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後, 金鯉真回到了自個的臥室梳理這次集體早餐獲得的情報。
金邵鴻年老,正在逐漸喪失權威,現在的金家,除了金邵鴻以外,最有話語權的就是他的長子金長茂了,其次就是二子金立英, 這兩人為了即將到來的金家權利更迭已經開始了明爭暗鬥, 三房的金立續是個沒有母族支撐也沒有妻族支援的鵪鶉, 不被其他幾房看在眼裡, 四房的金立稷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大房和二房防四房防的不是金立稷本身,而是萬一一個糊塗想要立幼子的金邵鴻, 以及金立稷那一天不搞事就閒的發慌的母親卞敏。
即使是金鯉真, 也不得不承認, 金家人才輩出,剛剛的那個飯桌上, 有著明顯香氣的就有6人, 從香氣濃度來排的話, 分彆是賭王金邵鴻、長子金立英和二子金長茂不相上下,隨後是緊咬的大太太賴芳、二太太戚嘉佳, 以及大少爺金坤——但無論是哪一個, 香氣都沒有張逸昀和江璟深來得濃鬱。
天賦高不一定社會地位也高, 有的人終其一生也發現不了自己的天賦, 但那和金鯉真沒有關係, 她在意的僅僅是能夠化為進化能量的優秀天賦而已。
雖然今天金鯉真得罪了金立茂,但是她一點都不擔心,金鯉真有兩個底線不能踩,一個是不讓她吃飽,一個是逼她學習,江璟深是衣食父母逼她讀書就算了,金立茂算哪根蔥?她來之前就想過了,在金家,她必須抱穩的大腿隻有一個,那就是賭王金邵鴻,她又不打算在風雨欲來的分家大戰中去廝殺出一塊肥肉,為什麼要和這些綠眼睛的狼們一起勾心鬥角?
更何況——金鯉真的目光移向還在工作的蘑菇加濕器,雖然不知道暗中是誰想要謀害她,但是目前看來,對方隻是想要她纏綿病榻,不引起任何懷疑的死去,並不急著完成這一結果,所以暫時來說,她是沒有生命危險的,過了這兩個月,她回到上京,天高皇帝遠,誰還在乎蓮界金家的風風雨雨?
金鯉真心情愉快地坐到梳妝鏡前,哼著歌梳起了頭發,門外卻忽然響起了禮貌的敲門聲。
“鯉真妹妹,是我,金坤堂哥。”
金鯉真頭也不抬:“請進!”
門開了,還穿著早上那一身的金坤走了進來:“鯉真妹妹……”
他還沒說完,就見金鯉真舉著梳子連連揮舞,從鏡子裡朝他笑著:“堂哥!快來幫幫我!”
金坤頓了頓,走到她身旁,接過了梳子。
“鯉真妹妹,在家都是誰給你梳頭?”金坤問。
“我自己梳啊。”金鯉真理直氣壯地說:“又不是智障。”
“……”金坤看了眼手裡的梳子,覺得這個天有點聊不下去。
“堂哥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金鯉真主動拋出的問題讓金坤找回了自己的節奏,他一邊梳開金鯉真濃密的長發,一邊說:“我聽女傭說你回蓮界帶的東西不多,如果你想去逛街,我可以帶你去幾個蓮界最大的商場購物。”
“可是……”金鯉真為難地說:“我爸爸每個月隻給我二十元的零花錢……”
金坤同情地看了金鯉真一眼:“你放心吧,我爸把卡給我了,你想買什麼就買。”
金鯉真立馬站了起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坐車前往蓮界街頭,金鯉真才真正感受到了“獨立王國”的含義。
“堂哥!這家建築公司是我們的嗎?”
“我們是重要股東。”
“這家連鎖快餐是我們的嗎?”
“是集團子公司的一個品牌。”
金鯉真在同一條街裡隨手指了好幾個不同行業的門店,得到的都是相差無幾的回答,不服氣地把手指指向街角一個賣雞蛋仔的小店麵:“那也是我們的嗎?”
“鯉真妹妹,”金坤看了她一眼:“這條街都是我們的。”
金鯉真服氣地把手從車窗外收了回來:“堂哥,你懂得真多。”金鯉真順手拍了一記馬屁。