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佬的小皇後(2 / 2)

“那也是我賺的錢啊!”

“……”

被唐心插科打諢,蒲閆台總算搞清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隻是越了解,心裡的不是滋味越深,誰不想健健康康的,他做夢都想站起來,抱著女孩到處跑,遇到危險時,可以站起來搏鬥,保護他的女孩,而不是被她保護。

當這一切終於實現了,代價卻是女孩的壽命,蒲閆台卻高興不起來,雖然再沒有什麼比一起白頭到老同生共死來得更加有誘惑力。

但他的心卻揪得疼,如果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以後的永生永世,他願意用來補償她,用來全心全意地愛她。

男人眼裡的光能將人溺斃。

唐心終於給他看出不自在來,扒了扒身上的被子,將自己捂緊了才有安全感,磕磕巴巴道:“你乾嘛啊,我警告你啊,不要白日宣淫!”

腿沒好的男人都能將她吃得動彈不得,何況是如今身體壯得和一頭牛似的生龍活虎的男人。

他翻身將女孩牢牢壓在身下,溫熱急切的呼吸在她身上流連,此時此刻這個重獲新生的男人隻想要感受到她。

一室美妙的旋律奏響,又快又急。

正在插花的管家,看著毫無動靜的房門笑了笑,待久點好啊,最好十月後會有個長相可愛漂亮胖乎乎的娃娃讓他老人家抱抱。

嘖嘖,少爺是第一次恐怕不知輕重,他得去廚房喊一聲,讓他們燉點補湯,給少夫人好好補補身體。

……

——

破舊的宮殿內,東麵一間空蕩蕩的屋子裡。

一個年約六歲的男孩縮在硬邦邦隻鋪了一層乾草的木板床上,小臉燒得通紅,身上僅僅蓋著一層發黑長黴的薄被,露出來的胳膊短了的舊衣下麵瘦得隻剩一層骨頭包著皮。

男孩嘴角乾裂,就像是在母體裡一樣,不安地蜷縮著身體。

他睜著一雙因為瘦顯得又大又黑的眼睛,裡麵麻木而空洞,完全沒有這年紀該有的天真和嬌氣。

澹台(tantai)律不甘心,他才六歲,隻活了六個年頭,就要孤零零消失在這個宮裡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了嗎?

會不會要好久好久以後,等到他屍體像臭水溝的老鼠一樣生蟲之後,才會被人發現?

他麻木地想,如果注定要死,注定活不過這個又冷又餓的冬天,可不可以讓他死得體麵些?

冬天可真難捱啊,他好不容易靠著裝死躲過了可怕的拳打腳踢,吃草吃花吃剩菜剩飯活過了夏天。

今年的冬天特彆冷吧?聽宮裡的太監說,北方陽城大雪壓垮了不少房子,很多人像他一樣,熬不過這個冬天,死了很多很多人。

澹台律忽然惡毒地覺得也不錯,他在宮裡無人的角落死去,他們在很遠很遠的那頭跟他一樣,他嘴角微微翹起,乾裂的嘴唇滲出點點血跡。

啊,也算不太孤單了。

澹台律越想越遠,腦袋越來越重,眼皮也控製不住想要合起來,但他強撐著不願,因為他有預感,如果就此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在禦花園的石洞裡還埋著一塊老鼠乾,那是難得的能吃飽的好物,他想吃完再走。

年久失修的宮殿大門被吱呀一聲,發出難聽的聲音,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過一會兒,來人輕盈的腳步聲在房門外響起,門外人似乎猶豫了下,才推開這扇破門。

澹台律知道有人來了,他想翻過身去看看是誰,但餓得沒有力氣。

他想低頭求求來人,幫他收屍的時候溫柔些,將他埋在土裡,他高貴的身體不要被生蟲子,不要變得臭得熏人,為此他可以將脖子裡母妃留下的玉佩送給他/她。

一陣香風鑽進他的鼻腔裡。

頭頂輕柔帶著甜意地女聲響起,帶著絲絲驚訝:“咦,你還好嗎?”

——

——晏安——

真好聽。

聽說婦人最經不得人哭。

如果我裝一裝,她會不會心軟就答應了?

嘖,都要死了麵子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