家多聚一聚吧。王哥祝你一帆風順。”
陸雲澤忍不住扁起了嘴。
他還以為這兩個人能有點結果呢,但最終居然還是什麼都沒有。
賀邵承表情不變,隻是帶著他輕輕往後退。
舒俞片刻之後走出了吸煙室。
他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也是個年輕有為的模樣了,看到站在宴廳門口的陸雲澤和賀邵承,還主動打招呼,進去一起喝酒碰杯。酗酒是愚蠢人的行為,舒俞雖然情緒肯定不穩定,但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很禮貌很得體的與所有祝福他前往美國的人寒暄聊天。而王毅偉在吸完手裡的煙後也過來了,直接在主座區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冷菜。
賀邵承是後來坐下的。
“你都聽到了?”王毅偉正在吃飯,也不去和人敬酒。
“嗯。”賀邵承已經喝了半杯下去,此刻正好要一起吃點東西。他夾了一筷子熱騰騰的河蝦,放入口中抿了,“你怎麼不和他說清楚?舒俞現在情緒很不好。”
“說清楚有什麼用?”王毅偉搖頭,“他馬上要去美國,美國太遠,我就算答應了他,後麵也不能在一起,反而多生痛苦。”
“他還年輕,因為我就放棄這種機會也太可惜。”
賀邵承不說話了,隻是繼續吃飯。
王毅偉在他身邊,悶頭喝酒。
這種感情的事,反而和年齡無關。他虛長賀邵承幾歲,當得一聲“王哥”,但在感情方麵,卻是比賀邵承差了七八年不止,到這個年紀還始終都是孤家寡人。陸雲澤在外麵晃了一圈,杯子裡的牛奶又喝完了。公司裡的員工都笑小陸總這個時候還喝奶,陸雲澤還理直氣壯的。
他喝奶又怎麼了?這可是賀邵承專門囑咐服務員給他熱的鮮奶!
賀邵承在看到他之後才露出了笑,讓人坐下來好好吃點東西。
這種宴席,吃飯是其次,主要還是敬酒談天的。王毅偉一個人悶了兩杯紅酒,之後才被其他人喊走一起喝。陸雲澤也隻稍微吃了一點點菜,他可是公司的大老板,想要找他的人那是根本不會少的。賀邵承便陪著他站起來,一起和員工們寒暄,又去和那群即將前往美國的技術員們再談一談目前的規劃。
晚上,不少人酩酊大醉,是出租車一個個送走回家的。
賀邵承也喝了不少,幾杯酒下肚,雖然麵色依舊不變,但熟悉他的陸雲澤已經看出了他的異樣。不過他們來的時候就知道會這樣,所以車是停在公司的,根本沒開過來,晚上打出租回去就行。
手被緊緊握著,賀邵承一喝醉就這樣,一絲一毫都不願讓麼兒離開自己的視線。陸雲澤也乖,掌骨被捏疼了也沒說什麼,反而輕輕地拉著賀邵承往外走,帶著他上車回家。
錦江飯店裡,熱鬨的晚宴終於落下帷幕。
餐桌上淩亂不堪,服務員搬了箱子出來收盤子,換桌巾。公司的財務在前台負責結賬簽單,最後一撥人也陸陸續續離開。王毅偉也喝多了,是其他人扶著出來的,反而是舒俞還維持著清醒,站在門口和同事們說最後的話。
夜太深,人人都到了該回家的時候。
賀邵承回了小洋房,一聲不吭,但手勁卻很大,拽著麼兒往臥室裡去。陸雲澤還努力勸說先衝把澡,可醉鬼是最不講道理的,直接就用嘴唇壓了上來,將一晚上喝的紅酒香全部與陸雲澤分享。陸雲澤隻抿了一口,其實根本沒醉,但現在卻也有些暈了。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成熟欲滴的葡萄包圍了,濃稠香甜的酒液緩緩流淌到他的全身。
賀邵承的額頭上全是汗。
被窩裡也都是汗,蓋在身上都嫌不舒服。
陸雲澤最後沒能洗澡,就這麼亂七八糟地睡了,第二天起來才被賀邵承抱著擦身。天氣又暖和了一些,屋外陽光太過燦爛,他終於不用穿毛衣了,隻套了件比較厚的襯衫。
襯衫的紐扣遮掩了他手腕上被親出來的紅痕,賀邵承此時酒醒了,又變成了那個沉穩體貼的賀邵承,一點都沒昨晚的樣子。他係著圍裙在廚房準備早餐,而陸雲澤還困困的,趴在桌邊打瞌睡。
“星期天晚上,彆忘了……去機場送舒俞他們出發呀。”
“嗯,不會忘的。”賀邵承把鍋裡的煎雞蛋盛了出來,又去看一旁的米粥燉煮如何,“麼兒,你等等,早飯馬上就好。”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