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把東西扔了,感覺更不好。
畢竟這年代,有糧的就是大爺,隋唐時期其實也有糧荒,哪怕李世民即位後還鬨過幾次蝗災,甚至李隆基時期也鬨過。
這年頭的人吃的雖然是粟米,但是大多數都是混著米糠一起吃的,就沒什麼白麵吃。
像是現代的那種白麵饅頭是不可能有的,就算有,那也是貴族的專供,這年頭的百姓,遠比現代人預估的更慘一些。
參軍也好,服徭役也好,都得自備口糧,還不給錢。
沒有撫恤是常態。
被美化的什麼‘男耕女織’,實際上男耕女織就是一種徭役。
男子耕田,要交稅,女子織布,也是要交稅的。
‘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就很好的說明了當前的現狀。
彆以為均田製就能讓人人有田,並不是,均田製在實行的當初,就有很多人沒有那麼多田,卻要交更多的田稅,活活把自己餓死大有人在。
並且隋文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原本建造義倉收百姓手裡的糧,作為不備之需,到後來乾脆就收為己有,百姓交糧成了理所當然,甚至還多了賦稅。
這也是為什麼逃戶眾多。
隻是隋文帝時期,戶籍製度過於嚴苛,不好逃,到了隋煬帝時期,死的人多了,逃得就更多了。
尤其是伴隨著各地叛亂,整個村子跑光的不在少數。
在這種時間點,任何對食物的糟蹋,都是一種罪過。
嵯峨山這裡,最近也有人進山。
隻是那些人還沒抵達小院所在的位置罷了。
戲流光打算把院子的位置往山上挪一挪,弄個平台出來。
也不是什麼難事。
順便,戲流光還在商場購買了一白一黑兩隻雄獅看家,作為腳力。
兩隻體型巨大的獅子一出來,戲流光就端著羊肺和牛肺過去喂了。
蘇彌羅:……
嘖。
搞半天還不是吃不下去。
對於兩隻龐大的獅子而言,這點肉,也就一口的分量,舔巴了兩下就光盤了。
到底是係統出品的異獸,鐵胃,不需要精養,隻要是肉就都吃。
於是戲流光又把羊蹄和羊雜拿來喂了。
森森利齒,直接咬碎了羊骨,像是嚼脆骨那樣全吃乾淨了,丁點都沒浪費。
真真是好養極了。
兩隻巨大的獅子趴在院子裡的草坪上,戲流光則重新拿了麵條煮了,又在麵湯裡澆了半勺鹵湯佐味,吃了個鹵湯麵,順便還給自己煎了個蛋。
蘇彌羅則早就吃完了羊蠍子,羊湯下了米粉吃,連米粉帶湯汁都喝乾淨了,一會戲流光還得再煮一鍋。
不過好在鍋裡還有醬好的羊拐骨,足夠蘇彌羅啃一晚上的,倒也不必急著折騰。
戲流光看了一眼自覺洗了碗,趴在獅子身上rua毛的蘇彌羅,也沒說什麼。
被隋煬帝打擊太過,這會的蘇彌羅充滿了迷茫,但是沒關係,很快他會在李隆基身上接收到更大的打擊。
這個世界如此殘酷,如果努力一把到宋代時,估摸著蘇彌羅什麼棱角都會被宋代皇帝磨平。
生氣是沒有用的,這就是個比爛的世界,一代更比一代爛。
拯救是絕對不會拯救的,他都沒接任務,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戲流光是不會做的。
蘇彌羅是個夜叉,更不會去做這種乾涉朝代更迭的事情,畢竟酆都大帝是個最守規矩的,作為他的下屬,蘇彌羅要是搞事情,怕不是會被酆都大帝關進煉獄裡。
就連素銘恩那麼習慣搞事情,都從來不會主動跟當朝權貴接觸。
自以為有絕對的能力去改變曆史的人,才是最傲慢的。
但是,戲流光不打算接觸那些權力階級,卻打算接觸一下那些逃戶。
為了避免一些麻煩。
畢竟外麵還有一畝靈田呢,那些餓瘋的人,未必不會想著來偷,雖然有結界保護,但未免出現意外,還是乾脆從這些逃戶裡找個人幫忙種田,順便還能再開幾畝地。
想著,戲流光出門,先把靈田回收了,換回了普通的黑土地,並且收割了成熟的糧食,也解除了結界。
並且在小院外麵放置了一個羊圈,裡麵關著幾隻活羊。
這是做的餌,山上野獸眾多,那些流民如何也不敢深入太多,外圍的一些野兔、狐狸之類的又不是很好抓,若是看到有人的地方,還有疏於管理的羊,必定會有人忍不住來偷。
到時候就好下手了,抓個人贓並獲,讓他們給自己種田,能省不少口舌,畢竟送上門的好處大部分人會質疑。
而這樣能省去很多彼此懷疑的步驟,要知道,這年頭逃戶被抓,是可以隨意處理,就算打死,發賣都是可以的。
設置好了一個明晃晃的陷阱後,戲流光就回了小院。
蘇彌羅已經趴在黑獅身上睡著了。
黑獅一身漆黑的毛發,趁著光,越發顯得流光四溢,很好的演示了什麼叫做‘五彩斑斕的黑’,隻有一雙眼睛是金黃色的。
而那邊的白獅子則是一身雪白,眼睛是淡淡的天藍色。
戲流光走過去摸了摸,白獅舒服的仰頭讓撓下巴,沒一會,就露出肚皮給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