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雖然羽柴尋非常在意朗姆究竟讓安室透給琴酒帶了什麼話,但眼下他畢竟還有其他事情要忙,而且之後也能去找琴酒確認,因此羽柴尋也就把這件事暫時擱置了。
而且安室透不在,羽柴尋和穀崎交流也不用有太多的顧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聽完穀崎的彙報,羽柴尋忍不住失笑道,“朗姆還真是我的‘知心好友’呢。”
朗姆的安排當然不隻有穀崎之前在會議和他們說的那些,比如這個計劃裡最為重要的一點,他打算如何引出赤井秀一。
畢竟赤井秀一又不是傻子,沒有明知道是陷阱還鑽進來的道理,他叛變之後,組織就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各種追殺層出不窮,以對方的警惕心,估計組織成員一出現,那家夥就會發現問題了。
所以關鍵就在於怎麼讓赤井秀一哪怕知道有問題也要出現。
說白了,就是誘餌的價值要高。
而朗姆現階段選定的這個誘餌吧,又是羽柴尋。
之所以說的是“又”,是因為類似的事情朗姆之前也乾過。
那是為了引出科修家族在組織裡的臥底,於是朗姆決定把羽柴尋當誘餌,不過很可惜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個計劃反倒成了他的黑曆史。
然後朗姆這回又準備再來一次。
不過這次倒不是朗姆想著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站起來,純粹是因為他覺得羽柴尋真的很適合當這個誘餌。
雖然FBI上次的目標是琴酒,但朗姆好不容易把琴酒調去後勤組就是為了不讓琴酒表現,真讓琴酒來當誘餌就本末倒置了,再排除他自己,那麼選來選去,自身價值大到足以讓FBI冒險的也就隻有羽柴尋。
所以羽柴尋是真的覺得朗姆很配合自己。
他前段時間門還在頭疼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都想讓他自己抓自己這件事該怎麼解決,結果朗姆這會兒就給他遞來了枕頭。
“告訴桑格利亞,讓他把朗姆想要用我當誘餌的消息告訴赤井秀一,”羽柴尋慢條斯理地說,“就說我為了他上次提的那個交易,費了千辛萬苦才弄到這個情報,讓他彆忘記自己答應我的事。”
當然,僅僅是一條情報和赤井秀一之前要求他做的事還是有相當的差距的,但反正當時羽柴尋也沒明確說要用什麼方式完成交易,這樣自然也可以。
“可是,”穀崎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這樣一來,FBI那邊不就有所準備了嗎?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抓住您的機會。”
“不是還有朗姆嗎?有了上次的教訓,他這次一定會更加謹慎,”羽柴尋笑了起來,“而且這麼重要的行動,他到時候肯定會親自過來。”
FBI抓誰不是抓?真要論價值,朗姆在組織的重要性可比他大多了。
如果他們發現有機會抓朗姆,自然就不會太在意羽柴尋了。
“但赤井秀一……”
穀崎還是有點擔憂,因為要交流情報的關係,現在負責和赤井秀一那邊交接的桑格利亞沒少和他提對方對羽柴尋異樣的執著,雖然從理性分析的角度朗姆和羽柴尋二選一,FBI肯定會選前者,但赤井秀一就很難說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羽柴尋倒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隻不過他認為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解決,“赤井秀一確實是個麻煩,不過一來,他一個人影響不了整個FBI,二來,到時候有人會攔住他的。”
穀崎一愣。
誰?
羽柴尋也沒有繼續解釋,而是看了一眼手表。
當初要和他交易的人,可不隻有赤井秀一。
而羽柴尋當時就說得很明白,他是商人思維,隻會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交易,更何況情報這種東西,他能賣給赤井秀一,當然也能賣給安室透。
當然,羽柴尋想賣給安室透的不是朗姆想把他當誘餌的情報——朗姆既然把他們兩個人安排成搭檔,那之後就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安室透,他想賣給安室透的是FBI那邊的情報。
安室透不希望自己落在FBI的手裡,所以如果他知道FBI的計劃,他就一定會阻止對方。
思索了一會兒,羽柴尋把手上的文件簡單整理一下,和穀崎交代了幾件事,而後就走出了房間門。
他在這裡也待了不少時間門了,安室透還沒有過來,羽柴尋有點懷疑對方又和琴酒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