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尋直接原路返回,不過讓他有點意外的是,他還沒走到那邊,就在路上撞到了安室透。
安室透也一臉意外,而後語氣帶著歉意地說道:“非常抱歉,你在那邊等我很久了吧,因為需要說的事情有點多,所以稍微耽誤了一下。”
他的語氣並沒有什麼異常,似乎之前真的隻是在和琴酒談論工作。
但之前幾次的糟糕經曆讓羽柴尋還是忍不住有些懷疑。
“你和琴酒……沒有發生什麼衝突吧?”
“衝突?”安室透聞言了然地說道,“你是因為之前的事所以在擔心嗎?請放心,我已經好好地和琴酒道過歉,所以我想之後我們應該可以友好相處了。”
羽柴尋:“……”
怎麼說呢,“友好相處”這個詞放在琴酒和隨便哪個人身上都很詭異。
不過看安室透現在的樣子,他們之前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問題。
稍微安下心,羽柴尋正想和安室透說走吧的時候,安室透卻忽然開口問道:“你不好奇我剛才都和琴酒說了什麼嗎?”
羽柴尋頓時心裡一驚,他當然好奇,但他已經準備之後去問琴酒了,因此也就沒去問安室透。
“是有點好奇,”羽柴尋一邊假裝不好意思的樣子,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安室透的神色,“不過那些應該是機密吧,因為你剛才好像不想不希望其他人在場。”
“嗯,因為朗姆是這麼要求的。剛才很抱歉,不過為了掩飾,我在琴酒和伏特加麵前隻能按朗姆說的做。”
“不過如果現在你問我的話,”安室透看向羽柴尋,“我當然都會說。”
安室透忽然笑了一下:“因為我現在是你的人,不是嗎?”
羽柴尋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安室透已經答應過他不繼續做朗姆的暗探,既然如此,朗姆那邊的消息他當然也會和羽柴尋共享。
羽柴尋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一開始就沒想過從安室透這裡得到答案。
安室透從羽柴尋片刻的猶豫中意識到什麼,他眸色微暗,語氣卻與往常毫無差異,隨意得像是在開玩笑:“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羽柴尋很快反應過來,朝他笑了一下,“你是我最信任的屬下……”
“如果相信我的話,就更依靠我一點怎麼樣?”
“我可以告訴你全部你想知道的事,幫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安室透上前一步,看見羽柴尋帶著一點茫然的淺藍眼瞳,裡麵印出了自己現在的樣子,“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你更依賴我一點。”
——“真該讓他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安室透知道自己那個時候是什麼樣子,也知道羽柴尋更習慣的是哪個自己。
其實戴著麵具又有什麼不好,反正羽柴尋永遠都不會想知道他的真實究竟是什麼。
就和曾經的赤井秀一一樣。
“可是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很依賴你了啊,”羽柴尋有些莫名的不自在,於是隨口開了個玩笑道,“如果什麼都靠你的話,我要是一離開你就活不下去該怎麼辦?”
“那就不要離開好了。”
羽柴尋下意識一愣。
他抬眼看向安室透,但對方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語氣也帶著和他剛才相似的玩笑意味。
“如果真的變成那樣,我也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剛才……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