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賀邵承都會親手給自己的麼兒擦霜。
那帶著濃濃奶香,擦完之後能香到第二天去的霜。
因為賀邵承喜歡,每次擦完了就要嗅,嗅著嗅著就往臥室裡去,那股奶味在陸雲澤心裡已經和不能言說的事兒聯係在一塊兒了。這會兒忽然提到,他的臉頰就燒得滾燙滾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賀邵承還伸手,稍稍拉住了一點麼兒的胳膊。
老中醫才不理會他倆的膩歪呢,頓時一吹胡子,不樂意了。正經推銷員才不會因為推銷失敗就衝客戶瞪眼,但老頭不一樣,把“不高興”三個字明晃晃地寫在了麵孔上。
“乾嘛不買呀,這東西好著呢,你倆又不缺錢。這小子身上香噴噴的你不喜歡?”
賀邵承抿著唇,也不生氣:“確實不需要,但這麼多年都在您這邊看,也辛苦您了。我直接包個紅包……”
老頭表情由陰轉晴,頓時又咧開嘴笑了:“呦,這可好,那就給兩千吧,這藥丸當我送你們的。”
最終還是花兩千買了一盒小香丸。
陸雲澤其實對它挺感興趣的,低著頭在那邊瞅。賀邵承也坐了下來,伸出胳膊讓老中醫把把脈。他身體本身就結實,日常習慣又好,每天都有保持運動。老中醫摸著那脈搏,抖了抖胡須,最終給出的建議是——
“你可以去獻獻血,這結實的,牛都沒你壯。”
賀邵承微笑著收回手,還答應了:“好,那回了上海就獻。”
陸雲澤在邊上也探頭探腦:“對哦,我倆好久沒去了,一起去。”
老中醫寫了個新的方子,又讓小徒弟給他們把小香丸灌起來,特厚臉皮地收了賀邵承五千塊。
賀邵承付錢付得很利落。
隻要麼兒身體好,讓他翻個幾倍地給都可以。
藥材藥膏全都走雲端物流快遞回上海,無需他們兩個再拎。隻有那小香丸被陸雲澤拿在了手上,吃過飯回了賓館都還在把玩。賀邵承訂的果然是個靠湖賓館,直接選了最隱秘且風景最好的那一間。拉開窗簾,他們就能看到遠處的湖泊和數目,而不用擔心被其他人看到。
陸雲澤洗過澡,穿著短袖睡衣坐在床上。
他嗅嗅那香丸,確實挺香的,也不知道塞肚臍眼是個什麼感覺……
賀邵承還在浴室搓他倆的內衣,沒出來。
陸雲澤又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肚子,稍稍拉開了點衣服,露出了那白皙的,稍微有一點點軟肉,但又算得上平坦的肚皮。然後,試探性地把一粒放到了肚臍眼那兒……
有點穩不住。
他的肚臍不是那種合攏成一條線的,反而是個敞開的小洞洞,所以放進去了就很容易滾出來,一點都沒被肚皮肉夾住。
陸雲澤一瞪眼,不樂意了,繼續在那兒塞塞塞。
肚臍是個容易不乾淨的地方,但他每次洗澡的時候賀邵承都有幫他擦擦,所以陸雲澤的這兒還挺清爽的,手指頭弄了半天也不臟。就是小香丸真放不進,否則就平躺下,這樣不會亂滾了。陸雲澤正在那兒折騰呢,賀邵承已經拿著彼此的內衣從浴室裡出來了。他將兩條平角褲用夾子夾好,放在空調出風口的方向吹吹,同時忍著笑看正在瞎折騰的麼兒。
“這麼想放一粒?”
“試一試嘛……哎,可是老滾出來。”
“那看樣子得用一塊小膠布貼著。”
“也是,但這裡沒有……”
陸雲澤有些惋惜,隻好把那香丸收起來了。
不過這樣一蹭,他身上已經有了一股香氣,還挺好聞的。賀邵承從行李箱裡拿了便攜款的身體乳,拆開擠在手心,準備給人塗抹今天份的霜。陸雲澤乖乖的,肚皮上的衣服已經放好了,不過解開了領口,把肩膀和脖子露了出來。
賀邵承一邊給他擦,他就一邊小聲哼哼。
“明天中午回去,我們吃完早飯之後還能在這兒溜達一下……我想去買點特產,你呢?”
“可以,不是說要冰粉嗎?”賀邵承已經搓到了他的肩膀上,略有些粗糙的掌心撫摸過那圓潤光潔的肩頭,他的目光都暗了幾分,“但要你起得來,麼兒。”
“應該起得來吧……現在還早呢,你再怎麼折騰,我們十一點總能睡了。”反正這兒隻有他們兩個,陸雲澤也沒害羞,還特彆認真地算了一下時間,“坐車到機場四十分鐘,我們隻要十點半出發就行了……起碼能逛兩三個小時吧?”
“嗯。”賀邵承看了眼牆上的時鐘,覺得到十一點半應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