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2)

27號, 所有科目的考試都結束了。

當天晚上,金鯉真因為金立續在家而拒絕了油頭少年他們的狂歡邀請, 早早地回到了家。金立續已經在指揮王婆收拾第二天回蓮界的行李了, 金鯉真還看見了許多已經拆開的快遞包裹, 裡麵全是各式各樣的護身符,出自不同的寺廟, 每一種都有起碼二十幾個,包裹裡還有許多紅色的宣傳紙, 不是“大師開光”就是“無效退款”。

“你要開寺廟?”金鯉真拿起一個刻著六字真言的吊墜, 好奇地問道。

“彆碰, 這可是花大價錢買的!”金立續叫道。

“1.2元一個的大價錢?”金鯉真從箱子裡拿起一張出貨單。

“走走走, 回去收拾你的東西去,彆在這裡礙手礙腳。”金立續一副什麼都麼聽到的樣子,揮手驅趕金鯉真。

金鯉真撇了撇嘴,扔下1.2元批發價購入的護身符回了臥室。

金鯉真在臥室裡轉了一圈,又踱步到廚房去吃空了冰箱, 然後再慢悠悠地回到房間,洗了個泡泡澡,一身輕鬆地躺上了床。

急什麼呢?反正機票是明天的, 等她美滋滋地睡醒了再來收拾也是一樣的嘛!

萬萬沒想到,當天夜裡,金鯉真被人粗暴地搖醒了:

“怎麼還睡著呢?快起來了, 小心趕不上飛機!”

還沒睡醒的金鯉真睜著一雙睡眼朦朧的眼, 一臉茫然加懵逼地望著房間裡深沉的夜色。

“快點!彆愣著了, 王婆快給她穿衣服!”

金立續不耐煩地說完,大步走出了金鯉真的臥室,接著王婆那雙如同磨砂紙一樣粗糙的大手就伸了過來,像包粽子那樣,飛快地脫去了金鯉真身上的睡衣,開始給她一層一層地套衣服。

“現……現在幾點了?天……天亮了嗎”金鯉真在王婆粗暴的手法裡努力跨越被衣領封口的困難,艱難地問道:“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小姐,現在才剛過淩晨呢。”王婆一邊給她穿衣一邊回答。

“淩晨?坐飛機?”金鯉真懵了:“淩晨坐飛機??”

“是啊,先生沒說嗎?你們是淩晨一點的機票——”

於是,睡眼惺忪的金鯉真在一片茫然的情況下就被金立續風風火火地扯上了飛機。

等到坐上飛機的經濟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金鯉真也差不多清醒了過來。

“我們為什麼要坐淩晨的飛機?”金鯉真狐疑地問身旁的儲蓄罐精。

儲蓄罐精義正言辭地說:“因為節約時間啊!你現在閉眼,是不是一會醒來就到蓮界了,多好!”

金鯉真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最後被儲蓄罐精誠懇的表情說服。

“那我先睡了……到了再叫我。”金鯉真說。

“睡吧睡吧,拔拔一會叫你。”儲蓄罐精一臉慈愛。

淩晨四點半,連雞都還沒有睜眼,金鯉真就已經身在陌生的蓮界自治區了,她迷迷糊糊地跟著金立續下飛機,上出租,又渾渾噩噩地靠著車窗打了不知多久的瞌睡。

等金鯉真從半夢半醒的狀態裡醒來時,出租車已經停下了,擋風玻璃外是一扇長達數百米的大型鏤空雕花鐵門,金立續正從車窗裡探出半個上身,不知和誰喊話:“係我,開門!”

過了片刻,擋在出租車前麵的雙開鐵門自動朝兩邊敞開了,出租車重新發動,理著平頭的司機緩緩開了進去。

“先生,你喺呢度工作?”平頭司機八卦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金立續,問道。

金立續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你冇眼色呀?我係這裡的主人。”

出租車司機露出說錯了話的尷尬表情,緊緊閉上了嘴。金鯉真早在回國之前就被江璟深惡補過粵語,自然聽懂了兩人的對話,但她故意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問金立續:“爸爸,你們在說什麼啊?”

“叫你抽時間學學粵語你不學,這下什麼也聽不懂了吧。”金立續趁機教訓,然後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胸前的領帶,說:“自然是彆人看出你爸爸的氣宇軒昂,想要拉個關係了。”

呸——她金鯉真一生光明磊落,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爸爸?某個字典裡沒有自知之明四個字的織爾蒂納在心裡痛心疾首地想。

出租車把他們送到莊園正門前就離開了,金立續推著行李箱沒有立即進門,而是站在門口,叮囑她進了金家不要大驚小怪跌份。金鯉真百無聊賴地點頭,對周遭廣袤的花園、噴泉,以及眼前氣派奢華的歐式複古莊園興趣缺缺——她跟著格洛麗亞的時候,什麼大場麵沒見過?難道還會被這小小的人類建築給嚇住?

金立續清了清嗓子,然後一臉慎重地在門禁係統上按響了門鈴。

金鯉真再次對金立續在金家的地位有了深刻的認知——悲哀啊,身為賭王三子,竟然在門禁係統裡連指紋都沒資格錄的嗎?連金立續的地位都低到這種地步,作為金立續的女兒——接近十二年都沒有在金家露麵的金鯉真還能期待什麼?

沒過一會,哢嚓一聲,上一秒還緊閉的大門就裂出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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