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我們去水族館好不好?”金鯉真咬著烤串,睜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期待地望著張逸昀:“聽說今晚有白鯨秀耶!”
“好。”銀白色頭發的少年麵無波瀾地點了點頭,眼裡卻露出一絲柔和。
兩人逛完商業街,又去上京水族館看了白鯨秀,金鯉真本打算繼續夜不歸宿的時候,王婆忽然發來了通風報信的信息:儲蓄罐精回家了!
沒辦法,該收斂的時候還是要收斂,金鯉真讓張逸昀把她送回了家。
公寓樓下,金鯉真拖著張逸昀硬是來了一個法式熱吻才放他離開。
“達令,晚上要想我哦——但是不許一個人做壞事。”金鯉真衝他飛了個吻,一臉壞笑。
張逸昀無奈地看著她:“知道了。”
“麼麼噠——”金鯉真又熱情地飛了幾個吻,然後才跑進了電梯間。
張逸昀看著她上了電梯,然後才轉身離去。
金鯉真回到家的時候,儲蓄罐精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見關門聲,他放下報紙,一臉狐疑地朝玄關喊道:“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才九點呢!”金鯉真理直氣壯地回話,她換上拖鞋,在經過廚房的時候對裡麵的王婆比了個大拇指,收了賄賂答應幫她通風報信的王婆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好孩子十點就睡覺了!”儲蓄罐精喋喋不休地念著:“這都九點了!”
“好孩子都有IPAD和降噪耳機!你也給好孩子配一套!”金鯉真說。
“你把證明自己是好孩子的成績單拿出來!”儲蓄罐精說:“上學五個月了,我怎麼一張成績單都沒見到!”
算你狠——
金鯉真緊緊閉上了嘴。
“人呢?”久久沒聽到回答,金立續站了起來,朝門廳走去。
“小姐回臥室了。”王婆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於是金立續又敲響了金鯉真的臥室門:
“我進來了?”
“不許進!”
金立續左耳進右耳出,直接打開了沒有反鎖的門。
“這是我的房間!踩一步就是五十元!”盤腿坐在床上的金鯉真指著金立續剛要落下的腳喊道。
金立續毫不猶豫地走了進來:“吃我的喝我的還睡我買的床,房租拿來,五個月一共五萬!”
“……洗洗睡吧,夢裡什麼都有。”金鯉真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在床上倒了下來。
“坐好說話!”金立續皺著眉,把她掀開的裙子重新在她腿上蓋好。
“你要說什麼呀?”金鯉真懶洋洋地抓過一個企鵝抱枕,以上下蠕動的方式在床頭半坐了起來。
“你小叔2月1日過生日,我們要回蓮界給他慶生,你是什麼時候放寒假?”金立續問。
先說小叔生日,再問放假日期,這兩者在金立續心裡孰輕孰重,一看就知。
金鯉真回憶了一下: “月底27號考完最後一科就放寒假。”
“那我就訂28號的機票回蓮界。”金立續說:“回了蓮界,你少說話,彆去得罪人,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金鯉真的眼皮開始打架——
金立續豎起眉毛:“認真聽!這可是你爸爸的處世絕學!”
……鵪鶉的存活之道也能說得那麼清新脫俗。
金鯉真無聊地砸了咂嘴,回味最後吃的芒果沙冰的味道。
在察言觀色、拍人馬屁這一點上,金鯉真已經自成一派,與其向金立續學習鵪鶉之道,金鯉真倒更想學習他眼淚說來就來,丁點不含糊的演技。
金立續囑咐了她幾句——都是讓她不要給他惹麻煩的話,然後才不放心的走了。
金鯉真洗漱完後,躺在床上玩了一會手機,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夜忽然被關於江璟深和習題冊的噩夢驚醒,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洗了把冷水臉,不情不願地惡補起了落下的課堂知識。
好不容易看了兩小時的書,金鯉真已經有種把一年份的學習都學完了的感覺,她自覺仁至義儘,才又滾回了床睡得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