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刻,金鯉真想殺人,暗中也有某個人想要殺她。
金鯉真想殺人是為了進食,而那個潛藏在暗中的人又是為了什麼想要殺她呢?
“今天的狀態不錯,沒事的時候可以多去花園裡曬曬太陽,加利福利亞的陽光享譽世界,你在病房裡呆的時間太長了。”
年輕的白人男醫生笑著說道,他把鋼筆插回胸前的口袋裡,合上桌上的記錄本,然後伸出手捏了捏金鯉真的小臉,看著她烏黑明亮的眼睛柔聲說道:“ 喬是療養院中除你之外的唯一一個孩子,你們能好好相處的,金,你需要一個朋友。”
哈裡斯的手上傳來淡淡的氣味,不香也不難聞的中性氣味。
“好。”
金鯉真仰頭看著哈裡斯,朝他露出甜甜的笑容。走出診療室後,金鯉真的笑容瞬間垮掉。
法克,我隻想吃人。
清新脫俗毫不做作的金鯉真在心裡想。
“金,我送你回房間。”穿著白色短裙,恰到好處地露出緊實大腿的金發護士走了過來。
不論是醫生還是護士,這間位於美國加利福利亞的療養院除了業務能力以外似乎還要考察顏值,至少織爾蒂納“西”在成為人類“金鯉真”的這一個月裡,她見過的工作人員,即使隻是一名清潔人員,也是慈眉善目、金發藍眼,更彆提在療養院裡遠近聞名的“中國花”護工——E罩杯的風騷尤物胥珊,不過在這個白人為主的高級療養院裡,大家一般叫她“Sanny”,就像他們把胥喬叫做“Joe”,金鯉真叫做“Gin”。
“哈裡斯說我需要多去花園裡曬曬太陽。”
金鯉真抬起頭,在瑪麗牽起她手的同時以一個十歲女孩應有的軟軟腔調說道。
“好,那我們就去花園坐坐吧,但是彆太久,你會著涼的。一點陽光,再加上一小碟全麥肉桂小餅乾怎麼樣?”瑪麗笑著說。
“一大碟小餅乾,”金鯉真說:“再加上一整盒牛奶。”
“好的,再加一盒牛奶,小餅乾吃完再拿。”瑪麗說。
瑪麗牽著金鯉真走到花園入口之一的玻璃長廊時,一眼就看到了遠遠地在一棵大樹下獨自玩耍的男孩,儘管他背對著她們,但這個療養院裡,沒有除胥喬以外的第二個小男孩。
瑪麗緊皺的眉頭和厭惡的眼神赤/裸/裸地表達著她對胥喬的真實感情,她牽著金鯉真走出玻璃長廊後,特意選了和胥喬相反的方向,又走出幾十米後,才在一處無人的鑄鋁雕花桌椅前停了下來。
她看著金鯉真坐上椅子後,彎下腰對金鯉真笑著說道:“我去拿小餅乾和牛奶,乖乖坐在這裡等我哦,不要去其他地方——”她頓了頓,特意說道:“不要去和那個臟小孩玩。”
她的身上散發著和哈裡斯相差無幾的中性氣味,混雜在刺鼻的香水味中,比哈裡斯的更淡。
“好。”金鯉真一臉乖巧。
瑪麗滿意地走了。
金鯉真看著瑪麗消失在視線中後,馬上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沒錯,跳,作為一個十歲的人類女孩,金鯉真太瘦小了,根據她從電視裡獲得的信息來看,她看起來更像是七八歲的人類女孩。
不論是十歲還是七八歲,總之,都是弱小無力的幼崽,金鯉真對此適應良好,畢竟她的本體在種族中同樣也處於幼崽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