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鯉真帶著多出了五萬餘額的電子賬戶, 高高興興地打的回到了之前的美容美發店。
接待她的還是那個短發女人,看見金鯉真, 她愣了愣, 不明白這個金貴的腦袋怎麼又回來了店裡。
“沒見過人憶苦思甜啊?”金鯉真白她一眼:“把你們手藝最好的師傅叫來。”
手藝最好的師傅……?這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在村口理發呢?短發女人抽了抽嘴角, 尬笑道:“我們的藝術總監正在接待客人,我先帶您去洗頭吧。”
洗完頭後, 金鯉真總算見到了那位繁忙的藝術總監,一位吊兒郎當, 穿著讓人聯想到夏威夷海灘的年輕男人,明明是室內,他還戴著一個黑墨鏡——
“你是盲人嗎?”金鯉真關心道。
“……”藝術總監無視了金鯉真的問題,反倒是旁邊的短發女人尷尬地咳了一聲。
“這就是我們的藝術總監TONY,您有什麼需要就和TONY老師溝通吧。”短發女人說。
“大師傅,我男朋友是個銀白色頭發的洗剪吹,我得做個什麼樣的造型才能匹配上他刺目的外形?”金鯉真誠懇地請教。
TONY先生沒有說話,但胸脯卻在急速地起伏。
“大師傅, 你是不是要多考慮一會才能做出決定?我理解你——”金鯉真湊到鏡子前撥了撥額前的碎發:“一個藝術家看見完美藝術品的心情值得我體諒, 你再多考慮一會也——”
“既然你男朋友是銀白發,那就……”
TONY剛剛開口, 金鯉真就說:“再多考慮一會也沒用, 因為我已經決定了——大師傅,給我染個金發, 一看就是黑社會老大女人的那種金發, Uand?”
她又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 補了一句:“也不要太像黑社會老大的女人,那會限製我的實力發揮——”
TONY大師傅想打人。
他深吸一口氣,說:“那就加個空氣劉海吧,會削弱金發帶來的衝擊感,有劉海看起來也比較清純。”
“很上道嘛大師傅——”金鯉真讚許地看了他一眼:“開始吧。”
金鯉真走出美容美發店的時候已經頭頂金毛了。
她打通張逸昀的電話,一開口就是:“親愛噠,你在哪兒呢?”
“怎麼了?”
電話那麵傳來了張逸昀微微喘氣的聲音,低啞、急促,還有某種物體有節奏地拍響的聲音。
金鯉真豎起耳朵,肯定地說:“你在打籃球!”
金鯉真聽到一聲輕笑,講道理,這是金鯉真第一次聽見張逸昀的笑聲,勾得她心癢癢。
“……你聽力真好。”張逸昀說。
“我能來找你嗎?”金鯉真撒嬌道:“我想看你打籃球——”
電話那端沉默了兩秒,金鯉真從這沉默中聽出了抗拒,她剛要打圓場,張逸昀就說:“隨你吧。”
他報了個地址,是上京公園。
“好,我馬上就來,等我哦。”金鯉真一邊興衝衝地說著,一邊隨手招下一輛出租。
等金鯉真找到上京公園裡的露天籃球場後,她一眼就看到了獨自一人正在對著籃筐練習投籃的張逸昀……還有不遠處,一臉傻樣滿眼愛慕看著他的兩夥女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