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1 / 2)

鬱暖隻覺得頭暈目眩,胸口悶得不成。

她開始有些後悔,是自己吃酒實在太過了些,神智是有點不清爽,可身子也受不住,到時候萬一吐人身上怎麼辦?碰上男主這種陰晴不定心狠手辣的潔癖,她豈不得立即去世?

想想就有點害怕。

丫鬟把她扶進一間廂房,對她小心翼翼恭敬道:“鬱大小姐,奴婢為您尋衣裳來,請您慢候。”

鬱暖看甚麼都是重影兒的,已經沒心思管這些,隻茫然點點頭,便老實靠在榻上不吱聲了。

她的樣子特彆乖順,烏黑的眼仁半眯著,像隻打盹的小貓,纖弱的身子蜷在榻上,困得睫毛顫個不停,又不肯睡過去。

她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迷迷糊糊道:“快進來,給我更衣,等下我還要……去園子裡呢。”去找某個人。

來人把她一把扶起,這動作也不像是會侍候的樣子,根本沒有經驗老道的丫鬟那樣恰到好處的用勁兒,把她手腕都給捏紅了,疼死了。

鬱暖控製不住自己的醉意,半眯著眼,隻顧著揉雪白軟嫩的手腕,像隻被弄疼了扭著身舔毛的貓咪,又含糊委屈責備道:“小心些侍候啊,力道怎麼這麼大,我都給弄疼了。”

她看甚麼都重影,頭暈目眩的,隻手腕上的痛覺特彆清晰。隻覺這丫鬟怎麼勁兒怎麼那麼大?也不曉得吃甚麼長大的。

鬱暖沒見侍候的動彈,便又轉身慵懶倒回榻上,渾身骨頭都酥掉了,伸著一隻細膩玉潤的手臂指揮道:“就這樣穿衣裳罷,不想起來了。”

“……”

身後侍候的丫鬟沉默著,一動不動的,跟個木頭泥胎似的。

鬱暖遲鈍想了想,好像這個姿勢是不太好穿衣裳。於是她又閉著眼,背過身,坐了起來。

她隻覺今日這侍候的怪得很,平常不是都很主動精細的嘛,周家這丫鬟調I教得可不怎麼好啊。

不過她還是勉為其難,不緊不慢地摸索著脫了外頭的襦裙,隻餘一件月白色的係帶的抹胸。她的肩膀細膩潤澤,而少女的背影既纖瘦,又不乏單薄的美感。

若是自製力差些的人,恐怕都快壓抑不住心底天然的施虐的欲了,因為她看上去太羸弱嬌貴了。

她就像是一泓溫軟甜蜜的春水,若不被人抬手一飲而儘吞入腹中,便忍不住要伸手把她攪得散亂四濺,才肯罷休。

鬱暖還處於茫然的狀態,隻微微偏頭,雪白脖頸的弧度優雅而脆弱,似能讓成熟的男人一手握住,甚至還有餘力,能再一點點收緊大手的力道,好整以暇,帶著微微冰涼的笑意,看她軟綿綿掙紮撲騰,柔弱地求饒喘息,直到把這朵名動長安的雪蓮花連根摘起,再攬進懷中。

一直沉默的仆從終於動了,他的手指微涼而有力,點在她的肩胛上,給她係上裙帶,卻並不多碰她,而他身上的味道禁欲優雅,又像是上好的鬆木香,泛著遙不可及的寒意,讓鬱暖莫名地想蹭兩下。

可這人隻是慢條斯理給她打了個結,勾勒出姑娘柔軟的腰肢,便退後幾步,離開了繡榻邊。

鬱暖有些遲鈍地半轉過頭,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但她真的喝高了,本身便是易醉的體質,又不知節製灌那麼些酒,腦袋早就不轉了,即便有一頭野獸在她麵前張開血盆大口嘶吼,她也不定有什麼大反應,說不準還能托腮,眯起杏眼和凶獸對視。

她這樣半靠在榻上,是個人都沒法好好穿衣服,但她不肯起身,坐了半天,沒支持住,無聲無息便直接困過去了,纖長的睫毛無辜垂落下來,蒼白著麵頰有些像不懂事的小孩。

那人呼吸略低沉,指尖在她眼角眉梢輕輕碰觸,修長冰涼的手指捏著她的麵頰,來回摩挲,力道不小,直到把她的皮膚給磨出了紅痕,唇邊津液晶瑩,顯得純潔而柔媚,才散漫收了手。

醉酒的感覺並不怎麼好。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