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1 / 2)

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消息了。

羽柴尋其實還是很喜歡朗姆的,雖然對方有多疑症,而且有時候總會搞一些很讓人疑惑的操作,但總體來說,羽柴尋覺得自己這些年和對方合作得還算愉快。

畢竟往遠了說,有朗姆費儘心思給自己送公安臥底,往近了說,如果這次如果不是朗姆想出來的計劃,羽柴尋自己想要光明正大地混進來也沒那麼容易。

然而這樣的日子就要一去不複返了。

羽柴尋看了一眼已經被琴酒掛掉的通訊,頓時有種特彆悲涼的感覺。

朗姆他不是二把手嗎?那他都不再努力掙紮一下的嗎?!

不要這麼簡單就對琴酒認輸啊!

大概是羽柴尋臉上那種鬱悶的表情太明顯,安室透在旁邊忽然開口道:“如果你不想去琴酒那邊,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回去。”

羽柴尋愣了一下,安室透這個態度基本算是在公然違抗琴酒的命令了,如果他真的決定這麼做,之後琴酒多半會找他麻煩。

但安室透倒不怎麼在意,畢竟在羽柴尋不知道的時候,他和琴酒已經對峙過一回了。

也不差這一次。

“畢竟你才是我的直屬上司,”安室透說話的語氣非常理所當然,“我當然要以你的命令為先。”

“況且,”說到這,安室透忽然頓了頓,“這應該也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工作的機會了。”

安室透朝羽柴尋笑了一下:“所以得好好珍惜才行。”

最後一次?

羽柴尋疑惑地問道:“什麼最後一次?”

聽到羽柴尋的問題,安室透臉上像是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一副“沒什麼大事”的表情:“其實還是我自己的問題,畢竟這次你會被抓完全是我的失誤,而且我明明是你的直屬部下,最後卻讓你被人抓走,琴酒會覺得我不稱職也很正常,再說了,按照組織的規矩,我本來就應該接受懲罰,現在隻是被降職,他對我已經是寬容處理了。”

安室透的語氣非常平和,並沒有什麼怨懟,就好像他已經完全接受了琴酒的處罰。

羽柴尋卻聽得有點頭痛。

這件事倒是不難理解,安室透因為沒能攔住赤井秀一導致自己最後被人抓走,而在琴酒看來,這毫無疑問就是工作失職的表現,畢竟安室透當時的任務就是保護他。

琴酒平時就對組織成員非常嚴格,加上這次還扯上了朗姆,琴酒對安室透的態度顯然不會太好。

但實際上卻不能這麼算,羽柴尋自己最清楚他為什麼會被人綁架,這事其實還真的怪不到安室透,事實上,他和赤井秀一被安室透開車追的時候,羽柴尋甚至很想和安室透說不要太努力。

更何況在這之前,安室透還特意和羽柴尋提過要自己來代替他當誘餌,就是為了防止這樣的情況出現。

不過羽柴尋自己拒絕了。

換句話說,安室透這次被琴酒針對其實挺冤的。

而且琴酒也是,羽柴尋心說琴酒居然剛得到自己的監管權就收回了安室透在自己這邊的職位,這懲罰方式多少有點簡單粗暴。

“……彆聽他的,”羽柴尋揉了揉額角,“這次的事情你沒有什麼大問題,而且你之前就已經提醒過我了,還是我自己太不小心,怪不到你。”

羽柴尋抬頭看向安室透,認真道:“你不會被降職,我的直屬部下隻會是你。”

聽見這句話,安室透目光微頓。

“至於琴酒那邊……”羽柴尋想了想,“我會自己和他說的,你放心吧。”

羽柴尋心說自己當初和朗姆費了多大的勁才讓安室透合理地待在他這邊,要是這麼一下子就被琴酒搞沒了,他之後有好多事都不

好做。

而且就算現在變成琴酒來監管自己,但也不意味著自己什麼事情都得聽對方的,隻是行動上稍微有些限製,像是直屬部下的選擇這塊,當然主要還是羽柴尋自己說的算。

……大概吧。

羽柴尋有些無奈地想道,以前朗姆監管他從來不在明麵上說,向來是整幾出幺蛾子偷偷地送來探子,像琴酒這樣直白地表示要來監管他的情況,羽柴尋還真不太習慣。

但不管怎麼樣,安室透他肯定是要留下的。

琴酒發來的那個地址離他和安室透現在的位置並不算遠,羽柴尋很快就走到了,在看見那輛熟悉的車輛以及靠在車邊抽煙的人影時,羽柴尋不由得往賭場的方向看了一眼。

哪怕這裡離那邊已經有一段距離,羽柴尋依然能聽見那邊喧鬨的聲音。

赤井秀一……想到對方最後居然真的遵守了承諾,羽柴尋還是有點心情複雜。

畢竟在羽柴尋看來,對方當時其實完全是可以反悔的,隻是最後沒有選擇那麼做而已。

“你是被嚇傻了嗎?”

琴酒冷淡的聲音立刻抓回羽柴尋的注意力,他回過頭說道:“我確實有點被嚇到,畢竟你們鬨出來的動靜很大。”

雖然組織的行動原則是低調,但反正羽柴尋是沒見琴酒怎麼低調過。

琴酒掃了羽柴尋一眼,他的狀態明顯不太好,說話也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片刻後,琴酒收回視線,像是懶得和他計較什麼:“上車。”

安室透開他自己的車,不過他們的目的地其實都是一樣的,在車上的時候,琴酒也不像是有話要跟他說,隻是一直抽著煙,因此羽柴尋也越發不能理解琴酒這個專門把他叫過來的操作是為了什麼。

車窗開了一點縫隙,因此車內依然殘留著大量的白色煙霧,不抽煙的人聞不來這種味道,但羽柴尋卻從這些煙草的氣息獲得了一些奇異的安心感。

大約是之前耗費了大量的體力,羽柴尋微微歪了歪頭,隱約有些困意。

等羽柴尋從迷糊的夢境中驚醒的時候,他發現琴酒的車已經停在了基地的地下車庫,琴酒還是坐在一邊抽煙,發現他醒來,才不冷不熱地瞥過來一眼。

……剛到嗎?

因為腦袋昏沉,羽柴尋沒什麼時間觀念,但琴酒一直沒叫他,估計是剛到基地不久。

琴酒也沒說什麼,乾脆利落地下了車,羽柴尋也立刻跟著下車。

駕駛座上的伏特加是最後下來的,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心中不住歎氣。

要是羽柴尋再不醒,伏特加真的懷疑自己今晚得在車上將就一晚。

走進基地之後,羽柴尋遠遠地看見安室透正等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看見自己回來,他明顯鬆了一口氣。

安室透出發的時間比琴酒那邊要早一點,但回基地的路就那麼幾條,伏特加就算再怎麼繞路,也不至於這麼晚才回來,因此他剛才一度懷疑羽柴尋是被琴酒偷偷帶去了其他地方。

好在羽柴尋最後還是回來了。

“我已經讓值班的醫生過來了,”安室透說道,“你可能會很困,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先檢查完再睡比較好。”

“沒關係,”羽柴尋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我已經睡醒了。”

安室透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想到什麼,看向了羽柴尋身後的琴酒。

察覺到他的視線,琴酒直接冷笑了一聲。

“你還待在這裡乾什麼?”

“我知道,”安室透垂眼道,“多謝你的提醒,我很快就會離開的。”

他的語氣平靜,完全是一副“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的樣子,可以說是非常配合了,但琴酒卻不由得皺了皺眉。

跟在後麵的伏特加眼皮忽地一跳。

他是見過那天安室透和自家大哥對峙的場麵的,怎麼說呢,當時的安室透和現在的安室透不能說是一模一樣,隻能說是毫不相關。

雖說安室透變得配合是件好事,但他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你不用走。”

羽柴尋有些無奈,他原本還想明天再和琴酒說這件事,結果看這架勢,他是根本等不到明天了。

“我不讚成你對波本的處置,”羽柴尋看向琴酒說道,“這次如果不是波本,我不可能那麼順利地逃出來,哪怕是之前,我被人抓走也不全是因為他,更何況就算你覺得波本失職,也沒道理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解除他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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